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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深淵。
回到武漢之後,我就深深縮回了自己世俗的軀殼,再也不敢嘗試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再也不企圖獲得這種為人不齒的快樂。關於Xing愛的,極端的,帶著危險和變態的瘋狂的想法,我再也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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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我好像刺蝟。
以為外面是一個已經完全被我算計到的世界,所以滿心歡喜的撲了上去,誰知道幻想總是迤邐的,記憶總是完美的。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的,被真相嚇破了膽。
從書籍上知道自己的反映並不是一種變態,然而在道德和倫理的眼光中,我想,我的內心的確是扭曲著變態的。
什麼是變態呢?
就是與常人不同的行為心理。
不過,我是一個好兒女、一個好學生、社會的好公民,就因為我心理上對Xing愛要求的與眾不同就被判定為變態……
我不甘心。
我把那個我深深埋藏在內心深處。
我考了經濟學的研究生,這樣似乎可以證明我和常人是一樣的。
接著我交出了一篇漂亮的畢業論文。
很多用人單位急著要我。
我和他的聯絡漸漸少了,QQ上我幾乎不和他說話,如果他線上,我總是隱身,聊天室我再也沒有去過。
偶爾和他聊兩句,也再也沒有提過那次可笑而失敗的調教。
那年我從武漢下車之後,並沒有打電話給他。我想就這麼算了……其實我是一個很鴕鳥的人,所以我想,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沒有關係了吧?
畢竟一次網友的見面,幾百天的文字交流。其實算不得什麼。比起我母親的期望,旁人看我的眼光,社會給予我的地位,輕重顯而易見。
不過那個我還是會經常地,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冒出來。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寂寞的絕望的啃噬著我的骨頭。那樣的時刻,就很孤獨,很懶惰,很想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思考,把身體靈魂連帶著思想都交託給別人去煩惱。做錯了事情,有人責罵;做對了事情,可以被誇獎;可以真心的信任他,知道他是全能而有力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最後總是有人把自己匯入正規……
可以像只貓一樣,愜意而自在的存在。軟弱的猶如菟絲子,依賴著旁人而生存,順從而謙卑,痛苦又快樂。
這種不正常的渴望,在我的刻意壓抑下幾乎要爆裂了。
總是在最安靜的夜晚讓我的身心產生顫抖。我在黑暗中,一個人顫抖,侵吞那份絕望和悲傷。
“你說什麼?”那時在讀研究生的第二年夏天。我聽到媽媽的話,吃驚地站了起來。
“他是……你的父親。”媽媽的表情很蒼老。
我退後幾步,大量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樣的蒼老。
“天樂。”他伸出雙手,老淚縱橫的喊著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抱住。
我厭惡的又後退幾步。
“天樂……”他喃喃了兩句,“這是你的姐姐。”
我看了土氣的女孩子一眼。我根本不認識她。
我也不認識這個所謂的父親。
“天樂,叫爸爸啊。”媽媽焦急的說。
“天樂我是你爸爸。”
“天樂,快叫啊。”
我的記憶中是沒有父親的。唯一的影像是他給我的一個撫摸。
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老頭,我並不認識。
“天樂!快叫人!”
“我不認識他。”我的頭腦在發昏,而且很痛,“我也沒有姐姐。”
“王天樂!”媽媽生氣了。
“算了……算了,孩子他……”男人趕快攔著媽媽,虛假地勸阻。
“爸爸。”土氣的女人也過去湊熱鬧。
一家三口聚在一起,似乎被我傷害得多麼深刻。
讓我感覺這裡的空氣都要窒息了一樣,我鄙夷地轉身往外走。
“天樂,你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我咬咬牙。猛地甩上門。
走下接到,回頭看了一下住宅樓,心裡五味氾濫。漸漸的,那種可怕的空虛感一下子充滿了胸口。
猶豫很久之後,我拿起電話,決定找個哥們兒聊天。但是找誰?
告訴對方自己心情很糟糕,然後在家裡媽媽給自己找了一個不認識的爸爸,然後自己心情糟糕的需要有人來罵一頓?開玩笑吧,我的兄弟們肯定都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