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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究竟打什麼主意?”相汯不想輕言放棄,更不想什麼都不清楚。
聞言停下腳步,承昀倜儻不羈環胸,修長指節輕點著上臂,冷冷笑道:“你呢?掌握了雨田城幾分?”
“真半點虧都不吃?”相汯氣得那叫一個嗆。
“我家小媳婦兒說了,什麼都能吃,就不能吃虧。”承昀瞧著前頭人走遠了,連忙又追了上去。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邊走邊鬧騰的一路跟到城門外。
城南戍衛一見三人來到門前怔愣了下。
自家家主自是認得,卻從未見過親自領了客人罵罵勒勒的進城。
瞧著戍衛與相汯眉來眼去,半點不敢馬虎的查驗身份,顏娧停駐在城門前小茶攤,拋了幾個銅錢討要茶湯,恣意颯爽地一飲而盡,沒忘也給承昀遞上一盅。
接過茶湯不忘朝著相汯驀然一笑,承昀殷勤拭去小杌子看不見的塵埃,佯裝無奈說道:“想來靖王的印信在這不好用,先歇著吧!”
瞧著沒來由也吃起飛醋的男人,顏娧僅能再次悠悠嘆息。
所有事物都照著步調進行,估摸著靖王封地也能逐漸恢復常態,北返時機自然不遠,若非相汯變著法子找她,指不定現在早在京城裡安排鬥茗之事了。
“靖王?”小二冷哼了聲,訕笑說道,“王爺怕是早忘了還有雨田城存在,這些年如若不是相家看顧,早就沒這城囉!”
“老王爺尚在之時還能三兩個月見著人一回,小王爺啊!”旁桌几人交換了個神色,鬨堂大笑地笑了好一會兒。
“聽說小王爺在曉夷大澤幾個郡縣搞了大事,何時來雨田城也搞搞?”
“嘖嘖!手下辦事之人如此弱不經風,這是能作何事?我老劉一個人都能抵他三人!”
屠戶打扮的男子話畢,又是陣鬨堂大笑。
“躲在北雍十幾年連老王爺薨逝都沒回來的逆子,怎麼回來做個幾件該擔當之事,希望獲得什麼美名?”
前面幾個郡縣受的都是愛戴之心,這會兒突然受到這樣冷言冷語一時真無法適應,難道雨田城不若眼前風光?
倆人交換了個神色沒再話語,多說了什麼讚譽靖王的話語,指不定被當街追打都有可能,安靜聽聽究竟發生何事來得穩妥。
相汯揚著愜意淺笑站定在倆人身後,長臂正要攬上倆人肩際搭話時,桌上原本準備要用來進茶點的筷箸,正巧被一人一手夾在半空。
“說話不需要動手動腳。”承昀揚著客氣淺笑起身,也給奉上一盞茶湯。
“我沒動腳啊!”相汯佯裝受委屈地接過啜飲咕噥著。
“你要是存心搗亂,小心我家主子不給你面子。”承昀一路做小伏低也得了幾分熟捻,沒忘挾著主子威勢吆喝著,討好問道,“主子,您說是不是?”
顏娧差點被茶湯噎死而嗆咳不已,未曾想傲嬌如他,肯在外人面前放下身段這般討好,至於如此?
得意的順著顏娧肩背,承昀憂心說道:“主子當心。”
她嘴角莫名的抽搐,徑自起身沒好氣瞟了兩個男人一眼,朝著城門戍衛揖禮後,在門衛受寵若驚的注目下,不發一語地走入城門。
途經甕城巍峨城牆上,整齊劃一的戍衛們英挺身影駐守於城牆之上,城牆上難掩歲月斑駁痕跡,新舊交錯的傷痕默默訴說著故事。
緩緩走過街道,一連數家打鐵鋪子正燒紅著火爐淬鍊著火紅鐵器,幾個小徒兒沒停歇的拉著風箱助火。
忽地,一顆火紅圓珠正巧滾出了店鋪往三人飛襲而來。
“當心啊——”不知真心假意的叫喊聲,在他們身後提醒著,火紅鐵球如同長了眼睛般直追顏娧而去。
倏地,顏娧提起內息腰際軟劍出鞘,劍勢帶起鐵球橫飛天際,劍芒寒光迅速來去在襲來的鐵球,削鐵如泥般的將鐵球分割成五個同等大小的圓球,每個圓球都如同被縝密琢磨過的通體渾圓。
圓球仍冒著蒸騰熱氣,筆直落在打鐵漢子腳邊,滿天融鐵火星子,也在此時能尋主子般全數落在來人身上,半燙不熱的煙塵燙得撕心裂肺的喊叫著。
承昀如常的雲淡風輕,相汯倒是嚇得不輕。
還好他沒有真去試試小妹兒,否則現在疼得哭天搶地的,不就是他了?
“老師傅,球體大小錯了。”顏娧唇際揚著淡漠淺笑收起軟劍。
想來整座城池都知曉相汯尋她來作甚,迫不及待想試試她能耐?
原以為下山路徑是她挑的,如今看來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