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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話可就萬劫不復了。
陸德妃不疾不徐道:“桑小姐可曾婚配?”
桑玥凝眸,認真書寫著令人頭痛的筆畫:“婚事自有父母做主,臣女離家一年,父母尚未告知臣女已為臣女擇了良辰佳婿。”
“這樣啊,”陸德妃開啟摺扇,觀賞著上面的幾名妙齡女子,露出賞心悅目的神采,“桑小姐為何會來大周?”
鬢角滲出了不易察覺的汗珠,好在有秀髮遮掩,瞧不見她的緊張:“一是為了尋找舍妹,二是代替母親盡孝於外祖父和外祖母跟前。”
“這麼說,你會在大周逗留許久。”
桑玥並不否認。
陸德妃明眸善睞,微微一笑:“大周的國力較之南越的更加強盛,或許讓你的外祖父做主,給你尋一門大周的親事也不錯。”
桑玥翻了一頁紙,繼續抄寫下一章,分出一半的心思辨別著陸德妃話中的涵義,陸德妃看起來溫婉,實則是個精明能幹之人,當年大周皇宮內發生的事,她至今搜不出蛛絲馬跡,她也曾一度懷疑大皇子的病只是個巧合,但仔細琢磨之後這個揣測便被否定了。
那晚在南越的皇宮,冷香凝和雲傲因為慕容宸熠而鬧得分房而居,夜半時分,大皇子云澈病危的急報就傳到了雲傲的耳朵裡,這也太過巧合了!另一方面,雲澈究竟得了什麼病,需要封鎖整座皇宮,禁了所有人的足?難言之隱嗎?還是……雲澈的病是個幌子,其間另有隱情?
姚鳳蘭問過雲傲細節,可雲傲拒絕透露,這件事不禁變得撲朔迷離。
她定了定神,微笑道:“臣女的外祖母怕是捨不得,估計至少得把臣女留在身邊三、四年吧。”
陸德妃彷彿對桑玥的回答很是滿意,讚許地眯了眯眼,道:“怎麼會捨不得?你嫁給大周的男子,照樣還在大周,不也能經常見面?”口吻裡,十足地要打桑玥親事的主意。
桑玥的笑弧擴大,眉宇間神采飛揚:“這娘娘就有所不知了,臣女的外祖母每日天不亮就守在臣女的床前,甭管吃飯、散步一定要帶著臣女,別說嫁出去,哪怕隔了幾個院子臣女的外祖母都嫌著遠呢!”
在說這些話時,桑玥的臉上滿滿的全是幸福的意味,實際上,她所言不虛,陳氏對她的愛已經到了一種近乎痴狂的地步,好幾次,都恍惚地望著她的臉喊“鳳蘭”,可見十多年的離別對於一個遲暮之人來說是個多麼痛徹心扉的打擊。陳氏一生育有兩兒兩女,莫名地折損了一半,陳氏痛了十幾年,奇蹟般地得知女兒活著,還送了個外孫女兒到跟前,她能肯定,就算現在慕容拓拿著慕容宸瑞的聖旨去姚府要人,陳氏也是不會給的。
陸德妃合上手裡的摺扇,唇角勾起一抹善良的笑:“本宮聽聞桑小姐在南越開了間鋪子,想必精通算術,本宮有道題,請桑小姐幫忙解答一下,九百九十九文錢,時令梨果買一千。一十一文梨九個,七枚果子四文錢,梨有多少價?”
知道她的過往了?陸德妃的動作真迅速!她又翻了一頁紙,寫了兩行佛經,道:“八百零三文。”
陸德妃沒想到她答得這樣快,馬不停蹄地又丟出第二道題:“雞兔同籠不知數,三十六頭籠中露。數清腳共五十雙,請問兔子有幾隻?”
桑玥這回用的時間彷彿長了些,寫了三行佛經,才道:“兔子十八隻。”
陸德妃不給桑玥回神的機會:“絲帕離身釵入袖,玉佩佳人尋上門,兄弟生隙累母家,小姐妙手控幾輪?”
桑玥脫口而出:“一輪。”語畢,陡然抬眸,望見陸德妃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頓時目瞪口呆。
陸德妃用把檀香扇子放在鼻尖聞了聞,遮住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她這種套話的法子從未失手過,物件越是聰明越好用,如果被問者是個庸庸碌碌之人,只會陷入無盡的思考而中斷對話。聰明反被聰明誤講得大抵就是眼前這種狀況。
她神色一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挑起兩個皇子的爭端!”
桑玥不敢放鬆手裡飛舞的筆,勉力維持著平靜的口吻:“娘娘還沒問,臣女控的哪一輪呢?”
“哦?”
“娘娘,您既然與冷浩然交談過,想必清楚了我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從前在南越,因為雙方的立場不同,我們免不得相互算計,誰料在這場相互算計的過程中,他竟然看上了臣女,而他對臣女的心思誤打誤撞之下被長平公主洞悉,長平公主因妒生恨,打算在宴會上讓臣女身敗名裂,於是設計了金釵那一齣戲碼,臣女將金釵藏入鞋底特質的暗格中,悄然避過搜查,僅此而已,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