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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桑玥的話,又生生將火氣給吞了下去。
桑玥其實一來就注意到了桑楚沐眉宇間流轉的疲憊,心裡偷偷樂了一下:看來五姨娘昨晚給父親臉色看了。這樣才對,父親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小綿羊。
滕氏明顯感覺到今天早上的氣氛不對勁,她的眸光掃了一圈,淡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祖母,是這樣的……”桑玄夜將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對滕氏說了一遍。滕氏聽後火冒三丈:“真是膽大包天!你們……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在我的壽宴上也敢興風作浪!嫌我這孤老婆子命太長了?我到底礙著你們誰了?”
滕氏雖口口聲聲“你們”“你們”,但她的餘光一直射向大夫人。大夫人裝作不察,這回她是捏準了駱慶和大姨娘的死穴,此事無論如何都牽扯不到她的身上。
桑玄夜見狀,唯恐滕氏又氣病了,忙上前行至她身旁,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祖母,您息怒,要是氣出個三長兩短,叫孫兒怎麼安心?”
滕氏拉著桑玄夜在身旁坐下,看向大夫人:“韓珍,當初把六姨娘從佛堂接回來的人是你,找駱慶託鏢的人也是你,我倒要聽聽,你怎麼讓自己與這件事撇清關係?”
滕氏如今是越發不掩飾她的厭惡了,大夫人壓住怒火,擠出一個恭敬的笑:“婆母,天地良心,我將六姨娘從佛堂接出來是因為六姨娘的瘋病痊癒了,至於託鏢一事,那駱慶所在的鏢局是京城第一大鏢局,即便沒有駱慶,我也會找他們。起初我並不知道這趟鏢會由駱慶來跑,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也或許是總鏢頭想賣個面子給定國公府,所以才讓駱慶來跑這趟鏢。您若是不信,儘管將總鏢頭叫來問個明白。”
滕氏冷哼一聲,轉過臉不理她。
桑楚沐對外面的陳侍衛打了個手勢:“把駱慶和六姨娘帶上來,我要親自審問。”
不一會兒,陳侍衛來了,他濃眉緊蹙,抱拳行了一禮:“啟稟老爺,駱慶……死了。七竅流血,像是中毒身亡。”
“死了?”桑楚沐面色一沉,“你們怎麼看著他的,居然讓他中了毒?”
陳侍衛低頭道:“屬下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毒藥。進去之前,屬下仔細搜了身,連口裡、牙縫裡都檢查得清清楚楚,就怕他會畏罪自殺。今早屬下去巡房,瞧見暴室的通道上有好幾只死老鼠,屬下開啟兩邊的門一看,就發現駱慶已經死了。”
眾人驚詫萬分,就連大夫人的眸中都顫動著不可思議的波光,她想不通駱慶因何死去,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
桑玥的臉上帶了一絲恰如其分的憂慮:“六姨娘呢,她有沒有事?”
“回二小姐的話,六姨娘服的毒較少,還有一口氣在。”
桑玥望向滕氏,道:“祖母,您看應該怎麼處置六姨娘?”
滕氏擺擺手:“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她不能死,劉媽媽,你去請李大夫給六姨娘瞧瞧。”
“是。”劉媽媽應下後退了出去。
桑玄夜端了一杯茶遞給滕氏,似在喃喃自語:“這毒究竟是怎麼送進暴室的呢?父親說派了暗衛把守,還能有誰在暗衛的眼皮底下給駱慶和六姨娘送毒藥?”
這話否認了駱慶和六姨娘畏罪自殺的說法。大夫人不明所以,心裡竟然滋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桑楚沐與桑玄夜所想一般無二,他沉聲道:“昨天何人進入過暴室?”
陳侍衛據實相告:“膳房的一個丫鬟,名叫竹青。夜裡,她給駱慶和六姨娘送了飯菜。”
“那丫鬟如今身在何處?”
“屬下已經派人去尋了,估計很快就有結果。”
這時,一名侍衛神色慌張地進來了:“啟稟老夫人,老爺,屬下們在後湖發現了一具屍體,經辨認,是膳房的丫鬟竹青。”
大夫人的身子一顫,髮髻上的流蘇晃了起來,拍打在她瞬間蒼白的臉上,一直涼到心底。死了?竹青也死了?
桑楚沐眼神複雜地看向大夫人:“你有何話說?”
大夫人握著帕子的手一緊,事態的發展遠遠超於了她的想象。竹青是她派去的沒錯,但她絕對沒有讓竹青給駱慶和六姨娘投毒,她不過是讓竹青給他們警告了幾句。她按耐住心底的疑惑,委屈道:“老爺,您懷疑駱慶和竹青的死與我有關?”
桑楚沐不語,算作預設。大夫人痛心疾首道:“老爺,昨天大姨娘已經承認是她夥同駱慶陷害五姨娘的,您也聽見了。我沒理由殺六姨娘,更沒理由殺駱慶和竹青。”
桑楚沐濃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