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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一天下午,紫堇殿依舊往常安靜,自丁盈盈有孕以來,撤了殿中香爐,宮人進出輕聲,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丁盈盈坐在殿中,目光時不時望向內院中人影,她很不明白,這兩日衛子夫一直呆在她的殿中,還不讓外人知道,她究竟是在等待什麼。
這時,殿門外進來兩排太監宮女,一行人將原來的盆栽端走,另一行人將手上的盆栽換上。紫堇殿裡裡外外的盆栽都在這時候換了個遍。丁盈盈只看了一眼,滿不在乎,卻看見衛子夫從內院走了進來,在簾帳後面看著幾個宮女將殿中的盆栽換去,她的目光忽然縮緊,目送一個宮女離開紫堇殿。
丁盈盈站了起來,走近說:“不過幾個宮女,你也太草木皆兵了。”
衛子夫不理會她,直徑走向一個案臺,在剛換上的花盆上用帕子一擦,嗅了嗅。然後將帕子交給丁盈盈。丁盈盈也將帕子聞了聞,越發不明衛子夫所意。
衛子夫冷冷一笑,問她:“香嗎?”
丁盈盈點點頭,無所謂問:“這是什麼花香?”
衛子夫說:“山丹。”
丁盈盈笑,覺得衛子夫太過大驚小怪,掠過她輕輕撫上花盆上的綠葉,輕蔑說:“香味沁人,放在殿裡也讓人神清氣爽。”
衛子夫轉向殿外,那裡剛換上兩行新的盆栽,她唇瓣輕動,風輕雲淡吐出一句:“山丹花香聞多了,會流產。”
丁盈盈才撫上綠葉的手像碰了刺般立馬縮回,遠遠退了幾步,神色大變:“什麼!這……這……”
衛子夫瞥了她一眼,說話的語氣平淡不變,但臉上更沉了幾分:“她命人將山丹花香塗在這個花盆上,讓人以為是這株小樹的香氣,還使喚了披香殿的宮女將此送上。計劃得如此周全,定是她母親教的了。”
丁盈盈丟掉手裡有山丹香的帕子,心有餘悸:“誰?你是說誰?”
“館陶公主。”衛子夫念出一個人,丁盈盈臉色更加難看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惹了皇后,現在還添了一個館陶公主!但衛子夫卻似無所畏懼,繼續說:“想害你我的,在宮裡無非就是皇后了。她可沒有這麼精密的腦袋,可她的母親館陶公主卻比她精明百倍!要你流產,然後把事嫁禍到我頭上,可惜這一箭雙鵰之計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丁盈盈但願不是館陶公主下的狠手,她反問:“你又是如何確定,萬一不是她呢?或許……或許是有人故意做戲!”
此話直指暗指都說道衛子夫的頭上,衛子夫倒沉得住氣,一點都沒有計較,也是反問了一句:“難不成我會自己害自己麼?”
丁盈盈這才明白過來衛子夫這兩日等的是什麼。嘴角處泛出絲絲嘲諷,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定定頓著她:“你究竟想要我幹什麼,倒不如直接把話挑明白了做!”
迎著她的視線,衛子夫眼神幽深,嘴角勾起一抹耶笑,不緊不慢說:“好,只要你這次照我的去做,往後我定不會再為難你,更會保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的眼裡冷光閃耀,寒氣逼人,丁盈盈不由生了一絲驚慌,但毅然點頭答應:“好。”
又過兩日,衛子夫整日呆在披香殿,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對前兩天的事渾然忘卻。劉徹這日得空,來披香殿與她對弈,她的棋藝雖不高超,但佈局和攻守奇特,讓劉徹趣味稱奇,欲罷不能。
披香殿燃著提神的香,紫檀木案臺上氤氳嫋嫋,暗香浮動,殿中靜得和美。
一陣急促的腳步打亂劉徹的思緒,他捏著棋子左右不定,看到楊公公哈首從殿外進來,面色一沉將棋子擲了過去。棋子穩穩敲在楊公公額頭上,楊公公不敢叫出來,捂著額頭跪在地上。
劉徹著了他一眼,不悅問:“誰又來打擾朕的雅興!”
楊公公苦著臉,但不敢表現太多,回報說:“皇上,紫堇殿宮女來報,丁美人吐得不行,現在還暈倒了,請皇上快去看看!”
劉徹一愣,回頭看了看衛子夫,迅速起身敢向紫堇殿:“叫御醫了沒,朕這就過去!”
楊公公趴在地上,等劉徹走出幾步後才起來跟上:“御醫已經趕到紫堇殿了,皇上稍安勿躁,丁美人不會有事的!”
衛子夫伸手,王初顏上前扶住,兩人目光交觸,轉而走向紫堇殿。
陳阿嬌是來得最晚的,甘泉宮到漢宮路程不近,所以從宮人稟報到她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江御醫親自煎藥使丁盈盈喝下,又觀察了幾個時辰才敢向外面的劉徹稟報:“回皇上,丁美人是聞了不該聞的東西,所以導致頭痛、噁心。幸好醫治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