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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親王,你怎麼不去搶?這是一個戰敗國所能享用的和談條件?割一座礦山,得一百萬兩黃金,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豫親王笑了笑:“誰不知道曦王殿下有錢?南越的經濟和大周的經濟都在你和桑玥的掌控下,本王只要點兒身外之物,哪裡算過分了?”
慕容拓嘲諷一笑:“你這是中飽私囊吧!怎麼,你打算造反不成?”
豫親王的眼眸裡掠過一絲暗光,唇角的笑意不變,燭火在他鴉青的髮絲上勾勒出淺淺光暈,襯得這張紅光滿面的臉越發年輕了:“你怎麼想都好,籤個字,蓋個你的印鑑,爾後將胡國玉璽還給本王,本王就了了你的一樁心事。”
慕容拓對於胡國內部的事宜毫不關心,豫親王有野心也好,沒野心也罷,他只關注他心底的疑惑,他濃黑的劍眉一蹙:“做交易之前,先回答本王的問題,是不是你逼死了林妙芝?”
豫親王爽朗一笑,眼神裡稍了一分無辜:“本王沒有逼她,不過是給她看了點兒東西。”幾件帶血的衣衫而已,她是自個兒嚇死的,關他屁事?
老奸巨猾的東西!慕容拓的腦海裡把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林妙芝的死訊、今晚的談判看似沒有關聯,實則都是豫親王在一手操控和推縱的。他分明是想讓桑玥在無比愧疚和緊急的情況下答應他提出的任何條件。
如此,交易的籌碼應是小石榴無疑了。慕容拓冷冷一笑:“人呢?”
豫親王搖了搖食指,笑得意味深長:“先簽字蓋章。”
“萬一簽字蓋章了,你卻不放人,本王不是白忙活一場?雙方交易都得有誠意,你起碼得讓本王知道那孩子在不在你手上。”
“說的……好像不無道理,讓本王考慮一二。”
慕容拓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眯了眯,考慮?他怎麼覺得豫親王像在拖延時間?他的大腦飛速旋轉,反正桑玥說讓他別輕舉妄動,他且稍安勿躁。
豫親王左思右想,時而望天、時而茗茶、時而搖頭嘆息,就這樣磨磨蹭蹭了半個時辰,慕地,他瞥了眼牆壁上的沙漏,放下茶盞,拍了拍手:“把人帶上來。”
須臾,一名暗衛抱了個兩歲半的小男孩兒步入了房內。那小孩兒儘管瘦得很,但面板卻粉嫩粉嫩的,十分可愛,一雙琉璃眼珠子晶瑩璀璨,卻全無這個年紀的天真懵懂,而是透著一絲惶恐和不安,他的小手緊緊地拽住自己的領口,三月夜,寒風依舊,他卻穿得甚為單薄,手指凍得烏青,牙齒隱隱打顫,發出磨人的聲響。他似乎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了,不哭不鬧,不喊不叫,就靜靜地等著。
慕容拓見過畫像,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林妙芝的孩子。
“怎麼樣?看到了,該簽字了吧?本王以胡國皇室的名義起誓,只要你簽字交出玉璽,本王就一定把他還給你!”對於今晚的交易,豫親王不打算做任何手腳,實際上,在宮裡他們已經做了手腳,只要支開了慕容拓,再支開子歸,桑玥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再者,這份合約簽下去,他簡直賺翻了天!
錢財乃身外之物,哪怕散盡家財,只要能換回妙芝的孩子讓桑玥安心,慕容拓就會覺得無比值得。
他提筆,簽了字,並拿出曦王印鑑蓋了章,隨後讓暗衛把裝著胡國玉璽的錦盒遞給了豫親王。
豫親王仔細驗了玉璽之後,滿意一笑,大掌一揮,那名暗衛一拋,小石榴飛出了窗外。
慕容拓的眸光一凜,施展輕功躍窗而出,在半空接住小石榴,穩妥地落回了地面,他再抬眸,豫親王一行人已經離開了香滿樓。
小石榴緊緊地摟住慕容拓的脖子,冰涼的小手貼著他的肌膚,那股涼意一陣滲透到了他內心深處,他不善於對陌生人笑,此時卻儘量揚起了唇角:“小石榴。”
小石榴抬起頭,怔怔地望著慕容拓,那神色,害怕極了,但他沒有從眼前之人的身上感受到半分惡意或嫌棄,他低頭,想了想,隨即壯著膽子,眨了眨琉璃般璀璨動人的眼眸:“你……你……你是爹爹嗎?她們都說我沒爹爹,所以我才被人抓了……”
“我……”慕容拓的俊臉蒙了一層尷尬神色,他啞口無言,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小石榴一歲半被擄走,腦子裡關於林妙芝的記憶大抵也淡忘乾淨了,他想說你娘是林妙芝,你爹是熄族六王子,可話到唇邊又落下,萬一他追問林妙芝去哪兒了?他怎麼說?說你娘再也醒不過來了?這孩子,滿眼期盼,饒他自詡鐵石心腸,此刻也講不出那樣傷人的話。
他摸了摸小石榴的胳膊,小石榴的身子一顫,小小眉毛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