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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高拱。”李義河脫口而出。
張居正微微一點頭,長吁一口氣,嘆道:“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目下形勢,偌大中國之內,能取代不穀而任宰揆者,惟高拱一人。任內閣輔臣,他已是兩進兩出。不穀稍有不慎,就會給他創造機會而三登堂奧了。”
“這倒也是,”李義河頷首稱是,但仍不免擔心言道:“小人懷利,君子懷憂,叔大的擔心也不是多餘。但若與閹黨沆瀣一氣,亦終非人臣之正途。”
“說得好,”張居正擊節讚道,“但要記住,三軍奪帥只是匹夫之勇。”
“你的意思是?”
“對馮保,只能施以羈縻之法,一方面要籠絡他,另一方面,還得牽制他。”
“這多累啊!”
“惟其累,才有樂趣嘛,不然,老子為何要說‘治大國若烹小鮮’呢。”
張居正說罷,很開心地笑了起來,李義河深深感到自家心志比張居正差了一大截,也不想討論這些“玄學”,只抄直問:
“依叔大的意見,這劉炫的摺子,是可以寫的了?”
“摺子要寫,但劉炫不能寫。”
李義河一愣,脫口問道:“為何劉炫不能寫?”
“劉炫是不穀的門生,他的彈劾摺子一上,馮保就會知道,他的幕後支持者,就是我張居正。”
“啊,我怎的沒想到這一層,”李義河一拍腦門子,埋怨自己愚鈍,又問,“那,誰來寫這道摺子呢?”
“朱衡三朝老臣,也是門生遍天下,師座遭此大辱,有多少門生都想替他討公道呢。”
“對呀,讓朱衡與馮保大斗三百回合,既殺馮保的驕橫,自家又不會損兵折將,這一鷸一蚌爭鬥起來,你叔大倒成了得利的漁翁。”
“幼滋兄此言差矣,”張居正捻著長鬚,笑吟吟說道,“得利的漁翁是你,不是我。”
“是我?”李義河大惑不解,“怎麼會是我?”
張居正答道:“朱衡上午去到內閣,提出要致仕回家,這場鬥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