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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娧在小苑裡醒來已過了申時,用完了午晚膳後,她拉著立秋往莊上梅園裡走去,迤迤然走在梅樹下檢視新生梅葉。
捧了那盅東西回來,說不擔心幾人能信?
謹小慎微的攀過一株又一株梅樹,確認沒有蟲害痕跡,這才舒心地落坐在梅樹根上飲上一口茶水。
立秋見她蹙眉不止,擔心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顏娧勾出有苦難言笑容,撥出了口怨氣道“擔心又有人蟲害梅樹了。”
醒來得知,承昀並未將人送回莊上,而是送往攝政王府別院。
也是!畢竟事關王府顏面,送回王府查問也對。
看看天色,都快入夜了,還沒來說聲結果,真是不愉悅。
立秋也凝眉吶吶問道“人為?”
顏娧頷首,望著斜陽西下,只盼著這事兒能到此為止,不會救了一波又來一波。
顏娧沒回應問題,逕自問道“姑姑,東越搞了這麼這一串事兒,如此蹊蹺,立冬完全沒有訊息?”
她也不想懷疑自家人,可當訊息明顯託付給一人,帶回來的訊息寥寥可數,連差強人意都不達時,不悅已經無法表達心裡的疑怨。
算算這些事情幾年來的時間落差,東越已有近二十年沒有詳細訊息了,彎彎繞繞又全是東越介入。
時間由遠而近至今,布了多少明線暗線,這麼湊巧每件事情都來碰上她?
從緣生開始便是錯綜複雜的關係牽扯,如今又知道緣生蠱母來到了西堯,她只差沒衝進皇宮問問那位趙太后了。
立秋神情明顯一滯,陷入了思維裡,這些年陪在姑娘身邊,似乎忽略了什麼?師兄每季一封家書呢?
不知何時,她都遺忘師兄定時給的家書了,難道真如姑娘猜測,東越線報有異?
師哥介入了這團雲霧裡?
姑娘如此臆測並不是不可能,有規訓在前,師哥如何立於規訓之外?
這可能嗎?
立秋握緊了拳頭,狠狠咬了指節直至滲出血珠。
這是顏娧第一次見到立秋的失態,連忙撕下襦裙為她包紮,愕然道“姑姑,娧兒只是猜測。”
如此,顏娧幾乎能確定,兩人並非單純師門情誼了。
“因為姑娘臆測得讓人心驚。”立秋忽地覺得心裡陣陣茫然。
姑娘介入了得多了,東越不妥之處也漸漸浮出了水面。
依照裴家多年遊走民間慣例,即便靠人傳遞,再難的訊息也能傳回山門,幾年來東越不易探得訊息,被先入為主地灌輸在眾人心裡,甚至也忘了懷疑。
東越究竟出了什麼事?
立秋凝眉問道“姑娘,能否容在下前去東越?”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她在此地想得再多也沒有答案,只能親自走一遭。
這聲在下讓顏娧心驚了驚,宛若一瞬間與立秋的距離被拉扯了幾千裡。
“不妥。”顏娧簡潔回拒道“如果東越能麻痺山門多年,那麼是否幾個山門的得力助手都在東越掌控中?”
“在下可以喬裝出發。”立秋急道。
顏娧挽著她的手腕正色道“姑姑,請問以何身份前去?”
已許久不曾聽聞立秋以在下謙稱,這是要離她而去?
如果真讓顏笙借她的得力助手這麼離去,顏笙會不會砍了她?
何況是去一個毫無情報的國家。
立秋被問得一滯,是心急了,師哥安危不是她能放下的。
再抬眼看了身處西堯姑娘,如若她離去,誰來照應姑娘?
思及此,立秋兩難的看著顏娧。
忽地,楚風迅即跪地在前,恭謹道“夫人,世子有請。”
接著,楚風跪伏在地,請求道“楚風願往。”
兩人驚愕的回身看了楚風,這是願往那?
“求立秋姑娘給在下機會同往東越。”楚風這回跪向了立秋。
“呃。”顏娧愣了愣,兩人何時有譜了,都沒通知下?
“誰要與你同往!”
“立秋。”
“”顏娧嘴角抽了抽。
好個高招,不允許的驚歎號,直接成了句點,不要臉能傳授?
這耳朵不是聾了,而是隻聽想聽的。
顏娧直接了當道“如果姑姑願意讓楚風跟去,我可以放心些。”
今天這事態,她明顯留不住人。
“夫人請務必帶著立秋,先到別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