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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顏娧眼底盡是不解,天諭為何成了手札?
“我我”
我了老半天我不出話來,察覺不太對勁的厲耀被隱隱殺意逼退了兩步,半條老命懸在人家身上,雖然明知殺不著,仍因擔心如若答案不甚滿意,可能有殺身之禍啊!
“繼任皇位前,我答應了阿絢,分開後會將所見所聞寫成手札,不論誰先離世都會有人將札記送與對方。”不過他編寫後收整合冊的札記,能有什麼問題?
“僅僅皇祖父的所見所聞而已?”顏娧不置信地偏頭,納悶再問,“傳言天諭來自神國陵墓,如若只是紀錄過往見聞,也應當在皇祖父書案上,為何會有傳言天諭從神國陵墓裡被盜出?”
“當時為掩人耳目把封皮寫成天子詔諭,後來覺著這條目太過醒目,容易被朝堂那些老書呆翻看而改成了天諭,怎麼就成了神國陵墓來的?”
厲耀呲聲連連地回想著數年前最後光景,當時病重群醫無力迴天,收到阿絢來信建議,自然毫無懸念地進入戲秘盒前休養。
入盒前,自覺時日無多而遣了人將手札隱密送往西堯,成全了年少之約,為自身絢爛卻空乏的一生劃下句點。
在此之前早將朝堂事宜移交梁王多年,應當不至於違逆了他的交待,也不知究竟休養了多少時日,為何手札會落入奕王之手?
捂著下頜思忖許久,他也有著與顏娧相同的疑問而蹙眉問道:“該送往西堯的手札在奕王手上?”
“何止天諭在奕王手上,連取魂針、殮馨蠱也全被摸出來了。”顏娧無奈地瞧著厲耀也摸不著頭緒而輕聲嘆息。
“當真?”厲耀捂著空無一物的心口,即使虛影也感到心中嗔忿,為平衡三個皇子勢力,蓄意將東越一分為三,國都、曉夷、邊境叫三王勢力均衡,期望能造福東越,難道出了什麼岔子?
神國陵墓長年來在靖王領地轄管,難道
“靖王如何了?”厲耀無法掩飾心中驚恐,三個孩子唯有靖王忠敬耿直,其餘兩個皆非善茬,各有不同的野心。
打從回不了戲秘盒開始,不知又過了多少年歲,難道與他所知的東越又大相徑庭?
“靖王不就在皇祖父面前?”顏娧捏了捏自個麵皮,打趣問道,“皇祖父休養久了,不知滄海桑田啊!”
沒理會厲耀痛心神色,一旁鄭愷接話說道:“靖王世子出走東越此去經年,連王位都不沒敢回來繼承,今年首次返回曉夷城接手各項事宜,不過所有事宜全在我師妹帷幄之下”
“等等。”顏娧抬手攔下接下來的話語,揚著涼薄淺笑說道,“皇祖父還沒告知那天諭究竟記載何事,訊息交換的公平原則可不是這般。”
坑了她們幾個姊妹大半輩子的一本手札,怎能不先弄清楚來著?
大半輩子倍受尊崇的皇帝,厲耀還沒受過這等不受重視,若非現下連空殼也算不上,也愁著會被扔回圈禁之地,只得咬著空無一物的牙槽,緩緩說道:
“阿絢喜歡四處遊歷,關進深宮如何適應?她無奈入宮之後,我便延請所有遊歷四國的能人異士,將四國野史也好正史也罷,所有事蹟全部編年成冊,希望有朝一日能送到她身邊解悶,由我撰寫成冊的書籍,怎可能成了神國天諭?”
“不光成了神諭,還遍尋顏氏女吶!”顏娧聽完已不知該作何打算,難不成奕王偏聽篇信二十餘載?
以天諭所言為根本禍害四國,此時此刻才發現破天諭,竟只是東越皇帝進獻情人討好之用?
“顏氏女?”厲耀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的問道,“天諭與顏氏女何干?”
“那得先問皇祖父在札記裡提及顏氏女作甚?”顏娧深深吸了口氣給自個兒做個完善的心裡準備,就怕答案太過叫人痛心扼腕得荒唐。
“沒找顏氏女啊!”厲耀喃喃私語,緊閉閉眼,凝眉偏頭,看似努力回想,倏地靈光一閃地指著顏娧,恍然大悟說道,“那個裴家小輩!帶著一個水靈慧黠的小姑娘來到東越尋人,找的不就是顏氏女?”
聞言,顏娧再也忍不住心裡崩潰得嘴角抽了抽
找的,還真是她!只是找的時間不太對啊!
“後來,連北雍太后也私下透過江湖人士四處尋訪顏氏女,我覺著有趣,便將此事載入便箋放入手札告知阿絢,怎麼找了那麼久都沒找著?”
顏娧扶著發疼額際,完全無法相信耳朵聽到了什麼,繞了一大圈的謎團,真真只是為了尋找尚未曾現世的她?忍著心中煩悶之氣,不悅問道:
“找是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