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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叨擾貴人?小女子深知朝堂參拜諸多不便,也依了貴國座席迴避,僅能懇請兄長代為送上新契書與賀禮,需與貴人提前通報?”顏娧依在承昀寵溺的懷抱裡,說話句句錚錚。
這丫頭除了自身身分響亮,現下又加上西堯攝政王世子未婚妻的身分,誰敢低瞧她?字字句句說得在場所有人冷汗沁溼衣衫。
“如若貴人”
承昀骨節分明的長指,掩去了顏娧接下來的話語,耐著性子勸說:“丫頭不可說氣話。”
眾人大抵也知接下來莫不是撤了南楚所有商路往來,朝臣們紛紛投以感激於承昀。
酒喝不到,還能說喝不到就算了,家中夫人買不到妍顏坊的回顏露,還能有命活到過年?
禮部尚書已經先走到錦毯上扶起伯夷,有西堯攝政王世子兩人左證,誰還敢置疑?
“顏先生多禮了,您的好意陛下都收到了。”其餘的話語禮部尚書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忙不迭將燙手山芋送回客座。
“都跟兄長說別跪了,看吧!不聽妹子言,吃虧在眼前。”顏娧好似怕恭順帝沒聽清,伯夷都回了座位了還不忘唸叨。
“小姑娘家家,伶牙俐齒,不識大體,還請貴人見諒!”伯夷這會也不再稱之陛下了。
“是朕多疑了!竟不知兩位如此肖像。”恭順帝看兩人並肩而坐,逐漸放下了芥蒂,宮宴上也不便問閨名芳齡,這是也就被揭過了。
各方敬獻順暢進行,席間之餘酒酣耳熱之餘,恭順帝明裡暗裡瞟著顏娧數眼,更注意到伯夷並未飲下太多酒水。
“顏先生酒水不沾,莫非還未方才之事生氣?”恭順帝話裡問著伯夷,眸光流連著顏娧。
她這麼張揚不羈的性子,正是他所喜!可惜了肩上那礙眼的長臂。
“在下不敢!待會還得與諺兒參詳瑣事,不敢妄飲。”伯夷佯裝不經意透露顏娧的小名,激起了恭順帝心湖更多漣漪。
“兄長孟浪了!”承昀凝起眉宇表示不悅,對於需將顏娧暴露在恭順帝眼下,尤其那明著的覬覦完全不藏極為不悅。
“是!愚兄失禮了!”伯夷淺笑拱手回禮。
趕巧的,大監親自送來兩個酒盞,恭敬稟報:“聖上賜酒予兩位裴家先生姑娘。”
“多謝貴人賜酒,舍妹尚小,不堪飲酒,還容在下代飲此盞。”話畢,也沒等應聲,本便欲連續飲下兩盞,叫一旁黎祈給攔去。
“顏兄過分了!好酒怎能獨飲?我也替裴妹妹飲上一盞!謝陛下賞賜啊!”黎祈舉杯致謝後豪飲而盡,與伯夷對視抿笑回席。
忽地,兩人捧著胸腹跪落在席案前,不甚掃落了案上的酒盞,這動靜讓光祿寺卿書失態顫抖了下,連忙三步並一步來到兩人身側詢問,深怕席面有任何問題。
“五皇子?顏先生?這是怎麼了?”光祿寺卿簡直快跪下了,環視其他席位的賓客也沒有其他異樣,這動靜還是引來的所有目光。
思及方才大監所賜,難道恭順帝想除掉這兩兄妹?這個念想讓光祿寺卿更加驚恐,這看來不只烏紗不保,連項上人頭都危矣
宮宴中毒,光祿寺都能被一鍋端了!
“腹痛如絞,你這席面都準備了什麼了?。”黎祈摀著腹部蜷曲在紫檀木小几上旁,扶著茶几邊緣冷汗直流。
伯夷摀著胸臆,似乎難以喘氣的急促呼吸,背靠在小几上,艱澀回應:“草民無法喘息。”
這話問得光祿寺卿更是頻頻顫抖,按著規矩承辦下來的酒饌果菜,能有什麼問題?他連連回望皇座上仍為作聲的恭順帝。
一旁的顏娧慌忙起身,想扶起兄長與黎祈,奈何氣力不足,僅能楚楚可憐回望御座上的男子,悽楚問道:“貴人此舉何意?”
恭順帝為那嬌弱悽楚的聲線給掠走了心魂,跟隨恭順帝多年的許皇后如何不知那神情之意?
許後清楚,今日不管那丫頭端著什麼身分,都不是初登帝位的恭順帝能隨意招惹。
酒宴其他人未有不適之症,明顯恭順帝賜酒後才發生的病症,她也只能不失大度,下令安排道:“來人,還不趕緊將幾位貴客送往偏殿,趕緊宣許太醫入宮!”
現下,她僅能將堂兄招進宮來,借堂兄之手將此事給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