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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需要說明的是,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我們在翻譯時對個別章節進行了必要的刪節。
本書由譚榮根、戴聲浦、徐效謙、王寶玉、陳芬、童一秀、沈蓓莉、虞海靈、馬輝、李學兵等同志集體翻譯。此書涉及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外交、國防、宗教、教育等許多專門領域,客觀上增加了翻譯難度,由於水平有限,如有不準確之處,懇請讀者指正。
譯者
1998年6月於北京
第一章 邊陲小鎮童年趣事
1925一1943年:在格蘭瑟姆鎮
我有生以來第一個清晰的記憶是關於交通的記憶。那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我坐在嬰兒車裡,人們推著我穿過我們的小鎮到公園去。我想我是在路上看到了格蘭瑟姆鎮的繁忙景象。在我的記憶中那是一個令人激動的場面,斑駁的色彩,穿梭般的車流,來往的人群,還有雷嗚般的嘈雜,互相交織在一起。但是,說也奇怪,這是一個愉快的記憶,也是我首次置身於外部世界、我的自我感覺大概是良好的。
至於那些不太清晰的記憶,我們許多人的童年可能是一片朦朧。我的記憶則是一種田園詩般的朦朧。陽光透過菩提樹葉照進我們的房間,我的母親,我的姐姐或者在店裡幹活的人們,不時地過來摟抱我或塞給我一塊糖來哄我。家裡的人常說我小時候很乖。這一點我的政敵恐怕很難相信。但是我並沒有出生在一個風平浪靜的家庭。
羅伯茨一家四代都是北安普敦的鞋匠,當時這裡是一個巨大的製鞋業中心。我的父親想當老師,但家裡供不起他上學,於13歲輟學。他到歐德爾學校去做工,這是一所不錯的公學(即私立學校)。許多年以後,當我在下議院回答質詢時,一位工黨左翼議員埃立克·赫弗是我的老對手。他為了爭取工人階級的支援,便說他的父親曾經在歐德爾學校當木匠。但當我反擊說,我的父親曾在那座學校的食品店工作過時,他就無言相對了。
我的父親做過幾種工作,多數是在食品業,直到1913年他當上格蘭瑟姆一家食品店的經理。後來他常說,他那時一星期掙14先令,12先令用於食宿、一先令積攢起來,剩下的一先令才用來零花。一年後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我父親是一個赤誠的愛國者,他至少6次報名參軍,每次都由於健康原因被拒絕。他的弟弟愛德華參了軍,成為現役軍人,於1917年在薩洛尼卡陣亡。在英國沒有蒙受過這類悲痛的家庭是很少的。戰後全國各地都舉行陣亡者紀念日,既認真又悲切。
來到格蘭瑟姆4年後,我的父親在當地的衛理公會教堂認識了我的母親比阿特里斯·埃塞爾·斯蒂芬森。她是一個裁縫,自己開了一家店,1917年他們在他們相識的那座教堂結婚,我的姐姐穆里爾於1921年誕生。
我的母親很節儉,到1919年他們就能夠利用抵押貸款在北帕拉德買下他們自己的店。我們的家就在店的樓上,1923年我父親在亨廷托爾路又開了第二家店。這家店就在我後來唸書的學校對面。1925年10月13日我誕生在北帕拉德店的樓上。
同年,我父親的經營又擴大了,他把與我們在北帕拉德的商店相連的兩棟房子買了下來。我們的店和家位於一個繁忙的路口,離鐵路幹線不過100碼。格蘭瑟姆是一個重要的鐵路樞紐,當“飛行的蘇格蘭人”機車風馳電掣地呼嘯而過時,我們可以據此來校對我們的時鐘。我最感遺憾的是,我們沒有自己的花園。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我父親才在北帕拉德更遠些的地方買了一棟有一個長條花園的房子。這是我們全家盼望已久的事。
“樓下開店樓上安家”的生活一言難盡。有這種經歷的人都知道,這種生活獨具特色。其特點之一就是你總是在上班。不管是深夜還是週末,只要人們缺少鹹肉、糖、黃油或雞蛋,就來敲你的門。我們都知道,我們靠為顧客服務謀生,抱怨是沒有用的,因此也沒有人抱怨。當然,我們首先要滿足顧客的需要,有人敲門時我的父親或者夥計就會去接待他們收取定單。我們在北帕拉德的店有3個夥計,在亨廷托爾路的店有一個夥計。有的時候我母親外出收取定單,這時她帶著穆里爾和我一起去,結果我的姐姐和我認識了鎮上許多人。
當然,我們不可能停止營業全家長時間外出度假。我們通常到當地的海濱療養地斯克格尼斯度假。但是,父親和母親必須在不同時間度假。父親每年休假一週,到斯克格尼斯參加他最喜歡的保齡球錦標賽。住在商店的樓上,孩子們可以比其他階層的孩子們更多地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