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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道:“好生看著。”
“主子!不是我。”星堯跪地心急辯駁著。
“每個背叛者,都會說不是自己,主子放心,我幫你除了這個叛徒。”星夜唇邊漾著不屑譏笑,劍身便要抹過星堯頸項。
只見黎承影消劍虛光一出,快劍無影痕,星夜眼中譏笑還來不及退換為驚愕,只覺頸上一陣涼意後鮮血逐漸泌流而出,手上刀劍跟著人跪伏而落地鏗鏘。
原已閉眼受死的星堯不置信的睜眼看著兩位主子。
伯夷暗衛星辰則出面料理著的星夜屍首,對於這速劍斃命的傷口暗暗心驚,幾乎未見刀口的傷痕竟已斷了星夜頸項。
伯夷則賞識的走到星堯背後拍拍肩膀,“你若有萬一,伯朗日後有誰能勸?”
星堯落下無聲的男兒淚,叩首懇謝道:“星堯叩謝大皇子不殺之恩。”
他還以為這輩子到此為止了,幾個皇子之間的糾葛豈會不知?
南楚五個皇子,除了四皇子早麼,昭貴妃生了兩個皇子,再加上撫育了母親早是的伯夷,可說尊貴無人可比,但在皇后與其母家勢力下,也難以喘息。
在伯夷求旨出走時,昭國公與昭貴妃都曾提問他,是否該讓伯朗也走相同的道路,不求奪嫡只求活路?
他說過願效犬馬之勞,即便失敗也會盡力保全伯朗性命。
本以為北雍朝皇子年少可欺,如今一見黎承才發現,這思維錯得離譜!
光是方才的快劍,試問南楚幾個皇子功法有練到這等地步了?
伯夷雙手放在伯朗與星堯肩上,看向黎承沉重說道:“給你們機會的並非本王,而是承郡王。”
兩人又要磕頭謝下,黎承伸手抵了兩人額際,無奈道:“行了!別再拜了都起了吧!”
兩人起身後,黎承才緩緩說道:“你要感激上蒼,有一個仁厚的兄長,若非他星夜搶救祭臺,今日傷了我祖我祖輩傳承的皇后,定不會善罷甘休。”
是了!妖后黎安,來自黎家本家外七代的姑母,去年來京遊玩,被皇帝一眼看上,帶進宮中成為繼後
這一年有多少朝臣抓著這身份從抨擊到想拉攏黎家,都被黎家以世代純臣,本朝目前無人為官為由,不與朝臣往來並關門謝客。
光想到祖母那清麗明媚的笑容,他心裡還是悠悠然,祖母這番是為他們兄弟爭一口活路,早在心裡立了誓,絕不可能讓祖母受到任何傷害。
“承郡王早知曉我們要對祭臺下手?”伯朗還沒從被出賣的陰霾裡走出來。
黎承瞭然於心的淺笑,看得伯朗扎心得疼,被一個尚未加冠的孩子踩在土裡的感受非常不好。
至此,也能理解為何霸道如魏國公府,這麼多年來想剷除黎承都未能如願了。
“你認為,伯仲會這麼就和諧了你的計策?”黎承看著不遠處的祭臺,無視著伯朗的震驚,握碎了手中的牆垛。“所以方才提醒你,黃雀在後。”
而今日,誰才是黃雀還未知。
他只能全心相信顏娧,定能保得祖母周全。
如同她所言,皇子之間身份相同才好對話,不求多一位朋友,只求少一個敵人。
顏娧心思能縝密,在發現伯朗的行動,走一步漏一步便直覺不對,於是派人到歸武山請來伯夷來處理後續,他則來盯著伯朗找到司天監的家人。
伯夷來到黎承身旁拱手揖禮請求道:”今日伯夷冒死相救,已然得罪了我朝恭王,伯夷在此跪求,倘若來日,恭王登基為帝,但求黎兄能救我們兄弟一命,為母妃留下一絲血脈與希冀。”
他們三兄弟的性命可說交付在黎承手上了,伯仲實非良人。
黎承回身看了眉頭深鎖的伯夷,也明白再多客套話與感謝,都安不了伯夷的心,於是從腰際取出白磁瓶放在城垛上,伸出右手影消劍輕劃了手腕,滴血珠入瓶中後,將磁瓶遞給伯夷。
立即會意的伯夷取出隨身短匕也輕劃了手腕滴入血珠,搖勻瓶身啜飲一口後,才遞給黎承。
黎承接過後笑得快意暢然,豪飲了半壺才遞給伯夷接飲而盡。
“兄長!”黎承恭敬揖禮。
“承弟!”伯夷終於稍稍放下心中大事。
黎承瞧出了伯夷的難言之隱,坦然道:“兄長!不妨直說。”
“明日,我會帶著伯朗回南楚請罪,煩請承弟多多照看幼弟伯逍。”
這日大約是有生以來伯夷拜謝最多次的一日。
伯朗也在此時真正知道錯得多離譜,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