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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張作霖一旁的王金漢忍住笑:“沒有,沒有,……我爹我媽跪在我跟前直喊大爺饒命,都沒認出我來!”
眾隊員鬨笑。
張作霖可沒笑,仍是一臉的正言厲色:“笑啥?笑啥?就該整治你!不是告訴了不要到認得你的人家去嗎?!你們聽好了;咱們雖說是鄉團,是保險隊,也要軍令如山,要不非得叫人家打散不可!你們4個,把搶來的東西都拿到黑山縣去賣了。你們回到村子,放風說咱們保險隊要拉到姜家屯去,就說那疙瘩保險費交得多。記住了?”
眾隊員齊聲道:“記住了!”
次日一大早,趙佔元家的院子裡放上一張八仙桌。趙佔元坐在桌後照各冊在收保險費。村民在桌前排著隊,大戶人家交銀子,小戶小家交銅錢。
張作霖走進院子,清清嗓子,對父老們抱了抱拳:“讓諸位受驚了!昨天夜裡,誰家被搶了啥東西,由我保險隊按價包賠——要的價錢可不能訛人,這錢都是咱鄉親們的血汗錢。”
眾村民你一言我一語地叫起來:“張隊長!大兄弟!你們保險隊可不能走啊!咱這疙瘩全靠你們了……”
張作霖拍自己的胸脯拍得山響:“都是鄉里鄉親的,我願意走嗎?那要看能不能收上來保險費了,我這幫兄弟可是在提溜著腦袋幹哪!”
二丫從屋子裡頭端出茶水,輕言細語地讓客人們喝茶。茶水送到了張作霖面前,不知怎麼搞的,二丫心裡有點發慌,身子一晃,茶水差點潑到張作霖手上。張作霖接過茶杯,小聲說:“別慌。”二丫臉一紅。張作霖嘿嘿一笑,二丫臉更紅,突然怒道:“你笑什麼啊?”說罷,一扭身回了屋。
張作霖出神地看著二丫粗黑油亮的大辮子和俊俏的影子,笑意半晌不曾消退……
到了晚上,院子裡頭的人才散去,趙佔元坐在堂屋裡抽菸袋,桌子放著收來的保險費銀錢。趙佔元的二丫頭端來茶給父親喝,道:“爹,早點躺下吧,累了一天了。”
她轉身正要離開欲走,趙佔元叫住她:“二丫,爹有事跟你說。”
二丫道:“啥事呀?爹。”
趙佔元緩緩地說:“早先給你提了好幾門親事,你都不樂意,我看張作霖是個人才,我想把你許給他,招他做上門女婿,你樂意嗎?”
二丫看了自己的鼻尖,好一會兒不說話。趙佔元也不追問。
又隔了一會兒,二丫點了點頭,輕輕吐出一句:“我認了。這回就由爹做主唄。”
趙佔元呵呵一笑,道:“好,你放心吧,爹看人不會看錯的。”
趙佔元與李獸醫互換了兒女的庚帖,請算命先生掐了個好日子,就把張作霖和二丫的婚事訂了。舉行婚禮的那天,趙家的大門上貼上了喜字,掛上了彩紙、燈籠。院子裡擺著宴席的桌椅。堂屋供上了祖宗牌位,西屋則佈置成張作霖和二丫的洞房。
二丫坐在梳妝檯前,由張作霖的母親為二丫梳妝打扮。張母看著鏡子裡頭的二丫,由衷地讚歎道:“哎喲!多俊的閨女呀!為娘說句不該說的話,我這心裡……還挺過意不去的,我那個臭小子配不上你。”
二丫低著頭不知道是自說自語,還是和婆婆客套,道:“我爹整天長在嘴上說作霖是個人才。”
老太太“咳”了一聲,看著梳妝鏡子裡頭的二丫,突然一陣傷感,道:“我這個小三啊,倒是個要強的孩子。可再要強架不住命不濟,他爹死的早,我帶著他走道,娶媳婦又倒插門,這越是要強的人心裡頭越不熨著,當媽的能不知道兒子的心思。媳婦啊,往後你能不嫌乎他吧?” 二丫忙用她那悅耳清亮的嗓音開口說:“媽,我是衝著作霖這個人嫁的,要不我爹也做不了我的主。往後就是天嘎嘣裂了,地咔嚓塌了,我的心也一丁點不會變的。你老樂意就先跟李獸醫過,不樂意了就過來跟我們過。等你老走不了邁不動腿那天,我伺候你。”
聽到二丫這般懂事知禮的表白,老太太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怕被兒媳瞅見,她忙轉身走出洞房,經過堂屋的時候,正碰上張作霖。 張作霖有點詫異,道:“媽,咋的了?”
老太太嗓子更澀:“沒咋的。”
張作霖沒明白,道:“沒咋的,那哭啥?”
老太太道:“媽是心裡高興。媽看見你娶上這麼好的媳婦,就想起你爹要是活著該多高興啊!”
張作霖覺得老母過於多愁善感,道:“媽,這才到哪疙瘩呀?我有了這保險隊,當上了頭目……”
老太太道:“媽正要跟你說哪!你是有家室