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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有姝飛快翹了翹唇角,然後在地上整整齊齊寫下兩人的名字,又畫了一個心形圈起來。若是上一世的主子,定會知道他這是在變相地表白,暗喻二人永結同心,但性格豪爽粗放的孟長夜卻似乎一無所覺,正埋頭研究。
“這是啥意思?”他指著外面的心形,目光略微閃爍。別以為他是大老粗就好糊弄,這眼瞅著像是一顆心嘛!狗崽兒究竟想幹什麼?眾目睽睽之下勾引自己?未免忒主動了些!
然而腹誹歸腹誹,他心裡卻極為痛快,偏臉上還要假裝懵懂。與他比起來,劉溫幾個是真懵懂,理所當然地以為那是淳帝胡亂畫的幾筆。
“沒,沒啥意思,就是讓你注意這圈圈裡的字。”有姝臉頰爆紅,忙用樹枝把名字劃掉了。
“你劃了幹嘛?我還沒看清呢。重寫一次。”孟長夜心裡暗笑到內傷,表面卻一本正經。
有姝只得重寫一次,再不敢畫什麼心形了。然而主子這輩子卻極為愚笨,姬有姝、孟長夜,僅僅六個字,學了大半個時辰還沒學會,令他不得不握住他手腕,一筆一劃地教。
劉溫與幾個副將坐得遠遠的,心裡大搖其頭:無恥啊,忒無恥了!排兵佈陣難不難學?有人學了一輩子都還是七竅通了六竅,將軍瞅一眼就能舉一反三,那聰明勁兒可嚇人!到淳帝這兒竟就傻了,六個字,不對,其中三個還是早就認識的,竟琢磨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擺明了佔淳帝便宜呢!
眼瞅著將軍岔開雙…腿,把少年安置在胯間,兩條強壯的手臂像鐵鉗一般把對方牢牢鎖著,一會兒用大鬍子蹭他臉頰、耳廓、頸窩,一會兒用手掌掐他小…腰、大…腿、腕子,吃豆腐吃得不亦樂乎,眾人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想當年敵人派了好幾個絕色美人都沒勾搭走的將軍,怎麼轉眼就變得如此,如此……一言難盡?
劉溫扶額,心裡大嘆美色誤人。
暗潮洶湧間,有姝眼皮子漸漸合上了,只來得及呢喃一聲“好熱”就暈了過去。孟長夜這才發現他臉頰通紅並非因為害羞,而是發燒了,當即駭得六神無主。
“劉溫,快來給狗崽兒看看,他生病了!”
自家將軍心尖尖上的人,劉溫哪裡敢怠慢,連忙跑過去把脈,搖頭道,“受了寒氣,略有些高熱,得趕緊降溫,否則腦袋會燒成傻…子。”
“怎麼降溫?”孟長夜雙眼通紅,自責不已地念道,“都怪本座方才澆了幾瓢水,否則狗崽兒現在還好好的。日後本座便是被狗皇帝氣死,也絕不動他一根毫毛。本座怎麼就忘了,教訓他與教訓狗崽兒有何區別,他是記吃不記打的賤命,反倒累得本座的狗崽兒跟著受罪,若真能把他移到木頭裡,本座立時就把他燒成灰!”
你還真信了淳帝那些鬼話啊?劉溫挑眉,目露驚詫,卻也並不反駁,耐心勸慰,“莫慌,吃幾帖藥就好了。這事兒不怪將軍,咱們大冬天裡洗澡還用冷水,有時候跳進結冰的河裡遊幾圈,反倒渾身舒泰,誰能想到姬有姝身子這般弱,不過幾瓢溫水竟就病倒了。來日您可得督促他好好練練,別整得跟弱雞似的。”
聽說沒什麼大問題,孟長夜緊繃的心絃才放鬆下來,冷聲質問,“你說誰弱雞?”
這都說不得了?劉溫傻眼,好半天才哂笑道,“我弱雞,我弱雞還不成嗎?”
“你的確弱雞。滾,趕緊配藥去!”孟長夜一面把瑟瑟發抖的少年裹進懷裡,一面踹了劉溫一腳。
還真是有了姘頭忘了兄弟,劉溫搖頭晃腦地去了。將士們隨身帶有糧草和藥材,以備不時之需,否則大半夜的,劉溫也不知該上哪兒找藥房。他開了一副簡單的退燒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掰開少年下顎灌了進去。孟長夜眼巴巴地等著他退燒,隔一會兒就去摸額頭,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常順雖坐得遠,聽不見幾人對話,卻明白…虎威將軍彷彿看上自家主子了。這怎麼成?堂堂晉國皇帝給一個亂臣賊子當孌寵,下了黃泉,太后和先帝非得宰了自己不可。他心下焦急,又見皇上病了,恨不能插上翅膀把他帶出去。
淳帝死過一回,太后自然把他保護得滴水不漏,漸漸養大了,便是比那薄胎瓷還要易碎些。這幾瓢水,比照旁人自然沒事,落到他頭上卻能要命。而且劉溫用的不過是尋常藥材,哪能與宮中御藥相比,是以灌下去半個時辰還不見效,反倒越來越嚴重。
“不好,病情加重了!”劉溫探完脈搏後搖頭。
“你他孃的倒是想想辦法啊!方才是誰說問題不大來著?”孟長夜抱著火炭一般的少年來回踱步,感受與常順一樣,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