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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飄搖,想偷雞摸狗的人們也開始躁動不安。
在祭臺支撐上動了手腳,想著能借著祭臺崩塌除去雍德帝的伯朗,在城牆上遠眺著這偏離他軌道的結果。
原以為雍德帝會帶著人上祭臺,不堪重負的祭臺定會垮臺,他再從中漁利。
現在卻只有妖后一人上臺,還贏來一片愛戴,完全與他料想不同。
怒氣在伯朗心肺中蒸騰著,來等了大半年,就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伯朗捏碎了手中瓷杯,語氣冷然的吩咐:“好好梳洗梳洗那一家人!”
看著什麼破日子?
不單單雍德帝沒出現,還讓妖后正了名,這傳出去讓他臉面擺哪?
暗衛星堯不可不置信的抬眼確認,那司天監那家人有三個還沒長開的小娃,梳洗之刑對待他們?
更何況這不是南楚地界而是北雍國都!
“主子,這裡畢竟不是南楚,何況我們目前似乎被盯上了。”星堯苦口相勸著。
“就是知道被盯上了,那家人才必須滅口!”伯朗揪起星堯的領子,幾乎咬著牙把話說完。
“主子,我們再花時間梳洗,會來不及撤了。”星堯繼續苦勸。
“看看那司天監挑這什麼日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要的只有日蝕!”伯朗再忍不下戾氣。
正要拂袖離開,便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佇立在不遠城牆上,讓他心頭打了個激靈。
伯夷一襲魚白飛鷹繡面箭袖,白蟒皮紋腰甲,兩片馬裙,靜默遙望祭臺。
這身醒目勁裝打扮,讓伯朗不自主縮了脖子,接下來的事也甭想了。
“大哥!”伯朗心驚膽戰的走近揖禮。
“這大半年在京城玩得可盡興?”伯夷終究捨不得胞弟身陷困境。
他連夜找人重整了祭臺,就怕這個胞弟誤入陷阱。
當局者迷,若非黎承坦白相告,或許現在伯朗已經被城牆下的金吾衛扣押。
“盡興,當然盡興,今天可看了一場好戲。”伯朗笑得懇切,眼神卻飄忽了。
“你可知黃雀在後?”伯夷輕輕嘆息,看著這個不願居於人下的弟弟。
自幼喪母的伯夷承養在伯朗母妃昭貴妃膝下,自然比一般皇子情誼更深。
對於伯朗所求更是清楚。
但,如何爭得贏受寵倍至的恭王?
如今來北雍這一遭,甚至在為他人做嫁衣裳,他能袖手旁觀?
黎承身影也在此時經過伯朗身旁,輕輕的拍了他肩膀細聲輕語道:“我已經知道人在哪,救出來也送上金殿了。”
伯夷拉著伯朗一同掀袍單膝跪地請求道:“懇請承郡王看在同窗份上放過胞弟,他肯定受了奸人蠱惑才會犯下如此錯事,懇請承郡王念在他年幼無知,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伯朗這時才看清事態,原來他的籌謀都在別人的明眼內?
“似乎我還比你們都還年幼”黎承讓伯夷這麼一跪嘴角抽了抽。
兩個玉冠皇子就這麼跪在他面前求諒解
伯家兄弟聽到黎承的回答,也是嘴角抽了抽。
自家兄弟這番作態,幼稚到了可以,還被人從後頭賣了。
若非得知訊息,先行一步到京城來善後,可能已見不著伯朗了
原先伯夷便已對皇室寒了心,他不信伯仲沒有想過,倘若伯朗此計成功取了雍德帝性命,事蹟敗露後,同樣身處北雍的他與伯逍會如何?
這一箭數雕的計策,好得讓他對恭王徹底寒了心。
他從未有爭奪皇位的想法,因此在得知如意書舍後,便告請父皇遠離朝堂不再回國。
父皇也深知他秉性如何,在面對成年皇子逐漸透露爭勢態度,也只能閉一隻眼,讓沒有母家勢力的伯夷遠離朝堂。
黎承無奈率先扶起了伯夷,負手走到伯朗身後躬身問道:“你可知是誰透露了行蹤?”
伯朗雖知失敗,還是放不下那骨子裡來的傲氣,撇頭倔氣回應:“不知。”
黎承又來到另一邊,在他耳後又問:“你可知熟是內應?”
伯朗拒不言語,他要是知道會跪在這裡?
他的臉面都丟到雍朝來了!
伯夷一個響指,伯朗的暗衛星夜以劍押著星堯前來。
伯朗眼眸倏然收斂看清來人,站起身子氣憤不已拔劍指著星堯:“居然是你!”
伯夷取走了他的劍,輕拍了伯朗讓他跪回去,聽不出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