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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責,詢問朝廷為什麼事到如今依舊堅持賞罰不公,燕王毀家御國難,為什麼朝廷遲遲不表彰?朝堂上奸臣橫行,為什麼如今依然不罷免……
張叔夜的奏章大約是相同的意思。而此時,黃河之北的州府,基本上都淪陷了,時穿與張叔夜成了北方僅有的兩位重臣,這兩位手握兵權的人物一開口,即使剛硬的李綱也不得不低頭:當日,朝廷宣佈罷免白時中、蔡攸、童貫、王黼、梁師成、李邦彥……等人,原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唐恪、原東宮太子詹事耿南仲,與李綱成為新任執政。同時朝廷下令表彰燕王,任命其為“東道都總管”。
“東道都總管!”這官職,聽起來似乎是統管東面來的勤王兵馬,但大宋官職很複雜,榮銜、祿官與實職(差遣)是不一樣的,朝廷乾巴巴任命一個東道都總管,又不說具體差遣,實際上,這官職還是虛的。
這時候,童貫蔡攸高俅已經追上道君皇帝,童貫強橫,仗勢奪走了高俅的兵權,並將高俅排擠出去,高俅無奈,孤零零一人返回家鄉。而這些人爭相爭奪道君面前“侍駕”的機會,其實正說明這些人智商有問題。過氣的道君皇帝現在是天下罪人,他們卻爭搶那個替罪羊身份……之後不久,欽宗罷免詔書到了,被排擠出去的高俅得以全身而退,剩下那些成功圍在道君皇帝身邊的幾人,成為欽定奸臣,贏得斬首待遇。
詔書抵達之日,童貫無奈交出兵權,踏上了回鄉的路,蔡攸出奔杭州投奔父親……緊接著,朝廷再下詔書,基本上採用了時穿奏章中的內容:廢棄新法,廢棄元祐黨碑,罷絕新黨黨徒——包括蔡京、朱勔。
同日,時穿兵進濮州,隨軍攜帶的一千名造船匠開始全力製造海鰍船……
“好了,東道都總管,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打勝仗,造聲勢……”,站在黃河岸邊,時穿回身眺望身後綿延的大軍,慢慢的說:“戰爭,從來就是政治的延續,只有不斷取得生長,才能將你的聲威推到最高點,然後……”
趙師俠緩緩的搖搖頭:“如今這情景,我並不認為你能成功——趙恆在那位子上做得越久,恐怕越不容易……咳咳。你知道的,坐在御座上那人無論做什麼錯事,大家都會輕易原諒他,認定是他手下出的錯。自神宗以來,官家已經習慣了干涉朝政,大臣也習慣了被幹涉,你所說的制約,不會輕易出現的。”
時穿哈哈大笑:“那我們就逼他出現——我多年經營海州至京師的貨運,在京城僱用了千餘名夥計,有些人乾脆就是我的耳目。哈哈,等凌鵬入京打通了那條航路後,京城便唯獨我家商行有糧食有兵,到時候我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由不得他們不屈服……張叔夜大人如今到了何方?”
京東西路府治在南京——也就是現代的商丘,宋代成應天府,或稱南京。
“已至臨濮,居此地不過兩三日行程。”
趙師俠剛剛回答完畢,探馬來報:“大人,河對面出現三百金人探馬,正向這裡打探。”
“攻擊!”時穿毫不猶豫:“咱們大聲嚷嚷了那麼久,與金人未開一仗,別人以為咱家是嘴炮呢,怎麼也要打一場讓別人看看,咱家不光有嘴上功夫。”
“不可!”軍需官徐寧急忙勸止:“大人,金人雖然來了三百騎兵,但金人兩百騎就滅了梁方平與何灌統領的禁軍四萬,且河對岸大名府已經淪陷,我們渡河而去,糧草供應全靠自籌,金兵過後,大名府不可能還有糧食。如今黃河馬上進入凌汛期,過河的兵馬將有一個月無法與南岸溝通……”
稍作停頓,徐寧加重語氣提醒:“大人,張叔夜大人馬上就到,這個時候大人渡河的話,南岸群龍無首……”
“放心,正是因為張叔夜來了,我才要打給他看,否則豈不讓他小看了我,孫立,如今這天氣,金兵能夠縱橫,你可敢與我過河走一趟?”
孫立猶豫片刻,答:“我們若渡過去三千兵馬,帶足火藥的話,堅持一個月不成問題,我們的冬裝厚實,金人能做到的,我們應當能做到。”
“那就帶一千戰兵,兩千輔兵,五門小炮,帶足火藥與糧草,咱們渡河走一趟——燕王,張叔夜來了,我跟他打交道,那老頭喜歡壓我一頭,正好,你出面跟他打交道,我這裡的軍務都是你贊畫的,我留在南岸的軍隊全歸你指揮,你把張叔夜壓住,爭取讓他屈服你。”
趙師俠眼睛一溼,拱手說:“兄長這是豎立我的威望呀,兄長待我……”
“行了,別說感激的話了,現在你沒坐上那個位子,對我也許有感激之情,等你坐上那個位子,也需要起權勢之心,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