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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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去一趟蜃樓城呢?”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只怕不能。”
拓拔野此番心中失望,竟遠比聽得青帝不在為甚。
正當他搜腸刮肚,彷徨無計之時,突然聽見天湖對岸,遠遠傳來洪亮的聲音:“朝陽穀十四郎奉家父之命,前來拜見青帝!”
白衣女子微微皺眉道:“朝陽穀的人來了,咱們避上一避。”拓拔野聽得十四郎的聲音,心中正感敗興,聽見她此話,心中大喜,尤其是那“咱們”二字,令他心花怒放,心想:“原來仙女姐姐也討厭他們。”連忙點頭答應。
白衣女子衣袂飄飛,行雲流水,剎那間已經到七八丈外。拓拔野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流將他憑空拔起,隨著白衣女子一路飛去。心中又驚又喜,倒突然覺得這十四郎來得頗有道理,自己可以和仙女姐姐多呆上片刻。白龍鹿緊隨不捨。
白衣女子帶著拓拔野彎了幾彎,進了那三進的庭院,到後院裡停了下來。拓拔野忽覺那氣流突地消失,身子望下一沉,兩腳穩穩著地。
白衣女子淡淡道:“他們不會進到此處。咱們就在這站上一會兒吧。”
拓拔野心中歡喜,心道:“莫說是一會兒,便是一輩子又有何妨?”然而那白衣女子將他望西側的竹叢間輕輕一推,自己卻飄到東側的竹下,再不言語。
拓拔野大為掃興,正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卻聽見那行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朝這邊走了過來,只得作罷。
他所藏身的竹叢恰好斜斜對著庭院的三進大門,可以看見門外的那半面影牆和幾株松樹。月光透過鬆枝照在影牆上,那松枝影子纖細挺拔,彷彿白衣女子一般。
過了片刻,腳步聲很近了。拓拔野立在庭院竹林之後,透過竹葉間隙與重重大門遠遠望去,只見那黑衣少年十四郎與黑衣老者及兩個大漢從天湖邊上出現,神態恭敬的緩緩走來。拓拔野拍拍白龍鹿的頭,衝它一笑,心道:“還是白龍鹿腳程快。先前瞧他們不可一世的神態,還當是什麼絕頂高手呢,豈知走起路來比老太太還慢上三分。”白龍鹿知他所想,龍鬚大舞,得意之態溢於言表。
拓拔野不知,青帝靈感仰為人孤高傲桀,亦正亦邪,喜怒無常。天下素有“青帝怒,天地裂”之諺。十四郎等人未得青帝應諾,而登上玉屏山,原已心中忐忑,豈敢再大步上山?
十四郎等人走到庭院前,躬身而立,不敢再上前。十四郎又大聲報了幾回,庭院中自然杳無回應。
這庭院乃是青帝居所,是玉屏山禁中之禁。十四郎自然不敢進來,只是垂手在門外靜候。青帝脾氣孤傲難測,常常閉門拒客。江湖中盛傳當年神帝神農氏遊玩八閩,路經玉屏山,特上山造訪青帝。而青帝竟閉門睡覺,讓神農在門外乾等了一夜。神帝之尊,兩人交情之深,尚且如此,何況十四郎之流。
故而十四郎雖懷疑青帝是否就在院中,但一則使命未就,二則憑青帝之性,即使無人回應,也不敢斷言定然不在院中,縱有千般不耐,也只能藏在肚裡,滿臉恭敬的站在門外。
拓拔野初時還興致盎然的瞧著他們木塑般的佇立門外,一動不動,但瞧到後來,逐漸興味寡然。
而身邊白衣女子身上的淡淡幽香又不斷的鑽入鼻息之間,一路癢到心裡。他悄悄的轉頭看去,只見白衣女子立在綠竹下,青絲飛舞,衣袂飄飄,似有所思,彷彿仙人謫落凡塵,看得不由痴了,忽然想到:“倘若她真是仙女姐姐,便終究要回到天上去的。那我豈不是再也見她不著了麼?”如此一想登時心中大痛,淚水險些湧將上來。
他卻不知道那白衣女子此刻心中也正在想他,白衣女子心中春水乍皺,漣漪陣起。日前上玉屏山,原只是漫遊路過,順便拜詣青帝,不想未遇青帝,卻遇見這奇怪的少年。瞧他破落邋遢,不過是普通流浪兒,但不知為何,自己初一見他,便有親近之感,彷彿自己弟弟一般。這種感覺生平從未有過,當真是怪異已極。是因為他也能吹得《剎那芳華曲》麼?能將這曲子吹得這般動聽而有生氣的,寥寥無幾,想不到竟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他無意間竟能獲得本族的無鋒劍,吹得剎那芳華曲,可見命中註定他與族中的因緣造化。神帝在南際物化,竟然託付於他,也是因為神帝瞧出他的特別之處麼?
想到此處,她眼波流轉,朝他望去,見他兩眼微紅,咬牙切齒,緊攥雙拳,心中微感詫異。拓拔野心中正想:“倘若她當真是仙女,要回天界,趕明兒起,我就拜師做神仙,就算是九天神界,碧落黃泉,我也要見她一見。”
白衣女子想道:“他這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