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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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做。”突然想到,倘若當真能天天聞見仙女香味,自己早已是神仙了。
白衣女子伸出左手,月光下看來玲瓏剔透,軟玉溫香,只此一手,便比拓拔野所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美上千分萬分。拓拔野正在心中讚歎不已,忽見那纖纖柔荑如蘭花般舒展開來,自己手中斷劍立時如長了翅膀般與空中緩緩飛過,徑直落到白衣女子手中。
拓拔野心折不已。
白衣女子握住斷劍,輕輕一抖手腕,劍上斑斑鐵鏽盡皆簌簌掉落。兩尺長的斷劍周身淡青,在月光下亮起一道白芒。白衣女子盯著劍鋒上的“神農”、“空桑”,怔怔看了許久,突然一顆淚珠滴了下來,落在劍鋒上,沿著劍鋒滑落到草地。
拓拔野吃了一驚,大為著急,不知她因何事傷心,想要發問,但又不敢開口。
白衣女子低聲道:“人有情,劍無鋒。這柄劍原是我族七大神器之一,想不到這兩百多年的流離輾轉,竟然是沉沒在龍潭之底。”
拓拔野雖聽不明白,但也隱隱猜出此劍與白衣女子有莫大淵源,見她睹劍傷情,心中也跟著萬分的難受,說道:“既然這把劍原是仙女姐姐的,今日就物歸原主吧。只是這,這劍已經被我弄斷了,這,這可怎麼辦才好?”
白衣女子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劍斷情傷,這也是天意,與你不相干。這柄劍在潭底兩百年,被你得到,可見上天註定你與此劍有緣。”她左手一展,斷劍又平空緩緩飛回,恰好插入拓拔野腰間綠竹劍鞘。
白衣女子妙目凝視拓拔野,道:“只是此劍本為木族神器,不能落入他族手中。不知公子是那族人氏?”
拓拔野茫然道:“哪族?我從小漂泊不定,自己也不知道算是哪族人。”
白衣女子點頭道:“既然如此,公子就將此劍收好,不要輕易出示。倘若有人見著,公子便說自己是木族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拓拔野見她關心自己,心中快樂得如同要爆炸一般,吃吃應諾。
白衣女子瞧了一眼地上的竹笛,道:“公子又是從何處聽得這首剎那芳華曲?”拓拔野一楞,立即醒悟她說的乃是神農所唱的曲子,心道:“原來這首曲子叫做剎那芳華。名字倒也好聽。”當下一五一十,將自己如何在南際山頂邂逅神農,如何接受其臨終重託,如何掉入龍潭等諸般事宜,一字不漏的說與白衣女子聽。
白衣女子聽得神農百草毒發,在龍牙巖物化,花容微變,極為驚訝。她聽得神農臨終高歌剎那芳華曲時,不知為何,妙目中竟有瀅瀅淚光。
拓拔野自然不知,這剎那芳華曲原是四百年前的木族聖女歌思瑤亞所做,知者甚少,能奏唱者更是鳳毛麟角。兩百餘年前,木族第三十六位聖女空桑仙子與神農相愛之時,曾將此曲教與神農。其時二人為五族所迫,蓋因聖女沉於凡俗之情,大大悖於五族聖規,何況所愛之人竟是神帝。兩人逃避眾人追索,來到神農知交青帝的御苑玉屏山。在這天湖絕壁上,神農以金剛指刻下兩人合作的歌詞。三個月後,神農被迫離開空桑,在南際山頂目送佳人東去,從此天隔一方,杳無音信。正因此故,當白衣女子聽見有人也能吹奏剎那芳華曲時,極為訝異,便以簫聲合奏。
白衣女子沉吟片刻道:“如此說來,公子到玉屏山乃是為了尋訪青帝了?”
拓拔野喜道:“仙女姐姐認識青帝嗎?”
白衣女子淡然道:“自然認識。”
拓拔野大喜道:“那能否請仙女姐姐帶我去拜見呢?”心中想到可以和白衣女子多呆一會兒,登時大樂。
豈料白衣女子卻道:“可惜近年來,青帝神龍首尾,萍蹤不定,我也尋他不著。”
拓拔野心下失望,正要說話,白衣女子又道:“不知公子是否介意將神帝血書借我一看?”
拓拔野心中猶豫,受人重託,他自己尚不敢啟開血書細看,更勿說借與人觀。但他瞧見白衣女子端莊素雅,一雙澄澈的眼睛坦然的望著他,心中登時軟了。他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血書,遞給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隔空取到,雙手展開。拓拔野瞧著她的臉容,心中頗為好奇,不知信中寫了什麼。那白衣女子微微皺了皺眉,沉吟不語。她將血書摺好,隔空遞還拓拔野,道:“公子,縱使這血書交與青帝,恐怕他也不會隨你去蜃樓城。”
拓拔野奇道:“這是為何?”白衣女子道:“此中複雜,不一而表。公子去了蜃樓城自然知道。”
拓拔野心中大為著急,突然想到一法,咳嗽道:“那麼,不知仙女姐姐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