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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娧纖手單指輕敲著回春棲歇的手背,光火地命令說道:“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為何定要吃掉方琛。”
回春蛇角明顯的瑟縮了下,被嚇到般迅即想將顏娧魂體送回軀體,還沒來得急施行便被一把掐住了蛇脖子。
果真!只要在魂體狀態,她便能傷害這隻假仙。
“我說就是。”回春暗自哀鳴著,這是找了什麼很角兒?
不是說好四國一統後,便可以回到大仙身邊?
如今本該斷了往來的裴黎承三家,偏離了該有的因果,全因為面前這不聽話的命體。
回春怯生生地回道:“方琛希望魂體離開這個異世,他想去看看生養妳們的世界,我答應他了。”
“我白流這麼多眼淚的意思?”顏娧挑了柳眉,又掐緊了回春蛇頸,察覺似乎不對,嗔怒問道:“還能離開?”
“不能來回只能單向,妳本就屬於那裡,來了回不去,大仙也不會準。”回春吐著舌信解釋道,
“大仙喜歡找一些意外身亡的人來這異世,發生意外找不到魂體,嚇得魂飛魄散很正常,不容易被上頭髮現。
外頭是怎樣,這裡是怎樣,只是朝代不同的平行時空,同樣會隨著時代發明慢慢進步,別問我以後會怎樣,因果這東西,不是我說得準,我們只是個看門的。
更別問我這異世那麼多人,怎麼來的,大仙也不清楚,我更不清楚,總之就是,大仙施法後就在了,因果,因果,沒人知道因果會如何。”
“你還真是條討人厭的牙膏!”顏娧瞧著被掐得癱軟在虎口上的假仙,氣急敗壞嗔道,“逼你一點才說一點?”
回春萌動眼神盡是無奈,不就還好混過現代,不然被罵得都不知道啊!
“你知道這是神後紋飾,還坑方琛?”顏娧抓著蛇頸抵在紋飾上。
“我真只是有求必應而已,妳不用求我,妳要的我辦不到……”回春越說越小聲,想閉眼不瞧她也沒辦法。
沒有眼皮啊!
……
“師妹快走!”
強壓在立秋身上重力未減,手腕上的力道逐漸式微。
羅衫盡褪,裡衣薄披,掩不去頸項胸前紅痕,淚痕溼潤了眼角。
視線交會,立冬狂燥眼神褪去泰半,原先端正俊逸臉龐扭曲糾結,似乎正努力壓制抗拒。
立秋察覺飄渺了一個多月的內息,似乎正緩慢重返氣海丹田。
順利抽回被壓制於頭頂雙臂,推開一臉掙扎趴伏於胸前的男子,迅速拉回幾乎被褪盡的羅衫,抹去淚痕,葇荑覆於立冬命門之上,試探問道:
“師哥?”
立冬眼裡流洩出僅屬於她的溫柔,猙獰臉上不相符地勾勒著一抹淺笑,大掌試著撫去鵝蛋臉頰上淚痕,經過頸項試圖掐住粉頸而在掐與不掐之間掙扎。
表情又痛苦了幾分,迅即抓住皓腕覆上髮髻,強忍神色痛苦領著葇荑找出不適源頭。
立秋觸控到髮髻裡的長針,眼眶熱淚無法剋制而落得如斷線珍珠。
“一直…以…來,妳一直…是老夫人…最引以為…傲的得力…助手,博聞…強記如妳,很…清楚這…是何物。”
立冬扭曲神色,掙扎說出與意識抗拒的請託道,“殺…了…我,師妹,求妳…師哥求…妳了。”
他察覺屬於山門的內息不斷湧入丹田,然而如今的他已無法再隨心使用,取魂針無法可醫,與其如同廢人生活,他寧可一死。
“師哥,立秋下不了手。”立秋不敢哭出聲音,深怕引來宅子裡其他人。
一入東越她便脫離了厲煊與楚風,前來奕王封地尋找立冬,她沒有立即上前查探立冬狀況,而是租下在他茶館附近小院住下,悉心觀察了好些日子,早已預料會看似師兄又非師兄而處處提防。
後來側面知曉血洗暮春城兵營之事已傳回奕王耳裡,奕王大為不悅四處尋找能探得訊息之人。
原本不認得她的師兄,一個月前竟突然察覺蹤跡而潛入宅院以殮馨蠱擄走她,企圖透過她知曉更多關於顏娧之事。
奕王由立冬口中得知,她長年侍候顏娧而多數以禮相待,就在昨日得知邊境被血洗的營地,完全查不出何人所為,所有屍體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僅殘存血漬警示眾人曾發生屠殺。
這個訊息使奕王發了狂,摔壞王府許多昂貴家俬,看似禮貌拘謹的立冬也在今日發了狂,就在剛剛差點強行要了絲毫無力抵禦的她。
“東越…無訊息可…去亦…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