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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討個章程。”
“說吧。”
“如果遊客不肯走呢?”
“攆!”
“攆也攆不走呢?”
“你這個把總執行公務,有隨機處置之權,這樣簡單的事,還須問本官?”
“按臺大人,我當然得問。卑職手下兵士,個個手執兵器,如果和遊客推搡扭打起來,說不定就會鬧出人命。”
“你想嚇唬本官?”
“卑職沒有這個意思,按臺大人不要誤會。”姜風忙不迭聲解釋,“去年八月南嶽香市,一天上山敬香的遊客就有一萬多人,卑職手下人維持秩序,就和一些愣頭髮生衝突,雙方動起刀來,還真的鬧出了人命。”
“既是這樣,碰到蠻不講理的人,不等他動手,先拿枷把他鎖了。”
“這也是個話。”
姜風本是領會的意思,但話說得不得體,李義河也就產生了“秀才遇到兵”的懊喪。姜風還欲問什麼,廟裡的知客僧走了進來,說是方丈請李義河過去。
李義河隨知客僧走過一個過堂,到了對面廂房,這裡也是一排客房,方丈站在一間客房門口,朝迎面走來的李義河施了一禮,說道:“依李大人的意思,我們用碧紗籠把這首詩罩了,不知合不合意,還請李大人過目。”
李義河跨進房間,這是寺中最好的客房之一,預備給章公公住的。只見雪白的牆壁上安置了一個製作精巧的碧紗籠。內中罩著的是書在白粉牆上的一首詩:
一枕孤峰宿暝煙,不知身在翠微巔。
寒生鐘磬宵初徹,起結跏趺月正圓。
塵夢幻隨諸相滅,覺心光照一燈燃。
明朝更覓朱陵路,踏遍紫雲猶未旋。
落款九個字:宿南臺寺,張居正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