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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以身飼虎——長卿在南方使用過火槍,這件事大宋官場誰都知道。金人既然從汴梁歸來,也不會不知火器的威力;此外,這位金使既然能往來海上,長卿你也別指望他不會水;若是他不怕海水,又不怕火槍,讓環娘一個弱女子近身行刺,弄不好弄巧成拙。”
時穿想了想,點頭:“介之(趙師俠的字)說的有道理,船上空間狹小,近身相處的話,火槍只有一發的時間,金人勇悍,近身搏鬥的能力很強,確實不應該讓環娘接近……”
正說著,徐寧走了進來,低聲彙報:“高麗密使已經押到柴房,大人要審問嗎?”
“先別管高麗密使,你先去安排一艘商船,船上裝滿火藥,派可信的團練上船冒充船伕,綱首也要安排咱們自己人。明早安排這艘商船做金使的坐舟。到時候咱們雙管齊下:再安排三艘炮船在特地海域進行炮火訓練,乘坐金使的船駛入炮擊區域後,讓綱首點燃船上火藥棄船逃生,而後命令炮擊艦對金使坐舟進行炮擊——我要求把船轟成碎木,船上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徐寧稍稍有點為難:“大人,如今這片海域船來船往,很難找見僻靜海域,咱們動手的時候,萬一被人看到,訊息洩露出去……”
“大東溝!”時穿想起甲午海戰所發生的海域:“前段時間我讓你們在大東溝訓練炮手,準備的怎樣?就大東溝,大海茫茫,到了海上難辨東西,你讓綱首隻帶去大東溝的海圖,出了登州港直奔大東溝,點燃火藥後劃上救生艇,繼續沿大東溝航線划行,到高麗登岸,我會安排他們在高麗的藏身地點,讓他們在高麗躲兩個月,明年再返回登州。”
徐寧馬上接過話頭:“我明天安排兩艘船,都裝上火藥,兩艘船一大一小,除了這兩艘船外,其餘大船都趕離登州碼頭,省的再出意外。”
“還要找個身材與環娘相似的女子,身帶火槍上船。明日我在岸上送行時纏住金使,只讓他看到一個登船女人的背影,到了船上金使若是提早糾纏,准許那女子使用火槍,船員撤離的時候,帶上那個女子一起去高麗……我猜高麗密使可能是高麗王族,你把事情安排好之後,去解開高麗密使的綁縛,我要跟高麗密使談一下,讓他安排咱們的人在高麗隱藏。”
徐寧繼續說:“大人,若是大東溝啟用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要開始全面訓練火炮手了。”
“對從現在開始全面訓練火炮手,我需要至少一萬炮手——這樣吧,明天讓幾艘戰船隱藏在沙門島附近,其餘戰船都集結大東溝前方進行操練,金使一定喜歡看到我們的火炮演練……具體細節你編的好一點,爭取令金使對我們的繞道行為不覺詫異。到時候,金使坐舟駛過演練區域,真正動手的只要兩三炮船就行。一定要隱蔽、安全。”
徐寧敬了個軍禮:“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安排他們無聲無息‘失蹤’。”
徐寧走後,時穿攤開手,對趙師俠說:“你瞧,現在我們的敵人不僅是金國人遼國人,還有經撫房還有朝廷,明明一個探查了我們虛實的探子,我們要處理掉,還要小心翼翼……介之,留下幫我吧,很多事情我不能假手別人,只能依靠自家人。”
“好!”趙師俠答應的很快:“我閒著也是閒著,如今道路不靖,兵荒馬亂的,也不是遊山玩水的好時機,正好,我與十一娘在登州歇一下,撫育一下安兒。”
稍停,趙師俠心中疑惑又起,禁不住問:“你說金國可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不是盟國嗎?為什麼你要這麼說?金國的虛實如何?”
“金國的虛實,就要問高麗使者了!”時穿回答:“這個人上京的時候,曾在道左與我相遇,當時人多嘴雜,他只說了兩句就告辭,如今他回來再找我,一定是覺得我是個清醒的人……其實國中清醒的何止我一人?那位曾經做過樑山好漢招降詩的李若水,秦檜、張叔夜,他們其實都看出來了。
金國,虎狼之國也——我知道這一點,是因為我在南方抓捕了曾與方臘密談的金國使者,張叔夜他們如此判斷,大約是出於對‘東暴力漏斗’的天然恐懼……暴力漏斗呀,就是……
自古以來,佔據這片區域的胡人就是中原百姓的天然毒瘤。如今金人已破遼國三京,只剩下一個南京府(析津府)尚苟延殘喘。遼國已經與我們百年和平了,金人怎麼樣,大多數人不還不知道。但金人比遼人兇悍,這是已知的事實。如今我大宋的虛弱人人都看得到,即使我們費盡全力打敗了殘遼,我們還能夠抵禦金國嗎?
遼國三十萬精兵被金人一萬人殘殺殆盡,大宋兩次北伐,被一萬烏合之眾屠殺三十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