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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滾遠點的人,忽地從倆人身後冒出來,急忙問道:“看來雨田城要攤上事兒了?”
倆人:……
承昀率先回身一掌襲往聲源,來人無法閃躲而中掌倒退三大步,唇際掛上一抹怵目鮮血。
“都知道是我了,還出手那麼重?”相汯捂著發麻胸臆啐了口血沫,見果狠的,沒見過熟了還這麼狠的。
“你練了歸息?”
見來人不情願地頷首,承昀終於知曉此人為何能無聲無息出入靖王府邸,長時間在海上討生活之人,靠的不正是一口比習武之人更為綿遠悠長的氣息?
瞧著正吐著血的男人,顏娧沒有半分憐憫之意,扶著發疼的額際,納悶問道:“都知道雨田城要倒黴,還有閒暇偷聽我們講話?”
“我沒聽到小妹兒說話啊!”相汯不情願的抱怨,語重心長的警醒說道,“能說會道的男人沒幾個可靠,小妹兒要當心。”
顏娧面色難看地俏紅了臉,突然慶幸方才分了心,只聽什麼話都沒說。
“你聽得還真仔細。”承昀攬著懷中人挑釁地仰首冷哼。
“雨田城每日有多少人往來,那幾人逃不過城門口的戍衛。”相汯也抬起下頜冷哼。
兩句聽起來沒什麼關聯,實際上也說明著城門口的戍衛不簡單。
言下之意不正說明,整個雨田城的戍衛全是相家人?
思及此,承昀納罕在心地問道:“官府的人呢?”
“奕王為破壞此處機關,幾次三番劫殺此地官員與戍衛,梁王派的還不夠殺呢!你覺得此處還有什麼官府的人留下?最後一次派任的梁同知,墳頭草都快比我高囉!”相汯挺起了腰桿,居傲說道,“找官不如找我。”
若有所思睇著面前自負男人,承昀心裡再次納罕,相家竟以織雲島勢力,不著痕跡地掌控一座城池?
莫不是打算自立為王了?
堂而皇之受著倆人打探,也不見來人半點羞澀與心虛,相汯甚至輕挑下頜朝山下挑著,幾個正從山坡爬上來的戍衛,得意笑道:“我呢!也不想再有無辜官員戍衛受害,不就是想要幾個人死?看起來相死透了即可,織雲島不乏懂得歸息之人。”
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湊近顏娧身旁,勾著一抹壞笑問道:“小妹兒,妳說說那四人記不記得殺的是誰?”
“記得,你又打算如何處理?”顏娧蹙起劍眉遲疑著,不曉得不按牌理出牌如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方才被偷聽的不悅仍記在心上,不找個機會修理怎行?
雖說在承昀提及兒時之事,心裡已放下最初的多疑,更別說又說到倆雙父母為她拼博之事,即便有再大的懷疑也該釋懷,更別說如今西堯當今皇帝仍在如意書舍裡。
原以為雨田城戍衛戒備鬆散得遭人屠殺殆盡也無人知曉,如今看著人爬上山坡也能知曉一切皆是有意為之。
相汯早就將雨田城拿捏在手裡,日日看著奕王前仆後繼地送來鬧笑話。
姑且不說敵友之分,有求於她倒是事實,心裡總還有半分踏實。
“跟我走,帶妳去看戲如何?”相汯眼裡盡是熱切鼓動並伸出大掌等著。
不適應兩個年齡相仿的男子,在自個面前明裡暗裡的爭寵較勁,顏娧幾不可聞的無奈嘆息。
男女之事向來把持得清楚明瞭,既已同承昀訂了親,自然恪守禮法不會給予他人留下懸念,否則跟搬石頭砸自個腳有何不同?
蓄意學著相汯那作法,剪水般的眼眸眉眼裡盡是似水柔情,葇荑緩緩緊握承昀大掌廝磨著。
相汯:……
不得不再次捫心自問:是否真真又來晚了一步?
雨田城來晚一步,重要之人幾乎死得乾乾淨淨,再看看心思念念許多年的小妹兒,心裡掛念的也不是他……
情何以堪啊!
索然無味地收回大掌負於身後,傲嬌如他怎可能輕易認輸?
眼眸裡不情願得苦不堪言,酸澀地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走吧!”
“好。”承昀難掩心中歡喜而輕快應答,挽著媳婦張揚地跟著。
媳婦待他好啊!沒叫他在外頭丟了臉面,值得疼吶!
瞧著他歡喜得像是天上掉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顏娧不由得搖頭輕笑。
“小妹兒,真不打算考慮考慮我?我也不差的。”不情願地跟在倆人身後,相汯再次提議。
停下腳步,顏娧雅緻回身,恭謹揖禮,客套說道:“相家主,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