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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只是她製衣剩下的邊角衣料,她試著重新抽絲撥線廢物利用而已,有必要又用那奢侈浪費的神情看她?
顏娧瞧著快將絨花簪折斷的任徵,又勾起被他拒絕的淺笑問道:“令牌歸還前,每年供應二十四朵不重樣絨花簪,十二匹玢璘錦,任家主意下如何?”
“我不!”任徵擰起劍眉,顏娧也一愣,正思維著怎麼了,便聽得他不悅說道:“還了也要讓我每年能買到!”
她聞言又是一愣,隨即笑了出來,還怕他無所求呢!
如若真無所求,她還得為到手的令牌擔心個幾天。
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說好的利益交換來得恰當。
有所求自然會互相幫忙,人與人相處不就如此?
“行!給任家主做個特供如何?”顏娧掩嘴輕笑。
任徵鷹眼般銳利眸光一閃而過,恰巧被她捕捉。
各取所需這事兒也算成了,他為何眼露寒芒?
不著聲色的繼續喝著熱茶也不急著問。
任徵非常確定她見著他方才的眸光,她竟能毫無動靜接著喝茶?
這小姑娘家家就不能稍稍正常點,有點好奇心?
現在變成他一顆心懸在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白露偏頭看了坐立難安的任徵而咯咯笑出聲。
任徵劍眉一斂順勢抱怨道:“妳這大丫頭也忒沒規矩。”
顏娧杏眼眨巴眨巴的佯裝不懂,無辜說道:“白露挺好的。”
比耐性不就看誰能撐得久?
她年紀小向來不介意耗下去,相較之下,時間絕對比他多。
白露從他手中抽回絨花簪,扯了扯嘴角,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還沒遇過能撐得過我家姑娘的,你加油,我看好你!”
她可不能讓姑娘用過得簪子落在別人手上,這傳出還得了?
以往年紀小,沒什麼關係,笈禮後,這些小細節得細心看著。
顏娧見任徵又拉下臉不語,隨手拿了本帳冊便翻起來。
“小姑娘家家,脾氣忒硬。”
任徵本想拿了簪子回家同妹妹獻寶,現下兩手空空不愉悅。
“只是想要簪子,小妹馬車上還有,髮髻上的絕對行不得。”顏娧笑顏中染了些許羞赧。
任徵不解問道:“何解?”
白露好心奉勸道:“你還是別問了,瞧瞧你那單薄身子也打不過我家姑爺,還是別惹事兒。”
她家姑娘頭髮上有多少東西,她家姑爺都清清楚楚,回家少一樣能不問?
“”有了特供,他差點忘了小姑娘身後之人。
江管事這會兒已帶著馬車上的紫檀木髮飾盒站在門外,顏娧頷首後,江管事便將木盒交給任徵。
輕撥彈片木盒應聲開啟,裡頭擺了十二隻各式花草的絨花簪,任徵唇邊掩不去笑意,只得佯裝正經揖禮道謝:“在下謝過姑娘大禮。”
“待我收到令牌,自會另外奉上其餘絨花簪與玢璘錦。”顏娧起身回禮。
喜孜孜收起木盒,任徵離去前,終究問了出口:“小姑娘,沒人告訴妳東越去不得?”
這才是他惦記著的!
顏娧勾起唇線笑出兩個梨渦,輕聲回道:“有,所以需要任家主協助,多留條活路。”
任徵中肯地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妳也是皮癢的。”
“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難道任家主東越從不巡察?”顏娧也好奇了。
“的確不查,有銀兩定期回來即可,東越能少沾就少沾,按照目前事態,也不清楚我的令牌能幫到妳多少。”任徵說滔心挖肺的勸著。
目前東越政商都是一團迷霧,真能觸及之人少之又少,多數商家都是看在銀子有回來,便睜隻眼閉隻眼,沒人願意捅馬蜂窩。
顏娧扁了扁嘴,真得慶幸承昀一路追來啊!
看看多少人攔她往東越去了!
“如若掌握八成水運,還遇上不可預期之事,也只能說命數了!”顏娧給任徵一抹安心的淺笑。
兩人交換了眼色,各自了然於心。
任徵本已走出門,又忽地想到什麼折回門口,煞有其事的提醒道:“如若大好家業無人繼承,記得選我啊!”
在白露扔來的茶盞沒到前,任徵已踩著愉快步伐,笑著離開藍江漕運。
果真是天生生意人!
他嘴上沒說出來,心裡還是介意那盆天逸荷。
非得惹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