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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著姚掌櫃端出了命小二端出諸多名菜招待兩人,兩人各自一桌徑自享用酒菜,側門小二將賞錢交與洗淨的乞兒,細聲交待著事項。
幾個小乞兒們捧著幾個賞錢,又聽聞還有得拿,難掩欣喜之情頻頻頷首,小二在他們耳畔仔細叮囑後,拍拍孩子們作勢散去。
見店內空蕩得令人疑心警戒,數年來一席難求的君子笑,何曾有此等寂寥?
被素了老些日子雖不情願,若是耽誤將軍大事,回頭可不是沒有好日子過那麼簡單。
王二不由得心悸,旁敲側擊問道:“難得看君子笑如此清冷啊?”
被這麼一問,姚掌櫃暗暗納罕,警覺性如此高,來者並非簡單角色,連忙唉聲嘆氣道:“還不是前些日子來了個東越的牛鼻老道,說什麼冀州城鬼氣作祟,如若不打扮成這副鬼樣便會被怨氣附體,搞得城裡人心惶惶也就算了。
偏偏又來了一個什麼北雍的無觀大師,兩個像事先說好般,說啥牛鼻老道說得對,這下子全城譁然都亂套,買不著鬼面的都自個兒加工起來了,嚇得全城沒幾個百姓敢出門了,連帶我這生意黯淡至此啊!”
王二淺淺啜了口酒,勾著冷笑道:“佛道本一家,指不定後頭有什麼勾結也未曾知曉。”
“可不是,今年分紅是涼涼囉!”姚掌櫃又是一個唉聲嘆氣道,“否則我們也不會淪落到幫傅大人守著幾個恩人。”
聞言,王二掏出了被做記銅幣,仔細端看著,鄙視說道:“刻上懸月雕刻的銅幣,有什麼好記留念?”
“欸——”姚掌櫃佯裝吃驚想拿起銅幣,得王二瞪視而訕訕作罷,乾笑道,“客官有所不知,可不只懸月,大人不見的銅幣有五種月形微雕,客官手上只是其中一種。”
瞧王二一臉慘淡病容,被碰觸到姚掌櫃心裡慌得很,等待酒裡蒙汗藥效發作,叫緊張得幾乎汗溼裡衣。
“這同知也真是閒著,刻這些作甚?”王二飲盡酒盞,深覺喂不了癮頭,瞧不上酒盞而拋碎一地,酒罈子颯爽就口狂飲。
不知藥效所致,以為微醺的悠悠晃盪幾下,王二嘴裡不停唸叨道:“這酒烈啊!”
姚掌櫃呵呵笑著應付,身後小販早已倒臥桌上,堂上眾人屏息等待他藥效發作已久。
此時王二撇見一旁小販暈厥察覺不對也為時已晚,食指不停指著掌櫃,滿嘴漫罵沒來得及出口便傾然倒臥。
鬆了口氣的姚掌櫃,正想回身告知對面樓裡的主子,顏娧不知何時已站定在門外,只得無奈苦笑道:“妥了。”
“戴上手套裡裡外外洗乾淨了鎖進客房裡,差人給小販家裡送個資訊,順道送上些銀子。”顏娧覆著鬼面淡然令道,“此人然顯然病了,各自小心些,酥雲散別漏了,記住了胰子淨手前不得碰觸鬼面,問好口訊我會再過來。”
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時代,她早請人將防水玢璘錦縫製成手套,再將鬱離醉再蒸餾幾次提純酒精來使用,無觀大師早些年備給歸武山水患沒用上的疫病方子也在此時派上用場。
其餘也只能聽天命了,她得優先保護好這群為她盡忠之人。
不出所料,酒量頗佳的王二沒讓她久等,在後院沾了水便清醒大鬧著,她三步並兩步躍上二樓房簷,落坐在後院門口看著泡在油羅樹果皮沫裡的男子。
鬼面給了她良好遮掩,絲毫不客氣的笑了出聲,全身無力,滿頭泡泡,僅剩那張嘴能大肆喧譁,毫不客氣的縱聲漫罵著。
“姑娘怎麼能偷看男子沐浴!”隨後而來的春分不悅的遮掩主子眼睛。
“別碰鬼面,去把手洗洗乾淨。”顏娧閃躲了遮來的小手,沒好氣道,“問完我想問的就走,誰稀罕看渾身毛的猴子。”
春分聽得一愣一愣,吶吶問道:“所以姑爺沒有毛?”
顏娧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果然什麼不可怕,一知半解最可怕!
怎麼回答都不對啊!
鬼面下的俊顏禁不起這問話而佈滿紅彩,惡狠狠推了春分一把,嗔道:“趕緊的去把手給我洗了!”
春分被轟得又是一愣,回頭瞧見姑娘粉嫩耳朵上也泛起紅霞,旋即理解她問了羞臊之事,自知理虧也紅著小臉噤聲離去。
隨後而來的閆茵摸不著頭緒地搔搔頭,不曉得這兩人演那出,不明究理問道:“師姊,這是怎麼了?”
顏娧輕輕嗓子,故作鎮靜道:“沒事,說你的酥雲散真好用。”
這下閆茵也唰下紅了臉,以為師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