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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若靜止,呼吸和心跳在靜謐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突兀。
雲陽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已不復方才那般詫異驚惶的女子,心道她是故作鎮定,可故作鎮定有什麼用?箭已離弦,稍縱即至。
於是乎,他笑,笑意裡噙含了俯瞰天下的自信,那天下中赫然囊括了面前這身形纖弱、表情清淺、內心強大的女子。
他不好美色,此刻竟為即將得到如花美眷而暗自竊喜,亦或是,得意。
他唇瓣微動:“怎麼?你打算拉著姚家一同下水?我可不會有絲毫的不捨,姚家滅,冷家興,於我百利而無一害。”
桑玥呵氣如蘭,不夾雜絲毫情緒色彩的眸光透過玉石屏障落在繾綣交纏的一對人影上,聲音像嚴冬沒有蒸透的丸子,瞧著軟軟糯糯的,一口咬下去可勁兒的冰:“二皇子,你當真要對姚家趕盡殺絕?你報復我們這三個害了莫德的人固然不假,想滅掉姚家的心更是真的吧。”
陷害一國皇子和公主行不倫之事,姚家不被滿門抄斬才怪?
雲傲大抵不會料到,陸鳴心一事非但沒能震懾諸位皇子,反而令他們蠢蠢欲動,各自為政。雲笙求取姚馨予,雲陽對付她和姚家,雲澈和惜華郡主的親事也提前到了九月……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眾人心底的慾望要呼之欲出了。
雲陽並不否認:“那又如何?你還有的選嗎?”
桑玥幽幽輕嘆,相由心生,這會兒竟透著攝人心魄的從容優雅:“我是沒得選了,只能任由瑤兮公主和大駙馬來揭穿今晚的惡行。”
雲陽濃眉一蹙,顯然,他沒料到這個奮力掙扎於勾心鬥角中的女人會為了貞潔而放棄生命,放棄姚家他並不覺得多麼奇怪,在他眼裡,桑玥本就是個沒心沒肺之人,可她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桑玥笑了笑,為他答疑解惑:“反正難逃一死,我何必任你凌辱一番?”
雲陽不可置信地打量著桑玥,似在追尋她這話究竟是氣話還是理智之詞。
桑玥繼續道:“二皇子的故事著實精彩,可惜二皇子沒有講完,故事的結局應該是這樣的:二皇子抓到我在銷燬證據,我情急之下為了自保便將媚藥撒在了二皇子的身上,然後色誘二皇子,與二皇子行那苟且之事,事後我會威脅二皇子不得將我毒害長平公主的罪行抖出去,否則我便誣告二皇子強暴姚家表小姐。二皇子羞愧難當,在金鑾殿前負荊請罪,比起稀裡糊塗佔有了親妹妹的雲澈來說,二皇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受害者,皇上非但不會懲罰二皇子,反而會對你疼惜有加,雲澈倒了,姚家沒了就意味著雲笙也倒了,那麼你雲陽可就如日中天了。”
最後她直呼了雲陽的名諱,這究竟是勝券在握還是視死如歸,雲陽看不懂。
但有一點,桑玥分析得沒錯,他就是這麼打算的。
佔有她,是因為他有這個慾望;殺了她,是因為他要給莫德報仇。
可是,在這種生死關頭,桑玥怎能靜下心來把他的計策全盤推演一遍呢?這種臨危不亂的氣度和睿智,叫他的心底慕地湧上了一層莫民奇妙的思緒:她當真只是個較常人聰穎些的世家小姐?為何,他隱約錯覺,“世家小姐”四字無法與她相提並論?
他笑笑,任疑惑隨著眼角的一片輝光橫流側飛,自此消弭於燭火熠熠間:“原本沒打算對你用強,既然被你看穿了,那麼,我不介意坐實這個罪名。”
話音未落,大掌一翻,一些媚藥的粉末撒在了她的身上,同時,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扯掉了她用來解毒的香囊,這回他的笑恣意而惡趣味:“現在,你又當如何?”
這種媚藥從染上到發作應是有一會兒功夫,加上她方才吸了一些香囊的解藥,應該能撐到瑤兮公主趕來,她面不改色,雙頰反射著燭火,如彩雲般明豔動人:“想讓我拜倒在你胯下,求你滿足我,你做夢!我不是貞潔烈女,卻不屑於跟禽獸歡好,這無異於亂……”
後面一字,她不說,他亦曉得。
將他比作禽獸?他是男人,本可以武力三兩下制服桑玥,但他就想看看這個女人主動求歡的嫵媚樣子,所以才一忍再忍,已經忍了多時,不介意再多忍片刻,他倒要看看,待會兒藥效發作,她會演繹出怎樣一副風情萬種柳條柔的豔麗春景?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距離她離開席位已過去了三刻鐘,哥哥們很快就要尋來,哥哥們一來,瑤兮公主也會在大駙馬的帶領下尾隨而至。她需要的僅僅是等待,她可不要哀求這個變態的禽獸。
“玥兒!馨予!你們在裡面嗎?”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