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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如果想長住在北京,有的鬧了。
在見到溫浩雪以後,蔓蔓發現,男朋友的臉變得怪怪的,像毫不自覺中鍍上了層銀霜,冷冷漠漠的一層,尤其在眼中特別明顯。
知道自己的家人在那次相親會已得罪了他,蔓蔓眉間微瀾,眼中同是捉摸不清的情緒。
不瞭解溫家人,暫時摸不清狀況,姚子業狹長入鬢的眉眼在幾個人微妙的神情中流轉飛來,穩重度勢,不會輕易插言。
場內過於沉靜的氣氛,初夏受不了,問兩個軍官:“你們怎麼來這裡?”
被拉回了神智,望著蔓蔓蔣大少的臉春風回暖,說:“今天下午剛好有假,來帶蔓蔓去看醫生,開幾服藥調理脾胃。”
蔓蔓終是記起中午接的那個電話,是自己疏忽了,對他們說:“你們等等,我去拿個包。”
回身蔓蔓進了畫廊的辦公室拿包。
聽到他們幾個這番對話,溫浩雪眼珠流轉,在蔓蔓走出來時,手伸過去攬住蔓蔓的小臂,很熱忱的樣子:“蔓蔓姐,你是病了啊?我陪你去醫院吧。不然我爸媽會念我不關心姐姐。”
初夏差點嘔:你是關心蔓蔓的病,還是關心帥哥?
其他人當然都不想溫浩雪跟蔓蔓去惹是生非,沒想到姚子業突然插了句話:“我想沒有問題,既然是關心姐姐。”
初夏等人瞪姚大爺,要吐血:你是眼睛真瞎還是假瞎,這點門道你都看不出來?
杜宇都不能確定,靠近老婆小聲問:“你說這人不是看上溫浩雪了吧?”
“不可能!”初夏小聲激動地吼。
可姚子業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不過,主要帶病人去的姚子業都這麼開口了,其他人不能表示反駁意見。
溫浩雪在聽見姚子業為自己說話時,心神更是一晃,或許人家真是看上她了,就不知這人是不是蔣大少一樣,是個徒有其表的破落戶,剛好,可以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進行觀察。於是,她迫不及待地拉著蔓蔓往外走:姐,有病不能耽擱,我們快走吧。
一行人就此離開畫廊。
剛走到街邊,溫浩雪左看右看,是找私家車。男人有沒有車,是第一個標誌。
蔣衍趁機,先把蔓蔓拉回自己身邊,保護起來。
慢騰騰,騰到拒溫浩雪半步遠的地方,姚子業咬文嚼字地問她:“你東西掉了嗎?”
沒有車啊。溫浩雪眼底小小的失望,但或許只是沒有把車開來?這麼想,溫浩雪又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我只是想,我們該往哪裡走。”
姚子業對她這句話,嘴角噙抹淡得似霜的微笑。
偏偏溫浩雪沒有看出來,以為他是對自己笑,自己也笑得得意無比:“不然我們攔輛計程車,去到那會快一些。”
“好主意。”姚子業緩慢地點下個頭。
看來這男人不是沒錢的。誰不知道,北京土地廣,饒是她在家鄉習慣出門坐車打的的,在北京打了幾次車後,對錢包叫苦連天。
伸手截了輛黃色面的。姚子業率先開啟前座的車門,對司機說了句話,沒有坐進去,狹長流轉的眼看向溫浩雪。
溫浩雪被他看得心裡亂蓬蓬的:他這是為她開門呢?便是喜滋滋地邁開步子,從前座的車門鑽進去。
其餘三個人進了後座。
一路在車上,大概是怕說太多話會在男人面前失態,溫浩雪少有的像是淑女一樣安安靜靜的。
蔓蔓的眉頭擰得個深深的小疙瘩,眼角偶爾掃在男朋友和姚大爺兩張都默不出聲的臉。
計程車大道小道轉了一個小時,來到了某家部隊醫院。
見計程表時刻計算的路費神速地往上飆,快近三百了,溫浩雪體內的血液加速:這男人肯定很有錢。
計程車靠邊停下,計程表喀喀喀在打發票紙,一時只留意一共多少錢的溫浩雪,突然聽到後邊車門嘭的兩聲響,頭往回一看,後面的三個人居然先下車走了。
“哎——”慌得一腳踢開門要跟出去。
計程車司機拉住她,一手撕拉下發票:“小姐,一共314塊。”
“我?”捂緊錢包,溫浩雪再往窗外瞧,三個人都走沒影了,趕緊撥打蔓蔓的電話。
蔓蔓自到站後,一直被蔣衍拉著,以最快的腳步離開計程車。手提包裡的電話不會兒響了,知道一定是溫浩雪打來的,她一用勁,甩開蔣衍的手,發亮的眼珠子瞪住他們兩個:“你們不可以這樣玩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