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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怨自艾還沒緩過來,鄭愷頓時怔愣了下。
“我們倆現在身無分文,想幫著明珠村做點事兒都難。”杏眼眨巴眨巴的瞅著鄭愷,阮囊羞澀的窘境,也只有無奈啊!
師兄那有排面的賭場,平民老百姓哪能隨便進去輸?
光是套路扶家的隱密手段,詭異的完全合理、合法就已是弔詭,沒點能耐能辦得下來?
再說,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家族驟然隕落,沒誰授的意?
說笑了啊!
這個看似低賤,混居下九流之人的師兄,可一點也不簡單。
如若沒他在上三流里居中打轉,時不時將朝廷的討逆計劃送達,指不定幽都山早被抄得一乾二淨,哪輪得到鱷軍征討?
師兄們在東越也不是白混的啊!
“取之於士,用之於民,也沒什麼不好的。”鄭愷心安理得地摸摸胸臆的銀票,正想一股腦兒掏給小師妹便被阻止。
“這事兒我不辦,還是交給師兄了。”
顏娧自知再踏入明珠村必然又是一陣黯然神傷,如若昨夜失控誤傷承昀是因為那場大火,已無法更迭的結果也就不沾惹為好。
李嬸與村民們以命保下她,尤其承昀重傷昏迷那一瞬更有所醒覺,她此行不是來揮霍他人生命,想要改變東越現況必須有更堅定的意念與更周密的盤算。
更不能在此顯得懦弱,祭悼村民之事遙想為好。
“小師妹覺著能離開此地?”雖說不辦事,聽得他倆身無分文怎麼可能不塞點銀票?是以仍是塞了一沓銀票到她手裡,戲謔笑問,“尋找世子側妃的告示貼得到處都是,你們還想上哪兒去?”
“梁王世子那兒是該找時間拜訪。”承昀眸光有如沉墨,這事兒心裡的坎總過不去。
“這事兒他倒是聰明,去信西堯探口風了。”鄭愷悠哉的取下腰際玉瓶啜飲,找著人終於可以安心醉一場了。
“想知道靖王這事兒,我搭了幾把手罷了,他清楚我對於娧兒的態度,心裡也明白我不會放她一人冒險。”承昀薄唇輕蔑微勾。
不以為然的又抿了口酒水,鄭愷半點不想理會那言語間的拳拳情意,小師妹有人掛心是好事,在他面前掛心是幾個意思?
誰不清楚幾個師兄弟入了越,大好年華都蹉跎了?
他身邊好歹有個陶蘇相伴,除了鑽研道法的舒赫,其餘師兄弟哪個身邊有伴了?這顯擺的意念得改改!
“只要厲煊不離開東越,白堯那兒不需擔心。”對於自個兒師弟的性子,他倒是有幾分把握,他也清楚此行不光是護娧兒周全,更為了四國安寧而來。
家國之事他拎得挺清。
唯一擔心厲煊抓著白堯比試武功,這些年白堯雖也深究過硬氣功,到底仍不沒法子與厲煊打個平手。
捱到師兄身邊扯了扯衣襬,顏娧揚著甜美可人又無害的淺笑詢問道:“我能不能借借陶蘇的麵皮?”
想跟在師兄身邊只能借了陶蘇臉面啊!
鄭愷:……
能借麼?
鄭愷覺著背脊涼得瘮人,不光是感受到小師妹眼底的請託,還有陶蘇想殺了他的怨憎。
陶蘇這輩子最恨被別人當女子,要是小師妹疏漏了什麼,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便罷,屆時還得真娶了……
鄭愷愣得一怔,他在想啥了呢?
苦等不著回答,顏娧將銀票塞回師兄兜裡,撒著嬌搭上手腕催動回春,頃刻間陶蘇面容已在臉上。
一個完全女性化的陶蘇出現在眼前,鄭愷一陣咯噔心知完了。
承昀:……
陶蘇竟真是女性?
她觸控到了面容有所改變,竟沒摸到喉際上該有的果核!
顏娧:……
不解地凝望面有難色的師兄。
鄭愷:……
三人靜默許久,鄭愷清了數次嗓子也沒開口,難得找回正經又再三踟躕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不知道撿了個女娃……”
“師兄不是說在小倌館撿的人?”顏娧又被忽悠的錯覺。
“是在小倌館前被打……”鄭愷笑得那叫一個尷尬不已。
別說他不知道,賭場裡又有誰知道了?
若非陶蘇初潮不適,躲在房裡哭喊天道不公,命不久已被他察覺,可能至今也無人知曉。
“師兄瞞得可真嚴實。”顏娧褪去頭巾,抓起髮髻,不忘揶揄一番。
初見時陶蘇那身雪白直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