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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敲了敲那花盆壁,說:“盆栽你選的都沒問題,可你手下的人誰有嫌疑動手腳?”
連公公毅然搖頭:“不,奴才們哪有這樣大膽……”他忽然想起什麼,輕輕著了上面的衛子夫一眼,小聲說:“對了,奴才記得,披香殿的宮女雪蘭幫奴才搬過盆栽,奴才可不敢保證外來的人沒有問題……”
衛子夫端坐了幾分,目光沉著,鎮靜問:“連公公,你可想清楚的,的確是我披香殿的雪蘭嗎?你分內要做的事,怎麼能讓披香殿的人插手?”
連公公一聽衛子夫說穿自己用外力的事實,生怕劉徹責怪,緊張得語無倫次:“的確……雪蘭的確……當時人手不夠,雪蘭剛好經過,就幫忙搬了一盆。”
“哼,孰是孰非,把雪蘭找來一問不就是了。”陳阿嬌說著,眼神緩緩轉向衛子夫,嘴角含了一絲戲謔,“衛夫人,你說是吧?倘若這只是那雪蘭一人所為,衛夫人不必緊張,絕對不會賴到你的頭上。倘若雪蘭真有人指使,皇上也一定會秉公辦理!”
語氣裡帶著幾分篤定,衛子夫不言,唇瓣抿成一條線,只定定地對著陳阿嬌,沒有一絲躲避。這時,劉徹已經對人下令:“來人,去帶披香殿雪蘭。”
陳阿嬌眼裡頓起了一絲愉悅,坐在軟席上輕輕搖著手中的瓷杯。不一會兒,雪蘭就被帶上殿來,跪在殿下不敢抬頭。
劉徹問:“連公公說,你曾幫他搬過盆栽到紫堇殿。可有此事?”
雪蘭的身形輕輕顫抖了一下,偷瞄了殿上一眼,回答:“回皇上,此事……不假。”
劉徹招招手,楊公公帶來那盆塗有山丹的花盆,放在桌上:“你看看,你當初搬的是不是這盆?”
雪蘭看著案桌上的花盆,似乎還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點了頭。劉徹長吁了一口氣,聲音揚高了幾分,極其嚴肅地注視她:“丁美人聞了這盆上有人故意塗上去的山丹香差點滑胎,是不是你做的?”
一問,雪蘭抖了抖,趴在地上磕頭:“皇上、皇后恕罪!”
陳阿嬌放下杯子,怒目斥:“說,是不是你做的?還是……有人指使?你若不講實話,現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雪蘭卻著了衛子夫一眼,輕輕搖頭:“奴婢……奴婢不敢說。”
劉徹有些不太耐煩,皺眉道:“你說出來,可以將功贖罪!”
雪蘭咬著唇,目光緩緩移向衛子夫:“是……是……”
在她的目光下,衛子夫波瀾不驚,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紅繩白玉,放在掌間端詳。殿下的雪蘭臉色一僵,白到了脖子根,硬硬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對上陳阿嬌的方向。陳阿嬌心間一滯,莫名的不安席捲而來,還沒想清楚怎麼回事,雪蘭就開口了。
“是皇后娘娘命令奴婢,要奴婢這樣做的!”雪蘭大叫,在地上重重磕了一記響頭,額間沁出一絲血跡,“請皇上饒奴婢一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無可奈何!”
陳阿嬌站了起來,搖擺的大袖險些將桌上的茶杯翻下。她氣得發狠,咬牙道:“你放肆!本宮為何要這麼做,本宮要做事,怎麼會找到你的頭上來!你究竟是受了什麼人指使,這樣來陷害本宮!”
雪蘭被陳阿嬌的滿是怒火的眼睛嚇得癱軟在地上,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不止,她不顧陳阿嬌足以殺人的目光,一口氣對劉徹大叫道:“皇上,皇后娘娘要除掉丁美人腹中龍子,又想一箭雙鵰除去衛夫人,所以才命奴婢將山丹香塗在放往丁美人寢殿的花盆的!奴婢蠢笨,竟為一點銀子做了不該做的事,還請皇上網開一面,饒過奴婢這次吧!”
陳阿嬌如花嬌顏的臉瞬間煞白,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指起手渾身顫抖:“你住嘴!你胡說!來人,把這個賤.婢拉出去杖死!”
雪蘭瘋狂搖頭,連聲大叫:“奴婢沒有胡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剛衝進殿來的侍衛,在劉徹一瞥寒意冰凝後低頭推靠。陳阿嬌驚慌,正要跟他說話,他就抬手止住她,冷冷道:“受人指使做這等惡事,也是死罪一條。”他閉上眼,微微側過頭去,“留全屍。”
那一句恍然冰天雪地,雪蘭心底最後一絲期待徹底灰飛煙滅,侍衛將她拉下殿去,她像猛地回過神,嘶聲力竭向著殿中大喊:“皇上!饒了奴婢吧!奴婢迫不得已啊皇上!皇上……”
聲音忽然在殿外戛然而止,想到雪蘭嬌嫩的脖子此時被一根不知絞了多少命的粗繩勒緊,衛子夫心口有些悶得難受。她記得雪蘭,年才十三,正是豆蔻之季,平時在披香殿很守本分,做事積極仔細,可惜這次……竟是被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