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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歷史上,道君皇帝罪己詔下達後,張叔夜也經過了一段心理失落,那是一貫認定的世界觀崩塌後的失落。皇帝怎麼能錯呢?不應當呀。在這段心裡彷徨期內,張叔夜對於勤王也不熱衷,他也在害怕自己趕到京城,又被道君皇帝禍害了。
直到欽宗登基後釋出罷免童貫等人詔書,張叔夜才本著一貫的教育認定了新主子欽宗。但之後他依然在猶豫,三萬兵馬集結了,全是騎兵,但他卻遲遲不願赴京,直到欽宗與金人議和,他才跳出來,請求欽宗容許他半路截殺返程的金兵——他所採用的策略,其實與時穿現在的策略完全相同,都是想半路撿便宜。
只不過,真實的歷史上,欽宗已被金人嚇破了膽,不僅拒絕張叔夜的請求,還貶謫了張叔夜……
此刻的張叔夜,也覺得時穿的策略甚合我心……但他覺得心中隱隱不安的是:為什麼南路向京城進發的會是凌鵬,凌鵬身上並沒有什麼官位,而他帶來的又是時穿絕對嫡系:崔莊團練?
剛才的試探中,凌鵬越坦然張叔夜心中越不安,他想了想,又問:“時長卿給你什麼指令?”
凌鵬咧嘴一笑,回答:“家師發的幾分奏章,我已經在路上讀過了,家師的吩咐我原先不懂,看了奏章後都明白了——家師讓我在朱雀門立營,誰的命令都不聽,只管守住朱雀門,保證京師水路暢通。”
張叔夜心中一震,冷冷的說:“怕是連老夫的命令,你也不會聽吧?”
張叔夜說罷,目光落在凌鵬腰間的手銃上,這種燧發手銃以前未曾見凌鵬佩戴過,如今他明晃晃戴在身上,意味著——淩氏與時穿的關係,已經不需掩飾了!
凌鵬感覺到張叔夜的目光,哈哈一笑,手輕輕一拍腰間手銃,輕鬆地說:“老大人,如今整個北方只有京東兩路完整了戰略準備,家師已經提兵向北,老大人也該動動了。”
張叔夜大兒子張伯奮神情激憤,但他身子才一動,凌鵬微笑著繼續說:“老大人,自你整軍以來,京東東路支援你錢四十萬貫,鎧甲三萬付,以此推測,老大人手下具裝士卒當為三萬人——我家大人昨日已經通知那些幫助老大人整軍的教官,林沖林都監今日下午將率萬騎入城,老大人若不去勤王,家師欲商借三萬士卒一用!”
“好好好!”張叔夜氣的說不出話來:“我曾是你昔日主人,時長卿曾受我提拔,如今你等居然如此待我?”
“咳咳咳,老大人,我乃良人,不是賤奴。受你僱傭原是出於家師請託,在下受僱期間也竭精殆力,對得起那份薪水……罷了,如今說這些沒有,家師說:他如今行走於刀刃上,雖然他相信老大人不會背後捅他刀子,但家師說:與其將希望寄託在他人的品德期待上,還不如把事情做得明明白白,將所有的漏洞都堵住,這樣,大人才能對‘友軍’徹底放心。”
“你現在是什麼官位?”張叔夜截斷凌鵬的話。
凌鵬坦然回答:“在下原本密州人士,而密州乃北方最大市舶司,之前女真人販售貨物,都經過密州,在下守家師所託,以密州團練副使身份監督曾經的梁山盜匪李逵,最近發現梁山盜、密州守將李逵與女真人接觸頻繁,在下已經斬殺李逵,搜出其與女真人勾結的信函,奉家師任命,擔任密州鎮將。”
張叔夜沉默片刻,衝兒子張伯奮擺擺手:“罷了,當初時長卿以士官指揮軍隊,如臂使指,咱們新編團練嘛……你剛才沒聽說,士官已被他們說動,咱們若不低頭,下午林都監入城,還不知道把什麼罪名加到我們頭上——那李逵,真的叛亂了嗎?”
凌鵬答:“謝珍謝寶已將佔據濟南山口,回到太行山的幾位昔日梁山寇也在蠢蠢欲動,李逵與女真人接觸密切,雖無明顯叛跡,但這些年上下其手,不知摟了多少錢。若戰事一起,相熟女真商人從中溝通,焉知其不獻城?此時國內動盪,便以貪賄罪殺了李逵,他也不冤。”
張叔夜默然不語。
當日下午,其大兒子張伯奮、二兒子張仲熊與召集相熟將領反抗,被張叔夜阻止,張叔夜淡然說:“時長卿如今正在全力攻擊皇權,越在這時候他品德上越不敢出瑕疵——朝中那些文人,經常是對人不對事,道理說不過你就罵人。所以時長卿絕不敢動我這位師長。
今日他所作所為,不過是想為自己加一分保險,防備我投靠新皇對他背後下手,只要我表態支援他,咱家就安如泰山……拿筆來,我上書要求封賞燕王,表彰燕王毀家御國難的行為。“
兩日後,張叔夜出兵三萬勤王。同日,張叔夜與時穿的奏章同時抵達,時穿的奏章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