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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一陣眩暈,覺得周圍的景緻急速旋轉了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虛幻,她分不清是人是物是刀光還是劍影,她唯一所能清晰見到的是一襲白衣紅裙的桑玥,清晰到她根根分明的黛眉、濃密捲翹的睫羽、粉嫩熒滑指甲上的豆蔻……
為什麼世界那麼亂?她卻那麼靜謐從容?
桑玥將滿滿一盤子糕點一掃而光,又喝了小半壺蜂蜜花茶,肚腹吃得鼓鼓,她邁步欲要行走幾圈消消食,卻不曾想,剛走了幾步,就胃裡一陣翻滾。
她俯身,按住欄杆,把好不容易吃進去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
臨川公主嚇得半死,上前一步挽住她的胳膊:“殿下!你怎麼了?”她就說嘛,看這麼血腥的場面,怎麼能吃東西?
蓮珠掏出帕子給桑玥擦了擦嘴,鼻子一酸,眼淚滑落了雙頰:“殿下……你……你太辛苦了……你回去歇會兒吧。”
桑玥勉力直起身子,面色蒼白如一層蠟紙:“我沒事。”
下面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侍衛們都殺紅了眼,缺胳膊少腿的、身上被捅了幾個窟窿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扔揮動著手裡的寶劍。
而另一邊,雲笙趁人不備,帶著幾名隨行“侍衛”悄然溜進了華清宮。
桑玥幽靜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雲笙是去偷傳國玉璽了。有玉璽在手,他便能冊立廢黜太女的聖旨,並擬旨封他自己為新帝。
華清宮內梟衛眾多,他以為真的那麼好闖?更何況……
“父皇!兒臣來救你了!”
雲笙一邊焦急地喊著,一邊往內殿衝。按理說皇帝都愛把玉璽放在御書房,他父皇偏喜歡放在內殿,害得他不得不鋌而走險闖上一趟。
多福海在外殿攔住了雲笙,他揚著拂塵,語氣不甚恭敬:“三皇子,您不在外面鎮壓叛亂,怎生跑到華清宮來了?”
雲笙的眼底浮現起一絲殺氣,在姚晟喜宴那日,他就發現這個除了雲傲之外誰都收買不了的太監居然被投靠了桑玥。沐傾城真的被強暴了麼?他不信,如此只能說明,是多福海故意放水,撒了個謊。真是諷刺,桑玥是妖嗎?為什麼一個又一個在世人眼中不可能被籠絡的物件,全都踏上了她的船?
像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當然想不明白箇中緣由,桑玥憑的不是手段,而是一顆真心。多福海這個人很簡單,就是衷心雲傲,只要是為雲傲好的,他都會不遺餘力去做。
“多公公,本皇子要求見父皇!”
多福海隨口道:“皇上歇著了,您還是請回吧。”
這是什麼態度?
雲笙一氣,耳朵又開始疼痛難忍,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多福海,你與那桑玥狼狽為奸了吧!竟然阻擋本皇子營救父皇!你這種奸賊真是死有餘辜!”
說著,他揚劍,刺向了多福海,多福海一聲尖叫,周圍火速竄出幾道黑影,擋住了雲笙的攻擊。
多福海轉身就逃,雲笙對身後的五名“侍衛”吩咐道:“這裡交給你們,給本皇子殺,一個不留!”
雲笙追入內殿,老遠聽得多福海扯著尖細的嗓音呼喊:“皇上,您帶著娘娘從密道離開!”
雲笙加快了腳步,飛一般地馳入內殿,正好自黑漆漆的暗道裡捕捉到了一片明黃色的衣襬和一個四方形的包袱,眼看石門就要合上,他的心劇烈一跳,血氣上湧,手腕一繞,握住劍柄,朝著那個背影射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他倒地身亡,石門將他的屍體擠壓、擠壓再擠壓,直至攔腰擠斷,半截身子在房內,半截身子在密道,石門合上的那一霎那,血肉像被踩爆的水球,濺出了老遠。
雲笙目不斜視,快步上前,拾起包袱,開啟,欣喜若狂,果然是玉璽!
“哎呀,雲傲,你生的是個兒子?你死了他不給你磕頭送終倒也罷了,連看都不看一眼,只關心玉璽。”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如寒冰壓體,雲笙打了個冷顫,陡然轉身,看清來人後,眼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
“慕……容……拓?你什麼時候來的?”
慕容拓舒展舒展筋骨,笑得恣意:“和你一起,不同的是,你走的是前門,我走的是後門。”開什麼玩笑?一個殘疾冷煜澤和幾十名梟衛困得住他?冷煜澤如今在一個很好的地方,只是有些寂寞,找雲笙去陪陪,興許不錯。
慕容拓側身一讓,雲傲黑沉著臉暴露在了雲笙的視線,他氣得渾身發抖:“孽障!”
雲笙嚇得雙腿一軟,扶住了桌子才勉強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