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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望閆茵,顏娧單膝跪於房簷,藕臂枕於膝上,無奈笑道,“完全沒把握,只能盡人事。”
人與天鬥?
自然清楚沒幾個能鬥得贏,只能相信老天不會虧待做好萬全準備之人。
一向樂觀的閆茵聞言怔愣許久,愕然問道:“師姊這是打算與冀州城同生共死?”
顏娧聞言失笑,偏頭問道:“我像是個大義凜然,不知死活之人?”
閆茵被問得嘴角抽了抽,這兩個詞兒似乎八竿子打不著呢!
“止損。”漠然口吻從鬼面底下傳來,頓了頓,慎重說道:“如若冀州城染病已是無法避免之事,我們能做的只能控制損失。”
“所以師姊寧可把城內居民嚇得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瞧師姊點頭,閆茵豁然警醒。
這幾日除了每日辛勤工作的尋常百姓,家裡請得起下人的中上人家,能不出門也不出門了,不得不說師姊這鬼怨傷人用得十分妥帖。
男人渾身泡沫終被打點完成,壓制在小院裡等候發落。
顏娧冷然問道:“說,有多少染病軍士進城了?”
王二瞳仁一縮,掩不了臉上知情的詫異,仍傲氣撇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不快將我放了!”
顏娧聳聳肩半點也不著急,將屋簷拍拍乾淨落坐,還招呼著閆茵一起,悠哉得叫人髮指,好整以暇的仰望午後晴空。
人都在院子裡了還著什麼急?
都還沒來得及欣賞半刻鐘,被擒在底下的王二便耐不住性子,著急掙扎怒吼道:“放開我!你們可知我是何人?私自囚禁楚國將軍該當何罪?”
一時嘴饞真誤了將軍大事了,此人開口便問有多少染病軍士入城,顯然已知將軍在城外所為。
當初就覺得詭異,為何勞軍會是捐贈銅幣,而非軍糧冬衣之類,什麼尋找銅幣,根本是給城外的軍士下套!
佯裝驚不起大吼而撓撓耳朵,顏娧挺起身偏頭望了不停掙扎的男子,語調十分困惑地問道:“四國不是給了傅同知管束駐軍之權?傅同知留個小將在城內,需要上奏南楚?”
王二聞言掙扎幅度顯然小了許多,雖為正五品同知,四國賦予共融之地的同知極大決斷權,同樣三年一任,四國輪替,除抄家滅族之罪需上告朝廷,其餘不需事事啟奏。
否則事事遭各國掣肘,這共融之地的父母官,能這麼好當?
“知道多少事兒,還是吐實了好,不然病死在君子笑也沒人知曉了。”顏娧雲淡風輕的語調聽似閒話,實裡全是要挾。
王二棉軟無力,自知跑不了,嘴硬說道:“我沒病。”
顏娧冷笑了兩聲,戲謔問道:“營裡都病了泰半軍士,你自個兒面色如何難道不清楚?方才瞧你頸後、腰際發了紅斑,已進入這疫病的轉折期,如若用藥得當自然能轉輕症,日後不再為此疫所擾,若未佐以良藥,那些沒熬過得軍士如何,將軍就該如何了。”
王二困難的伸手觸控頸後,因觸控到斑塊而驚懼於心,探入單衣腰際也摸著斑塊更是心驚,他身處大帳並未與染病軍士接近,何時染了疫竟不知曉?
關將軍日日前去探望小將軍屍首,難道關將軍早就染上疫病?
不久前將軍還發下豪語定要拿下冀州城獻給陛下,只要疫病進入冀州城便能不攻自破,他們定能補回在百獸園之損。
那些豪語言猶在耳
趁著底下人神遊之際,閆茵無言以眼神詢問師姊:偷看人沐浴了?
沒好氣地忽視詢問眸光,顏娧輕推了閆茵一把,正色問道:“糾竟有多少軍士入城?”
“來不及了,半個月前我們早就安排了幾個重症軍士落腳在城南土地廟裡,乞兒窩裡沒人逃得掉。”王二毫無畏懼地抬眼回望狂妄笑著。
顏娧鬼面下勾著淺笑,再次戲謔問道:“將軍可知為何你們與城內富商勾結,買光外圍郡縣所有疫症用藥,城內至今仍未發疫病?”
王二掩不去眼裡震驚,半晌說不出話來。
的確如此,他們等著城內傳出疫病災情等了好些時日,至今未有任何音訊,也為此他才焦躁不安,心性浮躁得定要偷跑進城好好大吃一頓。
“將軍忽略了疫病成因,需不需要我來給將軍說說?”顏娧沒等應答,徑自取下腰間艾香銀葉纏絲燻球,小二接手呈現於王二面前。
“疫病成因莫過於天災,民不聊生為始,敢問將軍冀州城可窮困得沒能給乞兒們一口飽飯?人們窮得連藥材都買不了?多數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