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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詩,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背熟,然後四個一組,每人手持一個用紙殼或鐵皮捲成的喇叭筒子,爬到房頂上,樹梢上,大聲喊叫:社員同志不要慌,社員同志不要忙。男扎手術很簡單,絕對不是騸牛羊。小小刀口半寸長,十五分鐘下病床。不出血,不流汗,當天就能把活幹……
在那個不平凡的春天裡,姑姑說全公社共做了六百四十八例男扎手術,由她親自操刀的只有三百一十例。姑姑說,事實上,只要把道理講透、把政策定好、領導帶了頭、層層抓落實,群眾還是通情達理的。她做了那麼多例手術,絕大多數人是在村幹部和單位領導帶領下走來的,真正調皮搗蛋的,動用了一點強制措施的,只有兩例。一例是我們村的車把式王腳,一例是糧庫保管員肖上唇。
王腳仗著家庭出身好,既反動又囂張。他從拘留所被放出來後就放出狂話,誰敢逼他去結紮,他就跟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的朋友王肝,因為迷戀我姑姑的助手小獅子,在感情上往姑姑這邊傾斜。他親自動員父親去結紮,結果捱了兩巴掌。王肝逃出家門,王腳手持大鞭追趕。追到村頭池塘,父子倆隔水大罵。王腳:你這狗日的,竟敢動員你爹結紮!王肝:你說我是狗日的,我就是狗日的。王腳一想,罵兒子等於罵自己,便繞塘追趕。爺兒倆團團旋轉,彷彿推磨。圍觀者甚多,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引起一陣陣笑聲。
王肝從家裡偷出一把鋒利的馬刀,交給村支書袁臉,說這是他爹準備的兇器。王肝說我爹說誰敢讓他去結紮他就用這把刀劈了誰。袁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