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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內的人是否是伯夷,聖上都會賜酒,因為聖上要的是那位小姑娘,多看會兒無法求得的人,安慰安慰聖上空寂的內心吧!”
不是因為喜愛。
爭!漫無目的的爭,這就是恭順帝!
即便已經擁有目空一切的權力,依然覺得內心空虛。
恭順帝放開了許後,他不否認喜歡這個能將他看透徹的女人,也是為此才想進辦法從伯夷手裡奪來,如同此刻,她依然知道他的意圖。
“她只要在南楚多待一日,我便有機會搶得。”恭順帝負手看著偏殿。
“聖上多思了,那位攝政王世子可不是省油的燈,聖上初登皇位,便想與風堯軍一戰?”許後絲毫不客氣又當頭澆了冷水。
恭順帝傾身靠在許後耳畔,囁咬她雪白頸項,如願得到一個輕顫,喃喃道:“我就喜歡今日武英殿上她那侃侃而談的模樣,像不像年少的妳?這樣的女孩,我都想留在身邊。”
許後輕蹙柳眉,有些不快道:“後宮只能一個許傾霏。”
不知為何,她竟不自主想保下那靈動的女孩。
他挑起許後下頜,懲罰般如火延燒肆虐許後玫瑰色唇瓣,頃刻便放了她,邪笑道:“如妳所願。”
許後鮮少提出想法,這是第一回,他願意也樂意讓她達成。
恭順帝拍拍許後纖弱臂膀,便轉身離開樓臺前,下樓前拋下了話:“讓許太醫都解了吧!”
“遵旨。”許後淡然的福身恭送。
許後領著太醫進入偏殿,揮手免去了眾人請安,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太醫,環視了室內或坐或臥的幾人,紫檀圓桌上已落坐了承昀與顏娧,她選擇落坐在羅漢床另側。
許後清冷嗓音淡淡說道:“聖上金口諭令,請為諸位貴客,許太醫都解了。”
許太醫不可置信抬眼眼神再詢問,只見許後輕輕頷首。“下官領命。”
他拎著藥箱先為床上仍翻來覆去的黎祈搭脈,抬眼一望黎祈身旁小監,胸口忽地一窒,瞬時明白許後屏退左右的用意,顫顫的從藥箱取出解趨蠱酒的丹藥,再抬眼已是眼眶泛紅,連話語都說得不順暢了。
“緣生無法可解,五皇子辛苦了!”許太醫清楚黎祈這身病骨從何而來。
原以為昭貴妃殉葬無子送終,未曾想伯逍會扮成黎祈內監回來偷偷祭拜,還大膽的跟著進宮參與夜宴,他忍下內心澎派,僅能紅著眼無語相望,停駐半晌便起身離去。
接著來到喘息不已的伯夷身旁,脈一搭更是難掩哽咽,叫他如何能相信,這幾人聚於此地純屬巧合?這些年又有誰甘心為了胞弟飲下蝕靈蠱?
蝕靈蠱向來被皇室掌控,只為控制某些有異心之人,這十幾年來四國無動盪,唯安定公府男丁曾被賜藥也已抄家滅絕,僅剩被貶去荒山村落的伯夷了
許太醫看著藥箱裡的空瓶嘆道:“唉啊!”
許後也發現了堂兄異樣,翦水雙瞳正好探進伯夷眼裡,雖面目大有不同,那眼神裡熟悉的溫暖,讓她不自主挽緊了雲袖下的雙手。
“怎麼了?”許後起身來到許太醫身側,藉著寬大隆重的宮裝衣襬,遮去大多目光。
許太醫動作迅速避開許後指上護甲,以銀針刺進了尾指甲縫一吋,帶落一滴鮮血落在趨蠱酒丹藥上,原本青碧色丹藥瞬間血色妖紅,期間許後眉頭始終沒皺一下。
“無事!是微臣失察,丹藥尚有。”許太醫面色自若將丹藥親自送進伯夷口中,躬身應道,“顏公子無礙,服下此丹即可。”
伯夷怔愣的看著方才發生在面前的一幕幕,心裡六分寬慰,兩分惆悵,一分恨意,許傾霏終究成為南楚真正的國母,歷代皇后傳承千年的百烈蠱母在她手裡了。
南楚只有皇后飼育百烈蠱母,大內蠱室想培育什麼特殊蠱毒,都得皇后尾指一滴百烈血,想解任何大內蠱室蠱蟲亦然。
原以為顏娧勸說他入宮碰運氣,說不定能解了蝕靈蠱,還真就被他碰上了好運氣,黎祈這橫插一腳,讓恭順帝莫可奈何,僅能儘速解除兩人身上蠱毒。
昭國公府殉葬了一個昭貴妃,換來了一個許皇后,也能算上划算買賣,恭順帝打著也不讓曹皇后好過的心思,幫了他一個大忙。
殉葬有子嬪妃本就與禮不合,先順了母親殉了昭貴妃,後立了昭貴妃侄女為後,看似玩笑也是明擺告訴曹太后,有所為,有所不為,皇帝不是太后能夠擺弄。
只是他還是賠上了許傾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