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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好不是敵人。
顏娧不委蛇,直白說道:“我要能命得動你東越漕執行的令牌。”
任徵:!!!
欺人太甚啊!把他任家當什麼了?
以為勾搭上了攝政王世子,真能隨意將他任家捏圓戳扁?
他收下玉扇半晌不語,端起茶盞啜了口。
心與手上茶水一般涼涼,涼透了。
她狠下心好像還真能啊!
皇帝都住攝政王府裡,扒在她腿上喊著小嬸嬸
顏娧挑眉示意,門外的江管事立即命人送上熱茶。
在小廝奉上熱茶,顏娧輕囁唇畔著忍下笑意,保證道:“任家主能幫小妹這個小忙,絕對不會涼涼。”
任徵面有難色的繽紛色彩,很難不讓人多想,預想到了什麼慘事?
見他有被看穿的尷尬,又遲遲不語,顏娧猜想著喜歡玢璘錦,應當多數都是女眷吧!
“任家主請放心,小妹只是預留一條離開東越的路徑,並非蓄意染指。”她摸了摸發上的釵鬢,取下一隻藕荷漸變絨花簪,交給白露遞給任徵。
“這是下個年度小妹下個季度想販賣的絨花簪,任家主可有興趣?”
任徵接過簪子細細端詳著,如髮絲細緻蠶絲,染了藕粉勾勒漸變初開荷花,粉綠荷葉因雪融於上,宛若真實夏荷戲水。
這花簪看得心中又是隱隱作痛,方才被說不夠穿的玢璘錦,被製成了絨花簪遞來。
“妳還留不留點活路給他人?”任徵心疼問道。
如若她真是歸武山的大掌櫃,這世道能賺錢的,不能賺錢的她全沾了,而且還從中賺到不少錢了,如今還來個花簪?
還是他買不著的玢璘錦,她拿來做絨花簪?
帶不帶這般欺負人的啊?
“這不留給你了。”顏娧眼角眉梢帶著誠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