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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嬌乾脆移開那盞茶,橫眉道:“那你為何不先向我稟報,私自行動!”
衛子夫略露抱歉之色:“你走之後,皇上便來披香殿了。這件事我也是忽然想到,所以順便讓皇上給個人情。”
哼,好的人情倒是先搶了。昨日回甘泉宮後,就有太監傳太皇太后之令來,要求她請劉徹給夏漪雲封位,她沒有及時給出回覆,現在倒是給衛子夫搶先了去,著實氣人。但她仍有不解,衛子夫既然已同意二人齊心,何為還要幫夏漪雲。她問:“可是她封了位,就不能輕舉妄動了啊!”
衛子夫微微含笑,眼裡卻陰沉:“她不過是外面來的一個舞姬,沒身世沒家世,太皇太后顧全了臉面還會管她麼?要她死,有一千種辦法!”
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陳阿嬌心中懊惱,又問:“那……你有什麼打算?”
衛子夫依舊彎唇微笑,手撥了撥茶蓋:“總是要緩幾天的,否則才封了美人就死了,難免會遭人猜測議論,鬧大了可不好。喲,茶涼了,再去換一杯吧。”
陳阿嬌站起來,目光逡巡那盞茶一眼,說:“本宮不喝了。這次的事,就罷了!之後你有什麼行動,務必要先經過本宮的同意!”
衛子夫也站起來,點頭:“臣妾記下了。”
陳阿嬌最後回了她一眼,帶人走了。
這時,有兩個宮女回來,是早上派出去給海棠殿送東西的。二人面有驚色,看到殿裡的衛子夫不禁更底下了腦袋。
衛子夫示意讓王初顏將二人叫來,二人還沒進殿就跪在門口磕起頭來。海棠殿是劉徹分給夏漪雲的寢殿,她剛封為美人,各宮都會送些禮品到她殿裡,今早衛子夫也讓這兩個宮女去了,怎麼回來就這般模樣?!
大概是夏漪雲知道她們是披香殿的人之後故意為難。她們只顧磕頭流淚,王初顏著急了:“究竟是怎的回事?”
其中一個宮女擦擦眼淚,哽咽說:“今早夫人讓奴婢們送去的禮物,都被夏美人分給殿裡的宮人了。那些禮物代表衛夫人的心意,奴婢本該盡力守護,可夏美人無心理會奴婢的勸解,還說了許多不入耳的話。奴婢阻止無力,還請衛夫人責罰!”
說罷,又趴在地上抽泣。
想是夏漪雲說的話太難聽,把這兩個宮女都罵哭了。衛子夫心裡雖氣,但也做不出和陳阿嬌一樣的行為。夏漪雲既是故意不屑,又是有意引她來見。倘若她真去興師問罪,倒黴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但若不去,又只能硬生生吞下這口氣。
衛子夫起身,緊了緊風衣,邊往裡殿走:“東西送她了就是她的,她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憑兒上前來扶著她走,不平道:“可這也恰恰證明那夏美人不將衛夫人放在眼裡,她的品階比夫人低,竟是如此的膽大包天。”
談論起她,心情就倍感不悅。衛子夫皺起眉頭,應口道:“算了,此事就這麼過去吧。以後她若還敢對我有放肆之意,我定不輕饒。”
這還算的上是平靜日子很快就要到頭,這幾日的休養也十足的累,白日裡打不起精神,卻每每要接待不好應付的來者,一到夜晚,便沉頭就睡。
回憶裡模糊的清水小船、原野小屋,飄飄蕩蕩清晰在明媚的陽光下。大灰兔還沒有產子,木屋裡的陶罐中沸水豆莢撲騰著熱氣,她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雙手溫柔地撫著還未凸起的小腹,滿臉幸福。一聲籬響,她回頭望去,白衫飄逸的他手提兩尾魚,純澈溫和的眼看著她,走向她。
“青羨!”她欣喜地喚他,奔跑過去與他相擁,頭上的小花落了下來。
很突兀地驚醒,她望著微風浮動的帳頂長長舒了口氣,渾身軟了下來。忽然間她又猛地驚起,平常她睡時門窗緊閉,此時怎麼會有風呢?
遠處,殿中的燭燈忽然滅了,一個黑影在瞌睡的守夜宮女頸上一刮,宮女立馬暈睡在地上。衛子夫正要大喊,黑影已經靠在榻旁,捂住她的嘴。
她錚錚大著眼睛,無論如何都不會不認得這張面具的,她扒下捂著她嘴的手,又是慌張又是喜悅:“你……你怎麼夜探皇宮!”
面具裡,他低低笑著,握上她的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我來看看你。”
她傾身撲入他的懷裡,忽然想起什麼,連忙解開他的衣衫看看有沒有傷口。那日在山上,她看到遍地的血跡,現在想起還腿腳發軟心底發慌。
在這樣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只有他們二人榻上相對的時刻,雖知她解衣之意,但這衣服解得也太誘惑人心。雲青羨一把握住她兩個拳頭,另一隻手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