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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怎可能大半夜拋下她的一人回畫舫?當然拋下了滿屋脊的好酒也要追上小媳婦。
“丫頭,妳不能利用完就不要我了啊!”承昀半醉半醒的撓著小媳婦衣襬。
“我利用你什麼了?”顏娧一個勁亂走一通,沒注意到走錯了方向。
“妳有!妳利用我的人,我的異術,我的心!”承昀抓住她的臂膀,直拗控訴著。
顏娧:“”
說得她得道歉了呢!
她不與理會冷哼了聲,繼續前行。
“妳等等。”承昀沒了形象跌坐坐在青石地板大街上,抱住她雙腳不放。
顏娧再也邁不動,無言以對的看著賴在地上的小男人。
這是真醉啦?
方才還意氣風發糊弄義安侯,現在醉得像個潑皮無賴?
“頭很昏呢!抱抱我能行不?”他有如抓住浮木般死死抱著不放。
她遲疑了半盞茶仍判斷不出,小男人真醉假醉,抿了抿嘴蹲下身子,環上他的肩頸拍了兩下。
倏地,承昀騰起,順著環繞一舉將她扛坐在肩上,賊笑了兩聲:“有了媳婦鼓勵,我渾身充滿力量啦!”
顏娧:“”
驚覺被騙的顏娧,也沒能來得及反抗,只能被他飛抱著,往不遠處的蒼藍江岸而去。
翌日天沒亮,黎承夫婦便入宮叩謝恩典。
果真,早朝還沒結束,義安侯便迫不亟待跪陳哭訴,女兒未上花轎,求聖上作主,沒多久就宣了黎承入殿,大殿上眾人議論紛紛,也沒擾了他好心情。
“微臣,參見聖上。”黎承單膝跪地叩見。
雍德帝連平身都忘了,呲了聲問道:“我兒昨夜可有新娘洞房?”
黎承害臊紅了臉回應道:“聖上何故有此一問?昨天新婦也曾叩拜聖上啊!臣,今早才向皇后娘娘與德貴妃叩拜謝恩呢!”
雍德帝又呲了聲,攤手看向義安侯:“昨日的確有新娘拜堂,也有新娘洞房,可是愛卿親自送的嫁有誤?”
“昨日的確是微臣親自送嫁,但不知何故,小女卻在午夜前被婢女們發現穿著嫁衣睡在浴桶裡”義安侯跪伏在大殿上,哭得那叫一個哀慼。
“大膽!愛卿可知逃婚何罪?”雍德帝突來的問責,讓義安侯噎了話。
義安侯抬頭看了眼,正醞釀怒氣的雍德帝,一下慌了手腳全醒了,女兒沒上花轎的確成了逃婚啊!
而黎承卻信誓旦旦,有拜堂,有洞房,這怎麼回事?
他再說一次女兒沒嫁成,便成了真逃婚,這可是得問罪啊!難不成真得咽這啞巴虧?
義安侯趴在地上瑟瑟抖了起來,原以為強求黎承這門婚事只是信手拈來,如今看來非但沒拈成,還賠了女兒一生。
黎承見義安侯久久沒回話,質疑問道:“莫不是岳丈大人惦記女兒的陪嫁?”
滿京都曉得黎家老宅小,塞不了義安侯給的嫁妝,新娘帶著官府公證禮單便嫁了。
黎承此話一出,又引來朝堂眾人竊竊私語。
“賢婿笑話了!儘管拿著禮單來取便是。”義安侯顫顫回應。
完了!女兒沒嫁成還得賠上嫁妝吶?
“岳丈大人這番話,可讓小婿扎心了!既然如此二日後的回門,我們夫妻也就不叨擾了,自今日起白手起家便是,小婿也非需靠妻子妝奩方能立業的浪蕩子。”
眾臣:“”
這朝堂上誰不知道黎家從上三代貧苦到現在了,說得挺有志氣啊!
不過這也讓人霧裡看花,這到底是結成親了沒啊?
雍德帝怒氣騰騰問道:“放肆!承郡王眼中可有尊卑?”
“聖上!臣進殿跪天子,跪兩位父親,至今尚未起身,何來不懂尊卑?岳丈大人今日朝堂哭告,其女尚在家中又是何意?滿朝文武皆知,臣大婚未能求告黎家先祖,已悖離人倫,如今岳丈大人不認小婿,臣認了便是!”
這番自辯讓眾臣噤了聲,何人不知黎承兄弟自小隨了黎家?如今大婚聖上搶回來辦,也著實讓黎承吃了不孝罪。
義安侯還真騎虎難下,認與不認女婿都很有事兒啊!幫女兒圖個王妃怎麼這麼難?
雍德帝也為黎承之言一窒,朝堂上沒人再敢出聲,停了半晌,風姿綽約的黎後一身明黃宮裝來到金殿上,在她參拜前,雍德帝便來到身旁扶起。
“皇后無須多禮!”雍德帝心裡擔心,讓母親行禮會被雷劈了!次次都得比母親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