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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郎努力經營海州,一定會守好海州那個窩呢。”
“我需要足夠的戰略縱深——海州是我的基地,是我軍械的主要來源。把戰鬥拖到自己的地盤上打,那麼,我跟童貫的智商有什麼區別?”
黃煜張了張嘴,眼角瞥見登州知州宇文虛中領著幾個人過來,估計自己在這裡與時穿說話久了,引起別人注意。他趕緊進把話嚥了回去,向知州宇文虛中並通判刁翬拱手,順帶向旁邊的一位青年人微笑,並招呼說:“狀元公,等會兒日出,可要看你的詩詞了……時大人,這位是政和五年狀元公秦檜,本州太學學正、教授。”
時穿陡的瞪大眼睛——秦檜,居然是秦檜!
登州這個地方真是名人輩出呀——知州“宇文虛中”原名“宇文黃中”,宋徽宗親改其名為虛中,別號龍溪居士。成都廣都(今成都雙流)人。宋徽宗大觀三年(1109)進士,這一任登州知州卸任後他升任資政殿大學士,南宋時出使金國被扣,被迫擔任金國禮部尚書、翰林學士承旨,封河內郡開國公,並被尊為“國師”,後因圖謀南奔而被殺。
通判刁翬在金人南侵時,率呼延綽迎敵,至黃縣的黃山館與金兵相遇,宋軍戰敗,呼延綽死於亂軍中,而刁翬猶在獨自力戰,死時身中七支箭,連金人都讚歎他不怕死。
至於登州前任知州,那就更赫赫有名了——他叫宗澤,此時正因為修建蓬萊閣神霄宮時態度不恭敬,被除去功名,編管於鎮江。
真是一群大牛人啊!
剛才官員們相互介紹,秦檜級別低,被時穿直接無視了,沒想到秦狀元真是一個表現欲旺盛的人,容不得人忽略,這不,一轉眼他又懇請知州大人把自己單獨引薦給這位海州豪商、京東東路防禦使,登州推官。
秦檜瀟灑的一揮衣袖,正準備拽兩句文顯示自己的狀元才華,正打量他不停的時穿突然插入——說的卻是與秦檜無關的話題:“哈哈,我與黃大人原本是同鄉,異地相逢,剛才順嘴問了幾句登州情況……宇文大人,登州現在結束秋收了嗎?”
宇文虛中諂媚的大笑著,討好的說:“防禦使大人,黃大人剛剛赴任,怎會知道本地情況,這要問也該問我呀!”
通判刁翬急忙介紹:“宇文大人已經在此待了一任,我看下一人定是升入朝堂。”
時穿也不客氣,馬上問:“大人,登州本地有多少人口?”
宇文虛中皺了皺眉,笑著說:“這個,不好說啊。最近幾年失地農民太多,天地多是荒蕪,盜匪四起,百姓不得安生,這戶口統計嘛,還要等登州安定之後再說!”
宇文虛中這是反將一軍——戶口統計我不清楚,主要是盜匪太多,等你把盜匪清理乾淨,那我會馬上統計出人數來。
至於為什麼本地農夫寧肯拋棄土地也要離開……這個是新黨成員心照不宣的事。
時穿緊跟著問:“大人,若是今冬徵集十萬民夫,能不能做到?”
宇文虛中愣了一下,試探的問:“這個,大人徵集這麼多農夫,欲做什麼——本地比鄰大海,土壤並不肥沃,興修水利的話,更容易引起海水倒灌,土地鹽鹼化……”
“修路!”時穿頓了頓,補充:“我受樞密院指派來登州,保護硫磺硝石的運送——這密州市舶司最近怎樣?”
宇文虛中咳嗽一聲,不陰不陽的刺了一句:“大人,密州的事情,咱們登州管不著。”
時穿點點頭:“馬上就管得著了——樞密院有意將登州作為倭國硫磺儲存點,因此需要在登州儲藏倉庫,此外,從密州轉送硫磺,既不安全又花費巨大,我準備兩條腿走路:
第一:集資建立船隊,自己前往倭國拉運硫磺:第二,修建縱橫京東東路的數條大路,這些道路路面都要硬化,以便輸送火炮等重物。其中,修建道路需要錢,修建船隊需要錢,朝廷卻又拿不出多餘的錢,所以我求了一個特許:准許空船載運一些必要貨物,從登州軍港駛出,前往倭國,銷售的貨物用來購買硫磺,支付船隊維修,以及修路。“
時穿把“必要貨物”幾個字咬得格外緊,在場的人聽了眼睛一亮——自古以來做工程就是收錢的事,加上登州准許販賣貨物換硫磺……這不是“私開海貿”,武裝走私嗎?戰船出海之後,誰知道船駛向東南西北?
“另外,聯金滅遼之後,登州之北又多了一個金國,咱們造船需要大木頭,我聽說金國之北古樹森森,我打算從金國購買木頭,用來造船——想必我的人已經把船塢建好,所以我需要僱用大量的漁夫,造好的船隻租用給他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