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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輕舉妄動,衛子夫派了兩個小太監在大牢附近守著,隨時稟報大牢情況。
直到入夜,大牢處並未有任何變化傳來,衛子夫踱步在殿中,腦海裡盤旋釵子和衛青的事,不由心慌意亂。她懊惱坐下軟墊,殿外就有太監傳報:“皇上駕到!”
殿上的人紛紛跪下,在翠耳的禮行聲中,衛子夫從內殿步出,端正拜身。劉徹從宮人之間步到殿前,在墊上坐下,撫平袍擺,示意讓宮人都去外面候著,然後直接開口:“今日之事,朕有耳聞。”
衛子夫站在下面,心下無奈一嘆,眸底無喜無憂,平靜搖頭:“臣妾並未見到皇后的釵子。”
劉徹笑得沉頓,手撐在兩膝,頗有深意地望著衛子夫,低聲說:“皇祖母既然咬定皇后的釵子在披香殿的人手上,你就要想盡辦法無論如何都要拿出釵子。明白嗎?”
與他相視的眼眸一顫,衛子夫垂下眼。他的有意提醒讓衛子夫很意外,對於有相同目的的合謀者來說,他們之間多了不自然曖昧的關係,這讓衛子夫很是不習慣。她低著眼,緩緩點頭:“明白。”
劉徹看著她稍許,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卻鬆下一口氣轉言說:“今日朝務甚多,我與你來說一聲,免得你白等。”
衛子夫淡淡笑:“政務再忙,皇上也請保重好身體。”
劉徹步下臺子,拍拍她的手:“謹記在心。”
嘴角再深了一分笑意,衛子夫抬起眼,劉徹卻拂袖轉開,大步往殿外離開。外面響起宮人的送語禮,衛子夫走上臺子坐在劉徹方才的位子上,心裡再想了想,終是向外面招手。
王初顏從外走進,衛子夫示意她上前,然後伏在她的耳邊說:“找兩個機靈的宮女,然後……”
聽著,王初顏臉色微一沉頓,看到衛子夫堅定的神色,於是得令退下。
第二日,衛子夫自行走往長樂宮。宮女說,陳阿嬌一早便在長樂宮與太皇太后和王太后一同用膳,此時正在太皇太后寢宮賞花。衛子夫到的時候,在殿門侯了半個時辰,太皇太后和陳阿嬌才從後面進來,在殿臺上跪坐好。
看到外面的人,太皇太后便傳令引進。衛子夫步進殿中,嘴角微微上揚,給兩人請福。才彎下身子,上面就響起太皇太后威嚴高揚的聲音:“找到了嗎?”
衛子夫點頭,示意王初顏呈上。王初顏手中端著一支金釵,雙手低頭呈到陳阿嬌面前。當陳阿嬌拿到那支釵子時,頓時睜大雙眼難以置信。衛子夫則含笑,目光在陳阿嬌和太皇太后之間來回流轉:“不知皇后掉的是不是這支?嬪妾記得,皇后有一支釵子是太皇太后所送,金花玉珠,絢爛奪目。”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陳阿嬌手裡的金釵,頷首:“的確,這是哀家送給皇后的。”
“物歸原主。”衛子夫笑得抱歉,卻仍微微仰頭,“太皇太后和皇后請放心,嬪妾已經處置了拾釵私藏的奴才,決不徇私。”
陳阿嬌放下那支金釵,目色難掩狠戾:“後.宮是沒主了嗎,竟然私自處置,也不知是不是做的和說的這樣好聽,倘若……”
太皇太后抬手止住陳阿嬌的話,臉上看不出什麼感情,語氣略有責備:“皇后,披香殿的人犯錯就由她來治,也好讓哀家省心,你拿回釵子就完事吧。”
“外祖母……”陳阿嬌不服,嬌扭一聲。
太皇太后撇過頭,由宮女攙著起身:“哀家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衛子夫低身恭送,陳阿嬌也立馬起身送別,待太皇太后走遠後,她衝下殿臺,抓住衛子夫的衣襟,氣狠道:“這支金釵,昨天明明還在本宮那裡,你居然派人潛進甘泉宮!”
衛子夫用力掰開陳阿嬌的手指,生生在她細嫩的手背上留下一個月牙印卻毫不畏懼,眉角微挑,諷笑起來:“哦?這支掉落的金釵,昨日還在皇后娘娘那兒?那怎麼說是嬪妾殿裡的人拿的呢?”
陳阿嬌收回手,詫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氣急敗壞:“你!我……我說的是,本宮掉的不是這支釵子!”
衛子夫不然道:“既然如此,那麼嬪妾也只能說,披香殿撿的就是這支釵子。”她拍平自己的衣襟,目光不著一眼面前人的臉色,話語風輕雲淡:“皇后娘娘究竟有沒有掉釵子你自己最清楚。娘娘若是掉了,那麼披香殿撿到的就是這支,娘娘若是沒掉,那麼昨日你是在信口雌黃!皇后娘娘最好想清楚,你掉的……究竟是不是這支?”
陳阿嬌心下一窒,指住她的鼻子,隨即張手揮下:“你……你竟敢這樣對本宮說話!”
一個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