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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玥再次俯身,試圖親近桑妍,桑妍不假思索地開啟她的手,氣呼呼地道:“我要出去玩,這裡悶死了!”
說著,拽上一臉無辜的桑玄安,莽莽撞撞地衝出了房間。
姚鳳蘭尷尬得訕訕一笑:“玥兒,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我總想著她失蹤的兩年沒能享受父母的精心呵護,所以什麼都依著她,對她比對玄安還好,就目前來看,我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
說到最後,她的話裡已含了不容忽視的自責。
桑玥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妍兒的性子比較急,更像個男孩子,她左不過才五歲,一點一點地矯正她的驕躁就好,不要操之過急。”
姚鳳蘭唯有點頭,寒暄了幾句後,她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低聲道:“這是你讓你父親查的訊息,他動用了私刑,也灌了烈酒,白寞前後的證詞一致。”
他也想來探望女兒,但善後需要時間,女兒這邊形勢不饒人,她自能自己帶著孩子們過來了。
桑玥舒心一笑:“替我謝過父親。”
“景弘醒了嗎?我想看看他。”
桑玥對蓮珠吩咐道:“讓乳母把景弘抱來。”
不多時,蓮珠抱著小拓拓進來了,剛從熟睡中醒來,小拓拓略略有點兒不悅,一見桑玥便朝他伸出了粉嫩的藕臂,但桑玥只輕輕一抱便把他送入了姚鳳蘭的臂彎。
姚鳳蘭喜不自勝:“長得真俊,跟曦王殿下一模一樣的!”
小拓拓眉頭一皺,“噗”的一聲,拉了一泡黃金粑粑。
桑玥扶額,初次抱他的人中,貌似只有冷香凝和冷芷珺不曾中過他的“炮彈”,真是色啊。
姚鳳蘭和桑玥好生粘糊了一下午,天色漸暗,她才打算帶著桑玄安和桑妍回府。桑玄安有點兒內向,但他竟壯著膽子抱了抱桑玥,並邀請桑玥去定國公府玩。
桑妍的態度冷淡許多,從頭到尾連“姐姐”也沒叫一聲。
臨行前,姚鳳蘭握了握桑玥的手,壓低音量:“裴浩然給妍兒的信在棕色錦盒裡,我找不到他,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拜託你勸勸他,別再給妍兒寫信了。我倒是有心攔著,你父親慣著妍兒,捨不得讓她傷心。”
“好。”
姚鳳蘭和兩個孩子走後,桑玥喚了子歸進來,先前她們在談論裴浩然時,子歸的手臂顫了顫,摩挲出了不同尋常的異響,對於一個梟衛而言,這是失態。
她神色一肅:“裴浩然去了哪裡?”
子歸仍是面無表情,但纖長的睫羽一顫,洩露了不該有的情緒。她是梟衛,忠於主子是天職,但她頭一次擅作主張,瞞下了一個驚天秘聞。
子歸不說,桑玥暫時沒逼她,而是開啟了錦盒,取出厚厚一沓子信件,仔細地翻閱,每看一封,心底的疑惑便增加一分。
字跡是裴浩然的,沒錯,可這些思念的話語……
“妍兒,入冬了,你有沒有聽爹爹和孃親的話,多穿幾件衣衫?”
“妍兒三歲了啊,會自己穿衣吃飯了嗎?”
“妍兒,亂髮脾氣不是好孩子哦……”
……
信箋下方,有妍兒歪歪斜斜的回覆:
“穿了好多,母親把我果得像粽子。”“裹”字不會寫,“粽子”畫的圖。
“她們要給我穿衣,給我餵飯,我都自己來的,我乖不乖?”
“我不發脾氣了,叔叔你回來,我不發脾氣了……”一旁,是無數斑駁的淚痕。
……
桑玥看完,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並非因為這些平淡而溫馨的話語,而是這所有的信件和墨跡都是一個成色,上個月收到的信和兩年前收到的信同色同澤,說明什麼?
說明,裴浩然是在固定的時間內寫完了所有信件,再命人按時派送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想給桑妍一個美好的童年嗎?前世失去了幾個孩子,他也後悔了嗎?
桑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厲聲道:“子歸!你忘了自己是誰,是不是?我問你話!”
子歸的唇角抽動了幾下,還想隱瞞,但桑玥一記冰冷銳利的眸光打來,她便突然無所遁形了,她咬咬牙,道:“他……死了。”
死了?
桑玥的心劇烈一震,濃睫輕舞,像晚秋一縷孤風吹散了落葉繽紛,吹來了漫天飛雪,心裡拔涼一片,她前世有多愛他,今生就有多恨他!但為什麼,驟然聽聞他的死訊,她並沒有想象中那種敞快的感覺?
她隨手放下信件,“死了就死了,有什麼不好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