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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比較難聽,有一說一,但事實就是如此。”
丹朱見到了洵山神,這位大巫披著鳥羽編織成的長袍,脖頸上掛著蛇骨項鍊,左手戴著銀手環,在羽袍之下,穿著的是麻衣而非獸皮,只有腰上一圈纏繞著豹的尾皮。
但腦袋上插著的卻不是鳥的羽毛,而是一種奇怪的角。
像是鹿,又有點像是牛,有鹿的分叉有牛的健壯。
那是龍的角。
“我沒想到,作為帝之長子,您會說出這種....嗯.....”
洵山氏大巫,也就是洵山神的兒子,這位大巫與柴桑大巫並非同等存在,他的壬紋有三,意味著在大巫之中也屬於中上游水準,而且他還是被神靈的圖騰眷顧且附身的,本身又擁有最純粹的二代神血.....
所以很多人都說過,洵山大巫,就是洵山之神。
當然,即使是洵山神,也沒想到,帝之長子居然會這麼口臭共工.....總之說出來的這些話,會讓人感到十分不快。
當然,洵山大巫也對中原近些年的情況瞭解了一些。
愚蠢的中....哦不,智慧的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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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伯鯀代替共工上前線治水並不是什麼大新聞,已經是陳年舊事了,早在他治水的第三年自己就瞭解了,但是,治水的根本方略依舊是共工的堵塞法,崇伯鯀雖然覺得這不是個事情,奈何他這個新的水利部長,只有一半的權利,剩下的一半,共工氏不配合,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堵塞法的基礎上,修改成障水法。
障水法並非是障眼法.....總的來說,就是修堤壩以限水流,人為控制河水的流動方向,尤其是那些容易決堤的區域,更要不斷加固,於是要在周圍築起高高的石城,作為一個又一個錨點連線整個沿河大堤。
鯀的辦法是人為控制水流,只要水流不衝破堤壩,那麼就能安全洩洪入四海,這就是障水法,核心思想是護,在於使得大水“三過我家門口而不能入”。
只要我把堤築的夠高,水就淹不到我!
而共工的,最新版本的堵水法,其實是截流,也就是把大河的水徹底分割,堵成一片一片,中間以木石為門柵,留出一個大的洩水口,於是,由於每個河道區不長,這樣就不會出現湍急的水流,也就不會發生水患。
共工準備給大河來個“減速帶工程”。
而崇伯鯀覺得這簡直就是扯淡,如果第一個減速帶突然裂開,那後面的全都要完蛋。
共工的堵水法,也不是說平白無故就去堵,共工到底不是丹朱說的那樣只是個扛包的,他有自己的一套嚴密邏輯。
早年時,共工會找到一個地勢比較低窪的地方,然後一腦袋把那座大山給撞斷,這樣就能在中游的低窪地造出一個天然的巨湖,水流洩入巨湖,以儲存下來,開始向四周的土地內部滲透,等於是人工造湖....
但後來這個辦法沒有卵用了,因為這種堰塞湖毀壞之後,帶來的災難比起單純的大水來說,還要厲害十倍以上。
所以共工早些年除了給自己部族用治水的名義謀福利外,倒也沒少折騰下游的地區,不過後來倒也有一段時間兢兢業業,只是治理的過程總是不那麼順利......
共工雖然滿頭紅髮,但大水卻不肯給他這個面子。
真正的,單純以人力而對抗天地的,最強大的堵水法,應該是梁武帝時期的“浮山堰”,不過這東西說是堰,但事實上應該叫攔河大土石壩.......梁武帝時死了十萬人修築浮山堰,結果這玩意因為是土質問題而變成了豆腐渣工程,被大水一觸即潰,然後就是數十萬百姓,上千裡大地淪為澤國,屍骨遍野,皆注流東海......
共工以前其實也修過一樣的東西,不就是土石壩麼。
總的來說,共工對於治水確實是有很大貢獻,刨除他為自己部族搞小動作的事情,截流,築壩,造蓄水池,人工開山,清理河道泥沙,這些都是共工帶領中央水利部門做的大動作。
這才是真正的,共工提出的堵水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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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洵山大巫與丹朱交換完了意見之後,並且不再談論關於共工究竟是不是扛包的這個問題,洵山大巫表示,關於三苗近來的大動作,他們確實是不知道的,並且對於中原這次的戰略方針,舉起雙手雙腳贊成。
“洵山氏會盡最大的可能,在秋收之後,召見大部分部族的巫師與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