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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月夜,瀰漫血腥氣息。
青石板大街家家門庭破落,透著月光百步皆可見築京觀,晁煥領著二十小隊於月色寒光裡,搜尋殺滅城內巡邏賊寇,賊寇鮮血與百姓殘血交織,空氣裡溢散著以殺止殺的詭譎氛圍。
當鱷軍來到縣衙,庭前京觀令人睚眥欲裂,縣令一家十六口屍首,不可免禍的被築了京觀,縣令頭顱梟首後,賊人找來了官帽戴上,嘲諷般將頭顱立於京觀之上。
表象平靜的四國,何曾發生如此慘無人道的殺戮?
人命在偏激的奕王心中毫無價值,為更進心中所想一步,潛入神國皇陵盜取神諭,不顧四國平衡極盡可能實踐神諭預言。
難道這場殺戮亦是神諭所預?
自十三歲踏入西北境戰場,即便牧民們再如何不守信義,父親所領將士不曾有此等卑劣炫耀之法。
人人都是為了一口飽飯,而西堯西北境多數為放牧維生的草原大漠,如若天公不作美又何來飽飯?
父親幾次設計草原可汗致使不得不降,如今將防止大漠黃沙拓展的沙拐棗與能入藥的駱駝刺擴大種植後,牧民們收穫刺糖也能以物易物之法換得糧食,致使近年牧民不再擾亂邊境。
靖王封地內多數乾旱饑荒之城,百姓還被殘忍虐殺,能叫人不怒火中燒?
凝望縣衙緊閉大門,承昀忍下提氣施展風破心法破門而入的衝動,已知這場殺戮並非眼前的賊寇入侵,不難推測有人正在觀望著。
長指輕輕召喚,數個玄鐵錨鉤嵌入縣衙大門,清冷嗓音令道:
“破——”
縣衙大門倏地四散紛飛,同時門內竄出數個持刀賊寇,哼叱怒吼著往承昀門面劈來。
正愁滿腹怒氣無處可發,承昀馭氣成甲,抽出腰際綿錦劍迅速騰空,劍影無蹤,迅馳無影,墨色鱷甲身影掠過襲來刀刃,頃刻間挑落數把長刀,劍指來人喉際,血濺京觀。
遂後,綿錦劍落在穿著縣丞服制的魁武男子頸間,清冷嗓音猶若索魂之聲,冷冷問道:
“何人派你前來?”
賊首唇際勾起戲謔笑容,看似無畏生死般說道:“銀錢派我前來。”
再次馭氣,劍身往賊首胸臆猛襲,挑去頸間圓領盤扣,官袍被利落脫下,覆在京觀之上,劍身馭氣落於膝窩,賊首猛地跪於京觀前。
承昀冷聲令道:“說!”
賊首低沉譏笑在悠夜裡停得格外隔應,回望已棄絕身亡的弟兄們後,撇頭仰望,奚落笑道:“你是官兵,我是賊寇,有什麼好說?”
奕王懷疑靖王身份已久,逃避了數年之人怎可能突然轉性?
沿途回來不顯山露水,所有刺客暗衛全都沒有任何音訊,靖王何時有此等能耐?若非現下綿錦劍架於頸項,他至今也不信。
僅有練過硬氣功的東越皇族方能使用無柄劍,這點錯不了!
現下遠處盯哨的暗探們將訊息帶回臨輝城,他此行也算完成了任務。
帶百餘人下山屠戮了廬縣近半人口,十分划算!
“你覺著今夜有誰能離開廬縣?”承昀冰冷眼眸睇著賊首。
見他看似從容就義般凜然,倏地劍身又襲向臉頰留下長長紅痕,一顆假齒和著鮮血吐落於地。
帶著一隊人馬折回縣衙的晁煥,嘖嘖稱奇地挑眉問道:“誰人教你如此狠辣的方式制止死士?”
承昀絲毫沒顧慮地說道:“王妃。”
給了一個不要臉的眼神,晁煥徑自走向賊首,認真指認了半盞茶,呲聲連連地凝眉說道:“此人絕非泰和山賊。”
泰和山賊出了名的貪生怕死,幾年來曾數次求見晁幽君意圖歸附幽都山,怎可能入城燒殺擄掠?
何況他當時自個兒弟兄都怕養不起了,還養到泰和山?
動身前往北雍前,又委婉拒絕了一回,與他有數面之緣的絕非此人。
那群傻愣山賊恐怕出事兒了!
本就抱著求證心態而來,如今見著城內被屠戮至此,也能得見此事真非同小可,背後主使的心思可見一斑。
進不了鱷軍營,壞不了茶山,來禍禍廬縣?
晁煥蹙起刀眉問道:“泰和山的人呢?”
賊首咧出笑臉道:“不聽令於王爺,無須留。”
“本王的封地,聽著別的王爺?”承昀星眸裡盡是嘲弄,心裡倒是一聲聲無奈嘆息,倘若今日是厲耿親自回到封地,這些事態又將如何發展?
“能輕易賣主,也是不簡單。”晁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