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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邪,從不怕剋夫,好男人啊。且他渾忘記了過去,白紙一張好調教,誰對他好他衝誰笑,多好的人啊……李三娘,你把他勾搭上了,這廝就是你的第八嫁——瞧瞧,多壯實的肌肉!“
豆腐西施啐罵一聲:“呸,都頭,你這麼說話,看來是不打算娶我了,沒良心的,往日裡甜言蜜語,唯恐罪了我,如今才升了官,往日那些誓言全不算數了……呀,你說的傻子就是此人嗎?好雄壯的一條大漢……嗯,傻傻的,嫁過去不用伺候公婆與小姑,倒真是個好男人。”
豆腐西施望著時穿,頗有點饞貓望著魚的神情。
對面的時穿兩腿滑稽的耷拉在騾子兩邊上,他胯下的騾子也算雄壯,原本是匪徒精挑細選,準備用來馱執行李,好連夜逃離此地的。但這種程度的雄壯與時穿的個頭相比就不算什麼了。他身高比騾子高出許多,兩條腿只好耷拉在騾子身側,雙腳快捱上地面。
這騾子是用來馱行李的,但它從沒有馱過如此沉重的“行李”。為此,騾子掙得面紅耳赤,鼻子頻頻噴著白氣,腳步像醉漢有點發飄,蹄子東一下西一下的,走不成直線,看著騾子那哆哆嗦嗦的艱難,豆腐西施只覺得心痛。
騎在騾上的時穿也覺得彆扭,每個動作都不得不很小心,直唯恐騾子累趴下,那樣的話,就改成騾子騎他了……作為他眼下最大的財富,他已經打算,如果騾子累趴那就扛著騾子走,至少扛回家去也是一頓肉吧。
豆腐西施憋不住,噗哧笑了:“糟蹋東西啊……大郎,你不如下了地,牽著騾子走。這可是六歲的騾子,腰還軟,馱不動你這麼重的物件。”
大郎這詞,如果不從排行上計算的話它是種尊稱,相當於現代的“老大”。
聽到這聲招呼,時穿解脫似的跳下騾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後,感慨:“也好,哥坐在騾子上,心比騾子還累。這下子,騾子放心了。”
感慨完,時穿歪著頭打量著對方白嫩的脖頸……所謂古典美啊,也就是現代年畫中嫦娥似的眉毛,典型特徵就是脖子細長……這個少婦少婦的脖子可真白,鎖骨……鎖骨下面的溝壑……真美!在宋人當中真數少見。
打量人啊,目視對方眼睛算禮貌,目光再低一點就是流氓。
豆腐西施橫了一下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嬌笑著回頭說:“都頭,你說對了,這人真傻乎乎的。”
第023章 傳說中的怪人
這位豆腐西施跟人說話一副自來熟的態度,一見面她就用老朋友的口氣提醒時穿。如果再加上對方眼裡隱含的盈盈笑意,上翹的嘴角透露的俏皮……時穿此刻只想到兩個字:狐媚。
啊,這真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時代。
如此一個美貌多情,渾身散發著熟透的氣息,讓男人見了就想搭訕幾句的熟婦,擱現在,周邊三公里的男人們早像聞到臭雞蛋的蒼蠅一樣圍上去。但如今,沿路的香客很自覺的躲開豆腐西施三尺——連那位口口聲聲打算娶豆腐西施的蒙都頭也是,彷彿這女人身上長了刺。
相比之下,更顯得時穿的目光放肆。
蒙都頭親熱的招呼時穿:“時大郎,這位李三娘有套空閒宅院,離府衙不遠——也就三四條街的樣子。那座宅院二三十間房,正好安置你們一夥,你來見見房東,回頭直接跟豆腐西施回家……”
正說話著,後續的馬車到了。一輛馬車在時穿身邊停下,車簾掀開,露出黃娥緊張的小臉,她緊緊盯著時穿,唯恐這傻大個說錯了話。而時穿毫無所覺,大大咧咧衝馬車上露出一個傻笑。
這條路並不寬,馬車這一停,後面的車輛被堵住了。黃娥的車上不只坐了黃娥一人,車停下沒多久,車廂內其他女子便連聲催促黃娥放下車簾。
即便是現代,一個女孩被拐賣後,名聲壞了,普通人家已不敢娶這樣的女子。海州衙役體貼她們,用馬車隱匿女孩子,使她們不用被沿途展覽,被拐女孩很感激這份體貼,她們對黃娥這種毫不顧忌,拋頭露面的做法很有點不滿。
很奇怪,黃娥這麼精細的人,雖然車內同伴在連聲催促,她依舊緊張的盯著時穿,直到時穿衝她展露了一個“一切放心”的笑容,並出聲催促,黃娥才縮回身,讓馬車繼續前行。
時穿不倫不類的學讀書人的姿勢笨拙的拱手:“今後很長時間,恐怕要拜託……哦,豆腐西施是吧?要拜託豆腐姐照顧了。”
豆腐西施咯咯笑了:“奴家叫李三娘。豆腐西施的叫法,是因為我有一座豆腐坊,城中的無賴子就起了這麼一個綽號。瞧你白白淨淨、像讀書人一樣,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