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為自己營造另一個巢。它們通常是孵自己的蛋和哺養自己的小鳥的;但據赫得森先生說,大概它們偶爾也是寄生的,因為他曾看到這個物種的小鳥追隨著不同種類的老鳥,而且叫喊著要求它們哺餵。牛鳥屬的另一物種,多卵牛鳥(M。bonariensis)的寄生習性比上述物種,更為高度發達,但是距離完全化還很遙遠。這種鳥,據知道的,一定要在他種鳥的巢裡下蛋;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有時候數只這種鳥會合造一個自己的不規則的而且不整潔的巢,這種巢被放置在特別不適宜的地方,如在大薊(thistle。)的葉子上,然而就赫得森先生所能確定的說來,它們從來不會完成自己的巢。它們常在他種鳥的一個巢裡下如此多的蛋,——十五到二十個——以致很少被孵化,或者完全不孵化。還有,它們有在蛋上啄孔的奇特習性,無論自己的或所佔據的巢裡的養親的蛋皆被啄掉。它們還在空地上隨便產下許多蛋,那些蛋當然就這樣被廢棄了。第三個物種,北美洲的單卵牛鳥(M。pecoris),已經獲得了杜鵑那樣完全的本能,因為它從來不在一個別種鳥巢裡下一個以上的蛋,所以小鳥可以有保證地得到哺育。赫得森先生是堅決不相信進化的人,但是他看到了多卵牛鳥的不完全本能似乎也大受感動,他因此引用了我的話,並且問:“我們是否必須不認為這等習性是特別賦予的或特創的本能,而認為是一個普遍法則——過渡——的小小結果呢?”
各種不同的鳥,如上所述,偶爾會把它們的蛋下在別種鳥的巢裡。這種習性,在雞科裡並非不普通,並且對於鴕鳥的奇特本能提供了若干解說。在鴕鳥科裡幾隻母鳥共同地先在一個巢裡,然後又在另一個巢裡下少數的蛋;由雄鳥去孵抱這些蛋。這種本能或者可以用下述事實來解釋,即雌鳥下蛋很多,但如杜鵑一樣,每隔兩天或三天才下一次。然而美洲鴕鳥的這種本能,與牛鳥的情形一樣,還沒有達到完全化;因為有很多的蛋都散在地上,所以我在一天的遊獵中,就拾得了不下二十個散失的和廢棄的蛋。
許多蜂是寄生的,它們經常把卵產在別種蜂的巢裡,這種情形比杜鵑更可注意;就是說,這等蜂隨著它們的寄生習性,不但改變了它們的本能,而且改變了它們的構造;它們不具有采集花粉的器具,如果它們為幼蜂貯蓄食料,這種器具是必不可少的。泥蜂科(Sphegida;形似胡蜂、的某些物種同樣也是寄生的;法布林最近曾提出良好的理由使我們相信:一種小唇沙蜂(Tachytes nigra)雖然通常都自己造巢,而且為自己的幼蟲貯蓄被麻痺了的食物,但如果發見別種泥蜂所造的和貯蓄有食物的巢,它便會加以利用,而變成臨時的寄生者。這種情形和牛鳥或杜鵑的情形是一樣的,我覺得如果一種臨時的習性對於物種有利益,同時被害的蜂類,不會因巢和貯蓄的食物被無情奪取而遭到絕滅,自然選擇就不難把這種臨時的習性變成為永久的。
養奴隸的本能——這種奇妙的本能,是由於貝爾最初在紅褐蟻(Formica' Polyerges〕rufescens)裡發見的,他是一位甚至比他的著名的父親更為優秀的觀察者。這種螞蟻絕對依靠奴隸而生活;如果沒有奴隸的幫助,這個物種在一年之內就一定要絕滅。雄蟻和能育的雌蟻不從事任何工作,工蟻即不育的雌蟻雖然在捕捉奴隸上極為奮發勇敢,但並不做其他任何工作。它們不能營造自己的巢,也不能哺餵自己的幼蟲。在老巢已不適用,勢必遷徙的時候,是由奴蟻來決定遷徙的事情,並且實際上它們把主人們銜在顎間搬走,主人們是這樣的不中用,當於貝爾捉了三十個把它們關起來,而沒有一個奴蟻時,雖然那裡放入它們最喜愛的豐富食物,而且為了刺激它們進行工作又放入它們自己的幼蟲和蛹,它們還是一點也不工作;它們自己甚至不會吃東西,因而許多螞蟻就此餓死了。于貝爾隨後放進一個奴蟻——黑蟻(F。fusca),她即刻開始工作,哺餵和拯救那些生存者;並且營造了幾間蟲房,來照料幼蟲,一切都整頓得井井有條。有什麼比這等十分肯定的事實更為奇異的呢、如果我們不知道任何其他養奴隸的蟻類,大概就無法想像如此奇異的本能曾經是怎樣完成的。
另一個物種——血蟻(Formica sanguinea),同樣也是養奴隸的蟻,也是由於貝爾最初發見的。這個物種發見於英格蘭的南部,英國博物館史密斯先生(Mr。 F。Smith)研究過它的習性,關於這個問題以及其他問題,我深深感激他的幫助。雖然我充分相信于貝爾和史密斯先生的敘述,但我仍然以懷疑的心情來處理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