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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魔法無邊,讓我五迷三倒,七竅生煙。我可以為了它,一天洗四個澡,存80%的工資,一輩子不打遊戲,早上六點起來做早飯,一開啟電視就找足球賽,象一個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不放,成天跟在他後頭,唱S。H。E的那首歌:你往哪裡走,把我靈魂也帶走。我還是這樣希望。
色
我很色。我承認。
一聽到他們說“男人嘛,長相無所謂的”,我就來氣。一想到這句話的潛臺詞是“男人嘛,有事業就行了”,我就更來氣。一想到這個“事業”,其實說白了就是指錢,我就氣得渾身上下都胃疼。
說男人長相無所謂,那是縱容。說男人有“事業”就行了,那是勢利。這種觀點又縱容又勢利,用一種虛偽來掩蓋另一種虛偽,我不同意。
男人怎麼就長相無所謂呢?這簡直跟說“美國人嘛,國際法無所謂的”一樣沒道理。你想想,人家說美國人無所謂國際法,你同意嗎?你要是同意男人長相無所謂,就相當於同意美國人無所謂國際法。你要是同意美國人無所謂國際法,就是支援美國士兵虐待戰俘。你要是同意美國士兵虐待戰俘,就沒人性。簡而言之,你要是認為男人長相無所謂,你就是沒人性。
我不願做個沒人性的女人,所以我很色。
我的“色”,可以追溯到初中時代的“初戀”。初中的時候,我們班最英俊的男生,坐在我後面。他有全班最酷的平頭,最長的腿,最白的面板,最小的眼睛,最羞澀的笑容,而且還在長跑隊裡跑得最快。當他在校運會中,從操場那頭邁著他長長的腿,迎著晚霞飛快地跑過來時,我的瞳孔裡,只有一個不斷放大的“帥”字,當這個帥字放大成72號狂草黑體字時,我的眼裡就只有他了。多年以後,也只有薩達姆在法庭上發飆時,或者孫楠站在舞臺上青筋暴露地高唱“你快回來――”時,我才能依稀回憶起初戀情人那蕩氣迴腸的“帥”。可惜那時候我們都還太小了。我只在晚霞中站了一小會兒,我們就初中畢業了。然後我去了一中,他去了二中,兩個人之間有了長達10分鐘的腳踏車車程,無情的距離,生生是把我們對彼此的仰慕給粉碎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從那以後,我的生命中再也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帥哥。多年以來,從江南到北國,從北京到紐約,我不停地問,不停地找,不停地想,卻不停地碰壁。我高中的“初戀”男友――對不起,我把所有的戀愛都稱為初戀――非常有才華,能不帶一個錯別字地完整背誦世界名著《岳陽樓記》,可是他不夠帥,比葛優大哥就好那麼一丁點。於是,上大學之後,我把他不太英俊的身影,鎖進了我杏花春雨的少女日記裡,又把我杏花春雨的日記,鎖進了我家黑洞洞的閣樓上。我大學時代的“初戀”男友,現在回憶起來,其實長得還是不錯的,但是由於他的思想遠遠不如他的長相那麼英俊,我又忍痛割愛了。從那以後,在尋覓帥哥的道路上,我餐風露宿,飢寒交迫,吃了上頓沒下頓。出國以後,更是目睹了中國留學生中帥哥嚴重脫銷的局面。每次開一個party,但凡有一個五官還比較對稱、形狀還比較科學的雄性,眾多女色狼們就會蜂擁而上,將其包圍得水洩不通,我只能不斷吞嚥著口水站在數層包圍圈之外望梅止渴。
長太息之掩涕兮,哀女生之多艱。
這一點,我的小說《那麼,愛呢》裡的女主人公唐小瑛也可以證明。在一次複雜的心理活動中,她惡毒地想: “瞧瞧那幫男留學生,一個個長得喪權辱國的……”,固然,她這話有以偏概全之嫌,但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當今華人世界裡帥哥供不應求的嚴峻形勢。後來,我一個網友,乾脆根據這句話,整理出了男人長相的幾個檔次:喪權辱國;閉關自守;韜光養晦;為國爭光;精忠報國。
隨著對形勢越來越清醒的認識,也隨著自身條件的惡化,我的審美標準開始了全面潰退,從精忠報國退到了為國爭光,從為國爭光退到了韜光養晦。舉目四望,不能再退了。我畢生的理想,就是找個高高大大的男生,他就那麼隨便一帥,我就那麼隨便一賴,然後歲月流逝,我們手拉著手,磨磨蹭蹭地變老。現在,一個理想主義者,已經退成了一個現實主義者,再退,就成了賣國主義者了。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當然了,如果對方思想很帥,性格很帥,錢包很帥,我還可以咬咬牙,退到閉關自守的標準,不過這已經是極限了。喪權辱國?有你這麼侃價的嗎我說?我就是中關村賣光碟的,也得有個成本價吧。
男同學們肯定在忿忿不平了,但是我說同學們啊,在一個“姿本主義”的世界裡,是男是女,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