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來割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梁坤愣了一下,微笑道:“哦,那您一定是個音樂家吧?這位老師您貴姓啊?”
他雖然面帶微笑,但是聲音不小,立即吸引了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記者們也像聞到了魚腥味的貓一樣圍了上來。
要有對峙了嗎?還沒開始比賽就火藥味十足,這可比單純的樂器演奏有趣多了。
梁坤是真的笑了。他接了四個黃色任務,只是接受採訪,新聞如果沒有太大反響的話,有可能完不成。他巴不得在比賽的時候有點什麼事呢,這就送上門來一個挑釁的。
緣分啊,謝謝哦。
梁坤兩句話就把對方問呆住了,他這是被架到了火上烤。
這人個頭有一米八,相貌也不錯,但他就是個音樂系的學生,哪敢自稱為音樂家?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了。
梁坤嘆了口氣,眯著眼睛盯著他,彷彿在說:你這挑釁很不專業啊,說完一句就沒詞了怎麼行呢?你得說一堆論據來證明自己的論點啊。
“老師,如果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請您直接指出來,萬分感謝。我上大學後才開始學樂器,只是個新人,很多東西不懂。昨天的幾個評委老師給我留面子,沒直說我有多爛,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不足。”梁坤說完一側身,把這位“老師”晾在了記者的鏡頭前。
這哥們直接傻眼了,他只是想告訴梁坤別囂張,想說梁坤的技術水平和他們這些專業的學生還有很大差距。怎麼忽然一個鏡頭懟到他臉上了呢?
你丫不是個業餘選手,全靠不知道哪裡搞來的“原創”曲子吸引眼球、譁眾取寵嗎?怎麼還有記者跟在你屁股後面?
梁坤等了一會兒,笑道:“老師,您別謙虛,快說話啊。我很想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名字,由衷的感謝你的。”
“……”“老師”依舊不吭聲,頭上冒汗了。
他這時候能說什麼?他就一普通音樂學院的學生,挑點刺說梁坤不如他?然後記者拍下來他們一起上電視了,所有人一看就知道他也是個學生,不是什麼音樂家。
人們會怎麼評價他?自以為是?夜郎自大?好為人師?反正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評價。到時候他的形象會像個二傻子。
梁坤回頭面向鏡頭,攤開雙手,對記者說:“他剛才說我不行,都沒有考級,永遠成不了音樂家。我以為是什麼牛b人物呢,結果好像只是個連名字都不敢報的無名小卒啊?”
音樂廳裡的人看到記者後都變安靜了,周圍的人在看熱鬧,梁坤說的話很多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充滿磁性,面帶微笑彷彿聊家常,他說的人表情卻很精彩,快哭了。
“老師”現在又氣又怕又後悔,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擊梁坤。
難道就說梁坤沒考級,所以不如他?或者向梁坤道歉,說他不該一時衝動說那些話?
“別愣著啊,隨便說點什麼都好,你要上電視了,應該笑著面對。幹嘛皺著眉頭好像我欺負你似得啊?你不是覺得自己比我強嗎?”梁坤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梁坤咄咄逼人有點不好,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人明顯更丟人。“老師”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眼神閃躲,飄忽不定。
兩家媒體的記者、攝影師,以及在一旁聽到他們談話的學生們都覺得梁坤有點恐怖。
梁坤目不斜視,揹著雙手從對方身邊走過,壓低了聲音,輕聲吐出了兩個字——“廢物。”
距離梁坤最近的記者聽到了他的話,深吸了兩口氣,卻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件事寫成新聞。梁坤從被挑釁轉變成欺負人,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對方嚇的連話都說不出。
眾人都覺得梁坤氣場太足了,他明明面帶笑容說的是想要被指教的話,還用上了敬語“您”,實際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說的對方無地自容。
至於對面……那就是個無名小卒,用“叫喚的狗不咬人”,“好狗不擋道”大概都可以形容他。
這種人,梁坤需要給他面子嗎?
記者和旁觀者們都覺得不需要,他自己出來找死怪得了誰?
“老師”面對鏡頭時就怕了,頭上背後都出了汗。當他聽到梁坤說一聲“廢物”,頓時心態崩了,再沒臉在這裡待下去,繞開記者和攝像師跑出了音樂廳。
記者看他那副痛苦的表情,都有點擔心這人會出事,找個地方自殺。
“老師”所在樂團的隊友們更焦急,兩個男聲趕忙追了出去。他要是這麼跑了一去不回,一會兒樂團還怎麼比賽?合奏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