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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凝痊癒之前,我不會讓自己有事。”這便是承認他沒得過痘疹了,下一個被傳染的,鐵定是他。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力透蒼穹般堅定,饒是天下所有兒女都盼望父母恩愛百年,桑玥卻更寧願冷香凝能讀懂荀義朗的心。
林妙芝帶著桑玥出去淨手,她用了許許多多的皂角,把桑玥的一雙小手搓得差點兒破皮,一邊搓還一邊責備:“讓你不要碰,你非要碰,你平日裡多麼理智,怎生先前方寸大亂了?”
她的眼角隱有水光閃耀,迎著日暉,分外奪目。
桑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平淡無波地道:“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幾個人能讓我方寸大亂。”
林妙芝拿著帕子的手一抖,苦澀一笑:“你肩上的擔子太重,還是不要感情用事。”
林妙芝似乎另有所指。桑玥一瞬不瞬地打量著她雖極力隱忍,卻仍透著憂鬱的眉眼,徐徐嘆道:“人心是最不能控制的東西,不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都不能完全按照預期的軌跡去走,許是世事無常吧,我能做的、想做的,就是更好地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妙芝,你可信我?”
林妙芝仰頭,把衝出眼角的淚意逼回眼眶,笑了笑:“信,不信你,我還能信誰?”
桑玥不再言語,二人靜謐了良久,終是桑玥率先打破了彼此的沉寂:“我這幾天大概走不開,我娘就拜託你照顧了,你自己也別忘了塗藥,肩膀的傷口剛剛結痂,容易撕裂。”
林妙芝垂眸,掩住心底的苦澀,哽咽道:“好人總是磨難多,你娘生病……你很難受吧?”
“嗯,很難受。”桑玥沒有否認,“最親近的人出事,心裡怎麼會好過?”
林妙芝的喉頭像被堵了塊大石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只不停落淚,桑玥拍了拍她的手:“我難過,你比我還難過,是不是?”
林妙芝哭著點頭,桑玥微嘆,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進屋看了冷香凝,吩咐了荀義朗幾句,忍住心底的悲慟離開了冷香凝的居所。
臥房內,荀義朗把冷香凝裹著被子抱入懷裡,冷香凝著實高熱得厲害,完全沒了意識,一張臉通紅通紅,氣息遊離若絲,荀義朗用唇碰了碰她的額頭,心中大駭,又燙了好多!偏偏得了痘疹的人,不能沾涼水,只能透過喝藥來退熱。
他舀起一勺子藥,喂到冷香凝的嘴邊,柔聲道:“香凝乖,喝藥。”
這時,冷香凝恢復了些許意識,半睜開迷離的翦瞳,那眼神渙散得彷彿風兒一吹就不剩半點生機了。
這樣子的冷香凝讓荀義朗的心疼痛不已,他輕聲道:“香凝,乖乖的,把藥喝了,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一小勺的藥汁入口,冷香凝的眉頭一皺,吐了出來,好苦!
她的頭就枕在荀義朗的臂彎裡,這麼一吐,藥汁全灑在了荀義朗的衣衫上,荀義朗卻是渾然不在意,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唇角和臉頰,試圖再喂一口,然而這時,她兩眼一閉,又睡了過去。
荀義朗深吸一口氣,凝視了她許久,臉上浮現了無法遮掩的糾結之色,指望香凝自己喝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那麼,他只能……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冷香凝的高熱越來越厲害,他最終咬咬牙,含了一口藥汁,吻住了她的唇,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異物來襲,冷香凝本能地咬了一口,幸而沒多大力道,不痛,但荀義朗卻仿若觸電一般僵在了原地。
冷香凝還不罷休,她不喜歡那種苦苦的感覺,於是企圖用丁香小舌把它給抵出去。
唇舌相依的那一瞬,荀義朗的大腦霎時就空白了!
他……他真的……只是想給她喂藥。
但她……她真的……太調皮了。
慕地,舌尖吃痛,荀義朗回過了神,赫然是想冷香凝弄不走它,於是發飆了在用盡全力咬它。
這……算不算是初吻?
荀義朗覺得自己很混蛋,香凝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他的腦子裡怎麼還能思量這些?他在心裡把自己痛罵了一頓,開始好好地給她喂藥。
冷香凝迷迷糊糊地,從最初地排斥、撕咬,到慢慢地、無可奈何地接受,這一碗藥,餵了整整半刻鐘。
其實,眼下的冷香凝真的……蠻難看的。
一張原本如玉白皙的臉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水痘,哪還有平時的半分美感?
然而,即便如此,荀義朗仍然認為自己是褻瀆了她,滿含愧疚地喂她喝完藥,她的唇已經嫣紅而飽滿了。荀義朗看痴了去,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