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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風再次明快回應。
對於立秋強硬要追著來的人,他著實憐惜不下心。
若非方才實時停了手,劍勢必已在他身上了。
他循著立秋留下的線索來到奕王臨輝城領地,恰巧來到裴家茶樓落腳。
那日茶樓初見,楚風發現掌櫃不對勁,承家徽記似乎令他迷茫遲疑,因此不著痕跡為他送上凌冷珠,真為他換得了短暫清醒。
他迅速發現立秋留在茶樓門柱上的特殊記號,更快速循著線索找到立秋住處,兩人相逢還未迎接重逢喜樂,凌冷珠藥期一過狂燥立顯,竟將失了內息的立秋給帶回奕王府邸。
這明顯是他的失誤,沒想到兩人還有私下聯絡的記號,更沒料到立冬會將人帶回王府。
“師妹不哭。”最後的話語,依舊是牽念著師妹。
立冬終究沒機會再次撫上師妹臉頰,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龐已冷汗淋漓,身體逐漸呈現角弓反張,手腳也緩緩扭曲變形。
如同古籍上所言,抵禦取魂針時,極致痛苦的死亡過程,人體掌控來自頭顱,長針探入干擾了腦部運作,開始慢慢侵蝕身體直到服從。
裴家之力不知為何枯竭了有些時日,他日日處於保護師妹與逼供師妹的情緒衝突裡,直至今日完全失控原本假意順從的立冬,突然成了真順從。
如今兩股力量膠著纏鬥,令人活得生不如死。
立秋看著師兄身軀頭足相接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蜷曲,臉上掛著詭譎笑容,再也說不出話,完全與古籍上載明症狀相同,牽機百次不從魂斷折腰。
經此千機後,能活下也大多如同活死人,再不能自由活動,再無半點人性,旁人只能莫可奈何的看著他慢慢走向滅亡。
楚風獲住立秋藕臂,期盼換回冷靜自持的她,著急問道:“妳忍心看著他千機百次?”
自小無怨無悔照顧她的師哥,手把手教她一身功夫的師哥,如今求一個痛快,如何下得了手?
幼時相處點點滴滴如潮水不斷湧來,哽咽得她如同師兄痛苦般無法喘息。
楚風大掌覆於立冬冠髻,正要推針,被立秋攔下。
“我來。”
淚眼相看楚風軟了心腸,緩緩勸道:“他不想髒了妳的手。”
心裡清楚今日不論是誰送走立冬,兩人心裡永遠會有道跨不過的鴻溝。
是以,他按下了葇荑在大掌之上,再覆上大掌包覆。
內息輕提將取魂針一推到底,瞬息間立冬停止了的所有動作,散漫無神雙眼望著他們,臉上僵直詭譎笑意,牙關緊閉,呼吸停止後也不曾鬆弛。
立秋噙著淚痛苦問道:“我能不能帶走他?”
師哥這輩子全都奉獻給山門,連他倆的親事都按在腦後,要她等侯回山再行婚禮。
如今怎能留他的屍骨在此地?內息還沒恢復前,她唯一能依賴的是面前與她捨命同往的楚風。
在守備森嚴的王府沒有太多時間能猶豫。
“妳知道我們不能,但是我們能等,奕王不會留他在府裡,我們得趕緊離開。”楚風這一聲聲我們說得心塞,了斷人命換來的我們,令人不甚憂慮。
立秋沒有立即回應,仍致力於遲遲無法閉上雙眼的立冬,輕輕落吻於那抹詭譎之上,細聲在立冬耳畔說道:“師哥,我會活的很好。”
下一瞬,立冬雙眼流出了血淚,在立秋協助下緩緩閉眼。
楚風聽得有人走進小院,連忙抱起衣衫不整的立秋,迅即無聲地從後窗跳離,無聲息的消失在沉沉夜色。
淚浸溼了夜行衣,煙霏雨散也浸溼了迷茫夜色。
楚風將立秋安置在厲煊安排的單進小院裡,打了盆水為她拭去一身狼狽,靜默無聲地為她上藥酒舒緩一身傷勢。
他也不清楚為何立秋會陡然內息全失,僅能慶幸著實時找到了人。
沒了內息她完全被當成一名普通婦人,在立冬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教互相掩下過了這些日子。
楚風還沒見過如此溫馴絲毫不抵抗的立秋,見她噙著淚眼滿是疑問而不敢問的神情,仍不地道的笑了。
“妳想問為何我會在王府?”
立秋淺淺頷首,失了一切功法,甚至無法知曉他在王府多久了。
“妳進王府,我也進王府了。”楚風見著粉嫩肩頸血肉可見的咬痕,又忍不住地擰起劍眉,為減少侵犯之感,只得落坐她身後洗淨傷口塗上金創藥。
“凌冷珠能讓立冬暫時清醒,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