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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皺眉,姚家兄弟來的時辰比他預計的早了許多,側目看向桑玥,只見她神色如常,氣息平穩,似根本沒有染上媚藥,他微愣之餘,唇角的笑顛倒眾生。
真是能裝!
雲陽哪裡知道?桑玥的小腹已竄起了一層火苗,全憑著一股異於常人的意志力在竭力維持表面的冷靜,死過一回的人,哪兒那麼容易屈就?
只不過,可以預見的是,如果此時此情此景,呆在她身旁的是慕容拓,或許她二話不說就和長平公主撲倒那人一般,將慕容拓“拆吃入腹”了吧。
萬惡的媚藥,竟讓她對慕容拓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雲陽喝醉了嗎?在哪兒?”
瑤兮公主清脆的麗音自院落響起,穿透門板,飄入二人的耳內,桑玥和雲陽俱是一震,隨即,桑玥低頭,不知在思索或隱忍著什麼。
而云陽,不明所以地心生了一絲不安。這份不安來自何處?來自一切進展得太過順利,但很快,他斂起了眉宇間的疑慮,這套連環計本身就是毫無紕漏的,能成功是理所當然,反正桑玥會死,得不到她固然可惜,但對大局並無影響。
瑤兮公主和姚晟三兄弟幾乎是同時衝入了嬌喘連連的房間,爾後,瑤兮公主驚撥出來聲:“長平!你……你瘋了不成?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桑玥一個踉蹌倒退幾步,抵上了身後的桌子,震得瓷器鏗鏘作響,雲陽嘴角一勾,抓住了桑玥的皓皖,高聲喝道:“桑小姐!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麼?”
瑤兮公主和姚晟幾兄弟聽到了這個房間的異動,趕忙跑了過來,在他們跨入房門之前,雲陽已合上了機關,玉石屏障不在,能見的只有一個紅木雕花衣櫃。
姚奇一把奪過桑玥的手,將她護在身後,目光凜凜如出鞘的寶劍,稍了一分銳利的氣勢:“二皇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姚晟和姚豫齊齊站在姚奇的身側,為桑玥築起“銅牆鐵壁”,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恍惚地認為自己是個被兄長捧在手心的柔弱少女,撒撒嬌、哭哭臉,得享萬千太平。
雲陽把灰色的藥包丟在桌上,以凌人的眸光逼退姚奇的虎視眈眈:“我原本在找長平,可剛剛踏上走廊就發現桑小姐鬼鬼祟祟地躲進了這個房間,我瞧她神色有異,心生疑惑,於是悄然尾隨,誰料,我看見她拿出一個藥包,正要往痰盂裡倒,我暗覺不妥,出聲詢問,她支支吾吾講不出個所以然,我便扣下了這包藥。”
大駙馬趙斌握住瑤兮公主的手,小麥色的肌膚流逝過一片灰冷的雲,令他的神情染了幾分惆悵:“公主,我瞧著長平公主的神智有些不清,方才我們那麼多人闖進去,她半分羞澀都無,還一個勁兒地……”
後面的話他貌似難以啟齒,只緊了緊握著瑤兮公主的大掌,瑤兮公主是一根筋,卻並非痴傻,尤其男女的歡好之事她可謂熟知於心,長平那副德行擺明就是用了藥,她時而為了興致也會玩玩,可依長平的性子,素日裡不顯半分淫態、不露一點倭色,難道真是被人害的?
她的目光落在那包灰色的藥粉上,吩咐女官去請了府裡的大夫。
不多時,大夫過來,驗了藥之後,道:“啟稟公主,這是能惑亂神智的媚藥。”
“你下去吧。”揮退了大夫,瑤兮公主的臉色不好看了,她面向桑玥,“桑小姐,你居然對長平下藥?你為什麼要害她?”
這便是信了雲陽的供詞。
桑玥微笑,眸光清澈,明若流波:“我沒有害長平公主,公主為何不聽聽我的說辭?”
那語氣,似在哀嘆,姚晟三兄弟的心皆擰成了一團,唯雲陽明瞭,這個女人體內的媚藥怕是要發作了。繞是自小生長在皇宮,習慣了冷貴妃的深藏不漏,此刻也不禁為桑玥的隱忍不發略微側目。
他突然分心了:待會兒這個女人的媚藥,誰替她解呢?她自己?她的任意一個表哥?反正不會是慕容拓,若非確定慕容拓出了京都還沒回,他可不會鋌而走險。
這時,田女官端著醒酒湯路過房間,側目瞥了一眼,給房中貴人行禮道:“奴婢參見瑤兮公主,參見二皇子。”
語畢,眸光一掃,詫異萬分:“長平公主不在的麼?她剛剛跟桑小姐有話要說,奴婢瞧著二位有些微醉,便去廚房端了碗醒酒湯。奴婢……”
講到後面,她似是發現了眾人臉上的凝重,聲音漸小,最後不敢出聲了。
瑤兮公主被成功誤導,確信了桑玥是那下藥之人,她將藥包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桑玥!本公主問你話呢!你為什麼害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