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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娧瞧出了黎承那點小心思,咯咯笑了出來,拍了拍承昀肩膀道:“敢問有幾人能從你眼下換走新娘?”
“恐怕還沒出生。”承昀這點倒是自負。
“那不就是了!”顏娧正要再啜一口酒,便被承昀突然攬進懷裡,在她耳邊細語。
承昀沒在意被灑了一身酒水,在她耳邊吐著雅緻竹香氣息,玩笑問道:“莫不是中秋看野鴛鴦不夠,還想偷看?”
黎家這老宅子真心不大,練武之人耳力本就能聽得細微,再加上這靜謐月夜,又沒了賓客吵雜,能聽得不清楚新房動靜啊?
她是讓他來訓練定力?
顏娧肺部空氣都被這一撞給擠空了,再吸入的皆為合了他氣息的酒香,讓人自醉的氣息啊!
她從不介意他帶著侵略姿態的擁抱,反正小男人再怎麼撩得火熱,都得自個兒收尾,她需要介意什麼?晚上睡不著覺的又不是她。
夏末秋初,夜月沁涼,顏娧觸控了他沾惹酒水的新生胡茬,小手沁涼卻如同在他體內燃上了星火,意識清明下也逐漸蔓延開,承昀如遭火烙般迅速將她伸來的手握在掌心。
承昀再次覺著,這丫頭是故意的!
“中秋夜這事兒,我早忘了,昀哥還記得啊?”這兩年逐漸退去奶音的顏娧,語氣流聲悅耳聲聲觸心,還不忘低俗他沒放下。
承昀還真低估了她的嬌嬈,再過幾個月將臨金釵之年的她,已出落得娉娉嫋嫋,未上粉黛亦是如琬似花,齊胸襦裙也逐漸有了些景緻,更別說如細柳般的腰肢與襦裙下已需半曲才能窩在他胸懷裡的勻稱長腿。
他的丫頭,真長大了!
承昀努力忘卻新房裡來的聲響,清了清乾澀的嗓子,一口飲盡玉瓶,酒入肝腸火更炙,連忙讓她坐回原來的位置,熱汗淋漓的趕緊鬆了衣襟。
小男人在這一年褪去了不少稚氣,胸懷又精實了幾分,血氣方剛又佳人在握,都明確感受他的失控了。
顏娧輕咬著粉舌盈盈竊笑著,佯裝不在意也不懂得的,又拆了新的鬱離醉遞上:“說了,今日一定讓你盡興!”
“讓妳皮的!”承昀緩和後沒轍的接過酒,還沒來得及喝,便見有輛雕琢華麗的馬車往他們方向來。
承昀放下酒瓶,又將顏娧攬入懷中,數個提氣輕點屋脊、院竹、影璧,落坐在大門屋脊上等著來人。
“還真有人來啊?”顏娧也見著了還在數個街道外疾馳,乘著闌珊燈火而來的馬車,抬眼看著她的小郎君問道:“這可怎辦啊?”
承昀失笑的看著充愣的小媳婦,“義安侯府也不是傻的,星夜而來鐵定想換上新娘。”
“這都過了三更天才發現女兒沒上花轎,黎家只有新婦,沒有新娘了!”顏娧咯咯笑了。
在一個街道前,承昀骨扇輕搖,不易察覺的勁風,便往不遠的車轂轆招呼去,下一瞬,馬車斷了轂轆而車體四散在大街上,還貼著囍字的雕花燈籠也著火燃盡,寧靜夜裡女兒家吃疼的哭喊聲聲聲清晰。
顏娧呲聲連連說道:“疼呢!”
“又不是妳疼。”承昀骨扇輕敲了她額際打趣道:“難不成妳要他們整整齊齊來跟妳對著吼?”
這話說得著實在理啊!
顏娧嘴角抽了抽,看著摔馬車的一家子,相互攙扶下往黎家老宅過來。
離門口還有十步,承昀便出聲詢問:“來者何人?”
“吾乃義安侯,王舒!無知小輩還叩拜行禮!”義安侯語氣難掩震怒。
承昀冷笑聲清晰得讓義安侯怒氣更盛。
義安侯扶著仍蓋著紅蓋頭的女兒大喝道:“大膽!”
“本世子連貴朝天子都不曾叩拜,還需叩拜於你一個侯爺?”承昀清冷語調在夜裡聽得格外諷刺。
實打實的想官大一級壓死人?卻偏偏壓不了他國來使啊!
承昀可是踏踏實實被黎承以國禮邀請來的外客,哪能受義安侯支使?
這也是她需要他來守門的原因吶!
義安侯終於認出屋脊上的人,今日陪著黎承來迎娶的其中一人,西堯攝政王世子,方才震怒的氣勢頓時矮了大半截。
思及女兒終身幸福不得不和緩說道:“承世子遠道而來協助迎娶,讓小女增添了光彩,本侯沒齒難忘,失禮了,但是小女人還在此處,尚未入黎家,承世子可得高抬貴手啊!”
承昀留了顏娧在屋頂,飄然的下了屋脊,執禮回道:“侯爺無須多禮,這門,本世子也開不了,不瞞您說,貴朝天子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