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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泰然自若的閒逸姿態,鄭愷忽地察覺有異,偏頭問道:“妳這是打算用陶蘇的臉面上哪去?”
不是該他回郜縣?師妹去鬥茗?
顏娧認真算了算師兄銀票也有千兩呢!全是沒透過巨通商號兌換的東越銀票,怎麼用怎麼安心。
“接下來的鬥茗還是師兄代勞為好,臨場換人會被說話的,要是被說成走後門那多難看?有白牡丹加上扶誠那些工具,師兄能輕鬆獲勝。”
鄭愷又是幾次張口找不著話應對,他擔心的是能不能獲勝的問題?
人到了就該換人了不是?陶蘇的臉都安上了還不想進京?
那些高官顯貴自視甚高向來不待見他,即便送上銀兩供應花銷,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供人驅使的走狗,屈居人下豈會有抬頭被記清模樣的時刻?
何況他還會時不時放些蠱蟲改變真容,又有誰能真正記得清?
可如今小師妹到了又不參與賽事,這是為何?
思及此,鄭愷納悶問道:“難道師妹上京不是為了鬥茗?”
“是也不是。”
顏娧綻出了個媚而不惑的淺笑,笑得鄭愷頓時又是一愣。
陶蘇,原來笑起來也能這麼好看啊……
回身朝承昀挑眉笑了笑,原來師兄心裡是有掛念的人啊!
趕著回家?
看著顏娧眼底洋溢著作弄人淺笑,承昀唇線微勾。
一輩子很長,路途也註定不平順,如果可以,他希望這輩子只在她臉上看到燦爛溫暖的笑顏。
昨夜之事一次就足以膽顫心驚,仍不敢設想如若沒有鄭愷實時趕到……
他將如何?
偏頭回望面前心不在焉地凝望她的男人,本想再按上葇荑,也被昨晚之事嚇得夠嗆,本以為能不著痕跡的收回,遲疑間已被熟悉的大掌住。
“妳也會十年怕井繩?”承昀胸臆輕顫出淺淺笑聲。
又一次瞧著倆人眼波流轉間的細膩糾葛,鄭愷又無奈的一聲嘆息……
心累啊!
“我去尋些吃的。”
拋下話,鄭愷頭也不回地輕點礁岩離去。
認真跪坐在男人身旁,靜默了頃刻,唇瓣都被不經意咬得紅腫,被男人以指節輕輕滑開,墨色星眸裡有若北方春寒裡少見的和煦陽光,逐步溫暖她向來以為能平淡視之的料峭。
本以為只是聽從立秋姑姑提及的,找個不容易弄死的男人便好,真差點將他弄死那刻,心裡竟也會倉皇無助吶……
甚至想對他提出一些要求,譬如要想辦法免去不必要的傷與危險。
她沒有掙脫被攫住的葇荑,而是反手交握掌心,青蔥般纖長的玉指在指節上來回輕點,散漫說道:“傷得一次比一次重還能開玩笑,難不成內息也能練出銅牆鐵壁?”
“不能。”長臂輕攬著纖腰,輕輕落吻在額際青絲,承昀苦笑道,“可是能保下妳不陷入危險。”
這話說得令她滿心感慨啊!
打小體質屬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真拿命借運打算護她一生?
纖指在他掌背輕划著鳳鸞令的印痕,以前心有不甘的糾結不清呵!
偎在寬闊胸臆,細品著他的話語,陡然發現醒來迄今他遲遲未起身,兩腳更不曾移動過,故意佯裝看似無心地戳了幾回。
見她想問又不敢問,被戳得如遭萬蟻啃蝕的痠麻侵擾,承昀不由得又攫住纖手,面上再正經不過地說道:“沒事,只是麻得動不。”
“好。”被戳穿了心思,顏娧也沒見羞澀,故意抽回雙手故意在長腿上輕搥抓按著,漫不經心地問道:“昨晚我的內息是怎麼回事?”
“裴家當年本就沒打算將妳許給我。”承昀星眸黯淡也不見悔意。
“嗯?這都幾年了才發覺?”被他眼底的不知所措給逗笑,她揶揄著。
“在盛怒下那股狂燥無法控制的內息,是妳早年打下基礎的裴家心法。”
見她一愣,也清楚她全然不知,本來也好奇她何來此等狂妄霸氣的內息,若非在早年在平安寺曾與顏老夫人交過手,他可能想破腦瓜子也沒辦法知曉。
裴承兩家的三代結親之誼,未免昨夜憾事發生習武早有所準備,也是為何父親要他上歸武山尋親的緣由之一。
原以為削骨劍一事,轉換心法也能算有個圓滿,誰曾想在她失去理智震怒之時,竟會是裴家心法躍為表像!
同習風破心法已有多年,為何如此連他也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